張福民看到薇兒不高興,微笑著替她打圓場:“我們薇兒今天有點不舒服,這位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們這裏真的不需要這些東西。”
尚湛民瞟了一眼那貨車上的物資,走近薇兒:“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幫幫你而已。”
薇兒本能地脫口而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那邊,景塵悄悄摸摸躲到一處角落,火速給老爹打電話,彙報小後媽這兒的‘敵情’。
周德的事情尚湛民早已得知,他笑得淡然:“就像你以前一直幫我一樣啊,還記得那次替我報仇嗎?後來真沒人來搗亂了。”
薇兒定定看著他,良久,悶悶地說:“我身上並沒什麼值得你們這麼用心良苦的,你回去吧,像我叔說的,我們這裏並不需要這些東西,我們自食其力。”
尚湛民攤手:“我就是一送東西的,怎麼啦?”
宋晨走上前,冷冷地隔開他和薇兒的距離:“我姐說了,你的東西我們不需要,請你回去!”
景塵剛才來的時候發現這小子居然長得和自己有得一拚的好看,本來心裏就有點憤憤然,憑嘛薇兒的弟弟和他一樣好看呢。
這會兒看到他英雄一樣的出頭,自己又憤憤然了,幾步一跨,又將在薇兒與宋晨中間,回頭,對尚湛民凶巴巴地:“說了讓你回去說讓你回去,再耗這兒有意思嗎?”
關鍵是剛才張嬸答應今天就給他和薇兒包餃子的,再這樣耗他的餃子都要泡湯了,他才不要!
薇兒不想再說話,轉身,雙手插進白色大衣口袋,往樓裏走回去。
正在這時,左律的黑色賓利絕塵而來。
景塵拉住她,眨眼:“我爸來了!”
薇兒轉過身,果真看到氣宇軒昂的左律下車來,又彎腰從車裏提出一個和尚湛民手上有得一拚的大果籃。
景塵掩麵:“老爸怎麼也這麼俗氣。”
薇兒瞪他:“怎麼俗氣了?我就喜歡果籃!”說著,歡脫地奔了過去。
景塵看著哀怨到斃的尚湛民,拖長音調大歎:“女人心唉――”
“不是說今天會很忙嗎?怎麼突然過來了?”薇兒像是急著給大家顯示左律和自己之間的關係似的,親密地挽上他的臂彎。
左律淡笑,知道她心中所想,淡淡瞟了一眼尚湛民,對薇兒說:“是忙,再忙也要過來幫幫我家寶兒,以防有心人士特別掛念,誰讓我家寶這麼惹人惦記呢。”
張叔張嬸看到薇兒對這兩個都出色得不得了的男人前後大不相同的態度,均是不解,微笑著走到薇兒麵前問:“薇兒,不跟叔叔嬸嬸介紹介紹?”
“叔叔,嬸嬸,你們好,我是左律,常聽薇兒提起你們,隻是一直沒找到恰當時機過來拜訪,抱歉!”說著,左律謙謙有禮地與張福民握手問候。
張福民震:“左……左律先生?大商地產的左先生嗎?”
左律微笑,點頭。
看到張福民一臉大驚其訝的樣子,景塵笑嘻嘻:“張叔,你沒認錯啦,你辦公室那裏東西全都是大商的哦,我看到標了。”
張福民伸出雙手緊緊握住了左律的,已是激動不已:“唉呀,我倒是看出那上麵的標了,卻不曾想左先生竟是薇兒的朋友。”
說著,又望向薇兒:“你這丫頭,也不知道早點跟我說清楚,我們也好提前做些準備不是?”
張福民不鬆手,左律任他握著,微笑說:“張叔,薇兒承蒙您多有照顧,能幫到您些什麼都是應該的,今天過來,就是趁著過年過來看看你們。”
看到這兒所有人在看到左律後的態度,尚湛民心裏那個不是滋味,直恨沒能早早和周德斷絕關係就好了。
誰曾想平時在薇兒麵前蔫不拉嘰的周德竟然會做出那等事情。
其實想想主要應該還是他父親的原因。
看著一大群人一起往醫院裏走去,他連忙跟上去:“薇兒,我也是你的朋友呀,你怎麼不介紹介紹我呢,左律認識你還沒我時間早呢!”
景塵突然攔在他麵前:“喲喲喲,感謝的事還講先來後到呢?我隻能說,帥哥,你OUT太多了!”
“今天大夥兒就在我這裏吃餃子吧,我這就去準備!”張嬸看著這一群氣質明顯尊貴得不得了的薇兒朋友,心裏喜不自禁,大聲招呼著。
一聽吃的,景塵馬上來了勁,蹭蹭蹭跑過去就挽住了張嬸的胳臂:“真的?我要吃!嬸,你不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餃子了!”
“是嗎?小景塵最喜歡什麼陷,嬸這就去專門給你弄!”張嬸看著這個水滴滴的小男孩,打心眼裏的疼,那寵愛的樣,連薇兒看了都嫉妒。
旁邊宋晨更加對他冷眼冷看了。
那位被冷落的司機無語淚千行,憤憤追上來:“尚先生,你不能走哇,貨還沒下啊!”
“哦,等下。”尚湛民再次走到薇兒麵前,笑得挺不自在的,“薇兒,你看――”
薇兒正準備再次拒絕,左律笑得淡薄:“薇兒,卸了吧,別讓司機為難,還有,尚家有的是錢,這點東西就當他們做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