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朱能指的方向,上官琢半日就到了大寧衛所。黃昏,剛好,城門還沒關。
那隻金雕自從上官琢拿了信之後,就沒再回了。
卻說昨日,寧王這邊,自失了上官琢的蹤影,越想越可惜。最後,對厲元吉也不免心生恚怒,頗有點責怪他不該咄咄逼人地給上官琢設圈套。隻怕上官琢是因心生不滿,才找空溜走了。失此人才,甚感氣惱。
厲元吉此時,也有點悔意。午宴時,上官琢要是最後沒有控製住,扇點邪火,三衛當場反叛都有可能。如果那樣,就真的不好在寧王麵前說話了。
“殿下罵得是,老兒給您添麻煩了。不過,殿下且暫莫氣惱。這上官琢吃了貧道的恚心丸,身上靈力被抑製住了,他應有所察覺。為解此丸之效,他一定會再回來的;而且,他還有人在我手上,不會就此揚長而去的。”厲元吉忙解釋道。
“元吉師父,非本王罵你。”這時,寧王覺得自己適才在氣頭上,說話重了。“隻是氣你是我寧藩老人了,不該和他去爭。孰輕孰重,本王分得清!”
厲元吉一聽,趕緊弓腰致謝道:“謝殿下厚愛,小老兒竟還如此不知珍惜,真是無地自容了,請殿下責罰。”
“算了。”寧王到了這會,也無心為了上官琢去罵他了,隻想,若真能如他所說,那就最好了。心煩,下午,在三衛營地盤亙了一會,就回了衛所。
阿紮施禮等人一看,心中暗暗高興。看上官琢是乎真的通神,寧王少了此人,以後,他們也好過些。說實在的,經過午宴的事,他們對上官琢心裏都有點又敬又畏了。
進得衛所城,上官琢先回了世子別院,不過,衛所的城門官是乎知道上官琢失蹤的事,馬上派人去給寧王報告了。
進得世子府,世子在,安陽也在。兄妹倆在廳中談話,看安陽的眼圈,是乎有點微紅。難道,她出了什麼事?上官琢不免偷偷地多看了她幾眼。
世子朱磐烒一看上官琢,喜出望外,忙站起來,上前上下仔細看了會上官琢。
“哎呀,上官兄,我和父王都很擔心你。看到你完好地回來,太高興了。”
世子一臉熱忱地說道,上官琢趕緊謝了他的關心。接著,世子招呼了個府上的人,讓他趕緊去給寧王報信。這時,才問起了上官琢此番走失的事。
上官琢揀那不重要的,主要是金雕、瘋馬說了說,碰到朱能、燕王的那些事,都沒說。不過,世子倒是聽得都很仔細,還不時問問。在一旁的安陽也是。上官琢記得,剛才看到自己時,她像不相信是真的一樣,直愣愣地看了自己好一會,臉上的開心和驚喜,看得很清楚。上官琢看了,很感動,她在擔心我。
“哦,原來是金雕在搞鬼啊,嗬嗬。”世子聽罷,笑道,“上官兄,大寧這裏,金雕的確不少的。不過,像你這樣的事,倒是少見。我看,還是你騎術不精所致。你以後在這裏啊,也可要學學騎術呀,你知道嗎?連安陽都會騎馬的。”
“哦,是嗎,郡主也會騎馬?那一定很英姿颯爽了。”上官琢笑道。
“撲哧,不知道算不算英姿颯爽。不過,肯定不會像你這般狼狽,被金雕趕著跑。”安陽一聽,笑出了聲,還拿話取笑上官琢,看來,甚是開心。
“對了,適才進門時,看郡主眼圈發紅,似是哭過,發生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