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裏還有什麼人?一個人也沒有?”
潘慧分明記得還有一群血奴和刑巧茵,就算是刑真如失蹤了,這些人應該還在吧!
刑真如從來不將這些人的性命放在心上,若當真是遇到威脅逃走了,根本不可能把刑巧茵和血奴帶上。
“沒有!”封清幹淨利落的搖頭,讓潘慧眉心蹙得更深了。
然而,觀瀾在這個時候開了口:“誰說沒有的?不是還有一個女人麼?”
觀瀾淡淡瞥著封清,神情看不出喜怒,更是一副對封清的懊惱視而不見的模樣。
潘慧被觀瀾的話吸引去了注意力,疑道:“女人?刑巧茵?”
“是她。”觀瀾頷首,肯定了潘慧的猜測,然後說出了一句讓封清徹底抓狂的話:“她說她懷了封清的孩子,我們不能丟下她不管。當時我們著急找你,便不管事情真假,先把刑巧茵交給了後頭趕來的白謖,我們先跟著謝隨心去北極冰原找敖晴了。現在……這人應該已經在長明軒了吧!”
潘慧嘴巴張得老大,半天才回味過來觀瀾說了什麼,再回頭看向封清的眼神都不對了。
難怪這小子問她到底要去哪裏,原來是不想回去長明軒麵對刑巧茵,確切的說是不想去麵對憑空多出來的孩子。
被刑巧茵軟禁的那兩個月,已經成為封清心底抹不去的陰影,現在這個陰影重新出現,並且告訴他多了一個孩子,換了是誰都沒有辦法短時間內接受的吧!
潘慧很是同情地拍了拍封清肩膀,道:“走,我們回家。回去看看你那個尚未出世的孩子。”
“師姐……”封清哭喪著一張臉,明白自己此刻的哀求是無效的。
這要是換了旁人將這件事情告訴潘慧,封清早就炸毛著要去教訓對方了。可偏偏,說出這件事情的是觀瀾,是他最舍不得的人,他也就隻能忍了。
於是原本應該繼續“嚴刑逼供”沐瑎的潘慧轉變了想法,帶著三個人浩浩蕩蕩往長明軒方向走去。
既然刑巧茵在長明軒,那要了解當時情況,她還問什麼沐瑎啊!直接回去問刑巧茵不就好了麼?
刑巧茵如今唯一的軟肋就握在他們手上,便是刑巧茵肚子裏的那個孩子,那個哪怕是算計刑真如也要保下來的孩子,很顯然刑巧茵舍不得。既然舍不得,那就自然很容易問出她想要的答案。
潘慧心情一瞬間好了起來。
隻可惜,這種好心情沒有持續太久。
他們一行四人在奔馳了大半夜之後終於停了下來,原因是潘慧舊傷複發了。
杜若告訴過潘慧,她的傷勢是被人強行壓下的,不出兩日便會複發。潘慧當時沒有當一回事,現在才明白,那是自己當了幾個月的凡人,已經忘記修仙之人還有內息這件事情了。
於是在調動真氣趕路之下,傷勢不可避免的提前複發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至少,她在維持了半柱香的清醒之後便徹底暈了過去,再也沒有任何知覺。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意外地發現自己躺在天祿山杜子昂的大床~上,那個熟悉的白色身影就坐在床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麵色憔悴,眼圈烏黑,下巴更是多出了不斷的胡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