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的日子可謂過的愜意,白天,江楓花了血本的陪我逛街,消費,遊覽。然後還是遊覽,消費,逛街。晚上,他便收刮一堆菜式譜點,大刀闊斧地遊蕩在廚房。看著他白日的照顧,晚上的貼心,我居然喜悅中帶著憂傷。
我在電話裏對楊毅說,我是不是有點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楊毅回道,“終於修成正果了,何必憂人自擾。”我說,你需要什麼,我給你帶回去。楊毅笑說,“上海滿地都是黃金,你撿回幾個給我就行了。”聽到她說笑話,終於恢複了元氣,我繃緊的心頓時放鬆了。本想再多問她父母的狀況,轉念便又覺得是舊事重提,即使擔心,也就罷了。可是,話鋒一轉,電話那頭傳來她輕慢的聲音,“陸菲,我要為我爸報仇。”
“毅,楊毅,快跑,快跑---”混亂的街道上,我死死的拽緊楊毅的手,可楊毅卻被人同樣的緊緊地牽著,任我怎麼哭喊求救都無法拉回她。黑暗中,我猛見一個黑影衝了過來,打斷我握緊楊毅的手,頓時,紅色痕跡布滿了我的雙眸---
“醒醒---真兒----”睜眼時,江楓的臉龐映入眼簾。我渾身濕汗直直地看了周圍半響,才明白剛才不過是個夢。“睡得不踏實嗎?”江楓用毛巾擦拭著我額頭的冷汗。我搖頭,坐起身,再無睡意,心口撲通撲通的亂跳。江楓挨著我坐下,問,“是不是擔心楊毅?”我挑眉疑惑。他摸著我的腦袋,“方才你在夢中一直喊她的名字。”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他問我原因。我便把心中的擔心告訴了他。
“所以她在查幸翔?”江楓放平我的身體,叫我閉著眼同他說話。我瞪起鵝蛋大的眼眸,“你怎麼知道她在懷疑幸翔?”“我猜的。”他淡淡地說。我不信,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順便揉著有些酸痛的腰。他微微動了動嘴角,“白天逛了太久,是不是吃不消了?”我搖頭,“職業病。”他翻過我的身體,幫我開始揉搓後背,“是這裏嗎?”他手按到一處低頭問我。
“不是,靠上點兒。”我舒服的爬著,享受著專人的伺候,心中還是放不下楊毅,“楓?你說會是幸翔陷害楊叔嗎?”他在我身後低哼著“陷害”兩個字,語氣顯然對我用的詞有些譏諷。“不管楊叔做錯什麼,我都不希望背後告發他的人是幸翔。”因為那樣隻會苦了楊毅。
“我倒不這麼想。”他說。我不解,扭頭看他,他微微動了動肩膀,“如果是幸翔,楊毅便對他隻有恨了,如果不是,她隻會處於兩難境地。而幸翔呢,在她心中不過背了個背信棄義,自私自利的罪名,而不會是殺父仇人這個永遠無法原諒的罪行。”
他每一句話都說到我的心底,憂愁重生,“楊毅平日雖瘋瘋癲癲,心直口快,但她是個心思單純的人,這次楊家給她的打擊太大了,尤其是幸翔的背棄。”
“你在琢磨嘀咕什麼呢?”江楓低頭問我。我說,“沒什麼。”他拉起我,認真的模樣,“我告訴你,你可以在金錢上幫她任何忙,但絕對不可以插手他們的事?明白嗎?”“為什麼?”我怎能袖手旁觀?江楓十分寵愛的方式點著我的鼻頭,“因為你不懂人心,太容易相信人,而且---”他頓住,盯著我。“而且什麼?”我追問。
他盯著我不做聲。我伸手晃動在他眼前,“江楓?”他上下喉結鼓動著,盯著我的胸口,“你的衣領?”我低頭,難堪,臉紅,急忙收緊睡衣扣往後退了退。
江楓風情似火的眼神頓時落寞下來,掀開被單下了床,說,“我去客廳睡。”
“等等!”我在他身後喊道。他站定,看著我,似乎告訴我,他還沒走半步呢。“這幾天許是走多了,真的好累,所以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我難以啟齒。
“我明白了。”他推開衣櫃門,拿了件衣服,抱起枕頭。我急忙搶下,“你誤會了,我沒說我不要。”他怔住,突地壓上我的身體。我推拒著,他皺眉,不悅地瞪著我。我略微隔開了些彼此間的距離,“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而且什麼?”他溫熱的唇摩挲在我的耳邊處,“而且很美,美的令人舍不得---”後麵的話,我聽得斷斷續續,之後便盡是他濃重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