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2 / 3)

我把江同學做的好飯好菜,全部一掃而光。江同學說,你不是要減肥嗎?我說,都有人要了,誰還受那罪。

晚飯後,我坐在某人的大腿上左搖右晃,某人卻閉眼養神。我耍賴般地爬在他肩上,問,“你是不是很累?”江同學睜開眼,看了我一眼說,“你想幹什麼?”我低垂下眼神說,“我想---聊天。”他在我腦門打了個崩道,“就你賴皮!”說著,他調整了一下坐姿,抱我在懷中,問我,想聊什麼?

我想了想說,“你怎麼都不問我有沒有男朋友就追我?”

記得半年前,我在光陽大學帶成人課,他老人家坐在後排用殺死人不償命的眼光直直的盯著我,直到我渾身發毛,他才離開。

可第二日,第三日---第三十個日子他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我生氣了,徑直跑到他麵前問他到底想幹什麼。江同學晃著手中的課本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聽課!

好吧,算你狠!第二天,我便和某老師換了班,沒想,江同學居然還是調到了我的班。我氣急了,忍到下課,待人走完,才來到某人座位前,問,“還說你沒企圖?”江同學麵無聲色地看著我,“娶你就是我的企圖。”我不屑地回道,“先追到我再說吧。”

哪知,不到兩月,我便臣服在他的美味食物下,起初,我以為他老人家是位廚師,可久而久之,我才發現他是“無業遊民”。

“那重要嗎?”江楓拉回我的思緒,把玩著我耳邊的碎發自信地補充道,“這輩子,下輩子,你隻能是我的。”我莞兒一笑,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提包問,“裏麵是什麼?”他放我在地上說,“自己去看看。”

我走過去,打開,全是錢!我回頭問他,“你搶銀行了?”他笑著走過來說,“我變賣了一些房產。”

我皺眉問他,“我們的日子熬不下去了嗎?”他笑著收緊我的腰身,眼神掃過房間,點著我的鼻頭道,“過段時間,咱們就搬家。”我急忙說,“房間雖小,但很溫馨,不用麻煩了。”

他看了我好一會兒才說,“好,不搬。”然後便低頭窩在我頸項處,喃喃問,“想我嗎?”我毫不掩藏地說,“想!”聞聲,他快速抱起我回了房間。

那晚,我們廝磨糾纏了許久,才放鬆神經。覆在我身上的江同學剛要離開我,我便雙手緊緊的抱住他。他凝眉不解。我紅著臉,放大膽道,“先別出去,再待一會兒好嗎?”

他欣然一笑,摸著我濕漉漉的臉龐道,“一會兒該疼了?”“你不動不就行了。”我俏皮的撅起嘴反駁。江同學低哼了一句,撥走我嘴邊的碎發,“說,今天為什麼變樣了?”“以前我什麼樣?”我趁機問。事實上,我更多想了解的是我夢中的那個自己。

江楓想了好一會兒說,“不主動,愛生氣,動不動就一個人坐在窗邊吹冷風。不知道錢是什麼東西,但要用的時候連命都敢豁出去。愛讀書,不愛做飯。喜歡賴床,不喜歡運動。怕打針吃藥,七情六欲總是擺在臉上。不把我送的東西當回事兒。脾氣壞,有事沒事便不接電話。老氣橫秋,總覺得自己比別人多活了幾十年一樣---”

“等等!”我急忙堵住他的嘴,問他,“這麼個傻瓜你都喜歡?”

江楓遲疑了很久才喃喃道,“就是因為她傻,才騙了我---”看著他眼中的憂傷,我不忍心再問。

我輕撫著他的臉,本想安慰他,卻被他托起後臀,把我更加靠近了他些。“你說過不動的?”我皺起眉頭故意矯情。

“真兒,嫁給我,好嗎?”江同學把熱乎乎的氣息吹拂在我耳邊。

“哪有求婚向你這般求的?”我嘴上故意刁難他,心裏卻是等了這句話很久了。

“你手上不是有了我們的定情信物嗎?”他握起我的右手親吻了一下那枚同心蝶戒。

“它是陸真兒的,不是我的,我要你重新送給我一個。”我嘟著嘴耍賴。

“好。”他答應著,旋即,他火熱的黑眸盯著我說,“但你得答應我一輩子不離開我,就算我死,你也要跟著?”

“啊?”我沒聽錯吧,人家相戀的人不是希望對方幸福嗎?他居然讓我跟著他去死---“你不肯?”他皺緊眉頭,手下握緊我的雙肩,眼神更是有種莫名的傷痛,我急忙說,“答應,答應,以後隻要有江楓的地方,就有陸菲!此誓生生世世不變!”這下,總可以了吧?

“嗯。”他終於鬆懈下來,撫著我的臉,然後輕觸著我的唇,流連著—我抱緊他的腰身,拱起身體迎合著他的身體,紅著臉在他耳邊說,“我愛你!江楓!”

我和江同學結婚那天,來了很多人。大體分了兩道,一麵是我的親戚和朋友同學,另一麵是江同學的朋友。有光頭的,有長發的,還有身刻刺青,嘴裏叼根黑煙,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當然其他都是彬彬有禮,隻不過有點不拘小節。

我爸媽出自書香世家,見如此情景,不免心虛害怕。拽我到一邊,小心的問,“你到底給我們找了個什麼女婿啊?這些個人怎麼看著不正經啊?”

“是啊,一看不是好東西!”我爸肅目看著我,警告我,“小菲,你可想好了,這人到底是嫁還是嫁不得?否則,以後吃虧受苦,你叫我們兩個如何活呀?”

“不嫁都得嫁了,結婚證都領了,可是你們同意的。您不能看他們不順眼,就說他們是壞人吧。你小時候不是說,壞人腦門是不寫字的嗎?怎麼您現在倒是以貌取人了?”我撇撇嘴,回頭見江楓朝我揮手,我急忙開溜。

“怎麼了?他們不喜歡我?”他皺眉看著不遠處兩個苦大仇深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