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江冉接過文件夾打開,裏麵隻有寥寥幾張A4紙。
“沒事,你去工作吧。”
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並沒有苛責,而是坐下來認真的閱讀起來。
文件夾第一頁,就是荼九的身份證複印件。
姝麗的少年神色淡淡的直視鏡頭,目光空茫。
隻這一眼,他就忍不住皺起了眉。
不對。
太不對了。
照片上的這個人,和他麵對過的那個鮮活的青年,差距太大了。
這是少年時的荼九?
他皺眉挪開目光,在下方的年齡和地址上掃過。
“00年的?今年23歲。”
比自己要小四歲。
“雙橋市明前區……”
而且,這個戶籍地址……
他的臉色越發沉凝。
距離他小時候居住的地方,隻隔了一條街。
可以說他十歲之前,都住在荼九附近。
考慮到兩人的年紀差,說不定在荼九五六歲的時候,自己還見過對方,甚至上的是同一所學校也說不定。
按下心底的波瀾,他繼續往下看去。
下麵關於對方的學籍資料,很快否決了兩人可能是校友的猜測。
荼九的小學乃至於之後的學校並不在雙橋市。
小學和初中是首都的一所私立國際學校。
高中和大學則在國外。
由於學校性質和跨越國別的原因,短時間內,他沒辦法獲得荼九在學校中的更多信息。
除了之後的一行行獲獎記錄。
素描、油畫、鋼琴、小提琴、散打、花滑……
到初中畢業為止,對方參加了大大小小幾十場比賽,便也拿了幾十次獎項。
大部分都是一等獎,隻有少數幾次拿了二等獎。
他不免輕哼一聲,低聲自語:“這家夥,還挺謙虛。”
之後的幾年,對方的信息是一片空白,直到去年荼九回國,才重新有了對方活動的記錄。
去年的這個時間,荼九回到了雙橋市,在那裏呆了一個星期,期間並沒有太多記錄。
然後對方就徑直來了月鳴市,在郊區買了一座獨棟別墅,開了兩次畫展,由於容貌和學曆的原因,很快成為了月鳴市小有名氣的新銳畫家。
這一年來,他時常出沒在各種高檔場所,偶爾也會給什麼油畫協會的朋友當個繪畫模特,倒看不出什麼特殊的地方。
豐江冉掃過對方社交網絡中的一個人,不由挑眉。
長風集團的董事長杜長風?
就是他上次在連海市遇到,跟在荼九身邊的那個男人?
這個人……
“豐隊!不好了!”
周末匆匆跑來,臉色難看:“郊區的別墅區發生了一起命案。”
“別墅區?”
豐江冉騰地起身,語氣急促:“哪個別墅區?!”
周末喘了口氣,低聲道:“是,檀城府A區……6棟。”
豐江冉臉色微冷,目光從打開的資料上掃過。
荼九去年買下的別墅,正在檀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