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伊麗莎白查清科爾曼最近半個月的去向,就得知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科爾曼要派兵攻打雅安國?”
雅安便是利奧與丹古夾縫中的小國。
“不僅如此,國王似乎還準備在攻下雅安之後,對丹古動手。”
來報消息的侍女一臉喜色:“看來國王殿下雖然表現的十分無情,心裏卻還是惦記您這個姐姐的!”
伊麗莎白扯了扯唇角,不置可否的詢問:“消息可靠嗎?”
“可靠!”侍女肯定的點頭:“國王已經下令,明日便帶兵前往雅安國,做好戰爭前的準備。”
“科爾曼要親自領兵?”
伊麗莎白狐疑的喃喃自語,若有所思的垂下眼。
如果對方帶著士兵離開王城,就意味著城內守衛空虛,屬於科爾曼的勢力將達到最弱。
倘若自己此時趁虛而入……
不。
不會這麼簡單。
這說不定是科爾曼故意設下的陷阱。
她知道對方一直想要看自己的笑話。
“母親!”
愛德華焦急的跑來:“他們說舅舅即將進攻丹古?!”
伊麗莎白望著他,神情忽然平靜了下來:“不,是我們和他一起去。”
無論科爾曼到底是不是真的想攻打丹古,隻要自己和愛爾跟著一同前去,總能找到報仇的機會,不用再等三年那麼久。
……
“殿下!”
托爾驚慌的跑進房間:“教皇、教皇冕下傳來了教令!”
荼九放下手中的花枝,目光微凝:“拿給我。”
托爾連忙遞上一封印著火漆的信,像是扔了個燙手山芋似的。
荼九捏著信,沉默片刻後,才輕輕裁開漆印,展開其中折好的羊皮紙。
半晌,他麵無表情的放下信,目光陰沉。
他料到丹古幾位大主教的死亡會引來教廷的注意甚至斥責,但沒想到,教皇似乎根本沒有在意科爾曼那個替罪羊,而是直接把矛頭指向了自己,發下教令試圖剝奪他的王位。
不……
他冷笑一聲,動作溫柔的把羊皮紙重新折好。
教皇針對的不僅是自己,還有之前試圖擺脫教廷控製的索瓦。
上一任國王試圖集中皇權,削減教廷的權利,這一任國王看似老實,卻莫名弄丟了丹古幾位大主教的性命。
看來教皇還沒老糊塗,知道這其中搞鬼的多半是自己,而不是明麵上的科爾曼。
或者,利奧也許也得到了教皇的諭令,隻是以科爾曼的性格,大約那張羊皮紙已經燒成灰了吧?
“殿下。”
肯特伯爵最近瘦了很多,圓滾滾的肚子也扁了下去,他愁容滿麵的走進來:“邊境傳來消息,科爾曼進攻雅安,恐怕是衝著丹古來的。”
荼九揚了揚眉,對這個消息並不意外,抬手把羊皮紙遞了過去:“現在科爾曼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
肯特看著羊皮紙上印刻的徽章,不由臉色更苦:“教皇?”
丹古剛死了幾位大主教,教皇就送來了信,怎麼想也不可能是誇他們的。
他心情沉重的展開看了一眼,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殿下,也許您願意前往羅曼,向教皇冕下請求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