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躲了,我已經把鎖鏈的鑰匙扔了,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得同吃同住,你現在躲開有什麼用。”
“科爾曼!你這個混蛋!”
荼九憤怒的抬手給了他一拳:“竟然故意把疫病傳染給我!”
科爾曼不躲不避的接下了這毫不留情的一拳,被腹部的疼痛逼的低哼一聲。
見青年還要再打,他連忙把人控製在懷裏,無奈的道:“看著瘦瘦弱弱的,勁還挺大。”
“放開我!”
荼九掙了掙,理所當然的沒能掙脫男人的束縛:“科爾曼!”
“我在。”
男人垂頭,靠在青年的頸窩裏,語氣低沉:“我輸了,納爾。”
青年怔了怔,反抗的力氣不自覺小了許多。
“本來想攻下丹古,把親愛的金絲雀先生抓進籠子……”
科爾曼自嘲的笑了一聲:“現在卻隻能狼狽的來到你麵前,尋求存活的可能。”
男人的語氣低沉落寞,荼九卻無動於衷,反而麵露冷笑:“你想要通過裝可憐來博取我的同情,好獲得治療疫病的方法?”
“這麼可笑的行為,可不是你的風格。”
科爾曼攬著青年溫暖的身體,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冰冷的話。”
他動了動手,鎖鏈便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現在這個情況,你要是不找人替我醫治,就隻能跟我一起去見上帝了。”
說著,男人倒是笑了起來:“聽起來倒是不錯,有親愛的國王殿下陪著,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想來都會有一番別致的風景吧?”
荼九忍不住暗罵一聲,用力踩住他的腳:“你想得美!”
一根鎖鏈就想控製住他的行動?
昏沉的黑暗中,有一縷銀光閃過,刺痛眼眸。
科爾曼攥緊青年纖細的腕子,湊到唇邊輕輕摩挲:“心狠手辣的國王先生。”
“倘若砍掉了我的手,我該怎麼拿起劍,向您效忠呢?”
“效忠?”荼九嘲諷的扯了扯唇角:“賽特護衛長,你效忠的方式我算是見識了。”
“別生氣嘛。”
男人深棕色的眼中溫情脈脈:“我可沒有騙你,賽特.阿努特,是我那位母親賦予我的姓名。”
“我用真名向您效忠,反而是您,我親愛的國王,您是如何對待忠誠的騎士的?”
他悠悠的歎了口氣:“當我從滿是鮮血的宴會廳中醒來,聽見您對我的憑空指責與誣陷——那可真是一場噩夢。”
荼九嗤笑一聲:“行了吧,科爾曼,別裝作一副無辜可憐的嘴臉。”
“誰知道你悄悄靠近我是打算做什麼壞事,我隻不過是先下了手,不管是誰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我能做什麼壞事呢?”科爾曼無辜笑了笑,薄唇順著青年纖細的手指向上攀去:“我隻不過是被美麗的國王迷住了,想要得到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