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分頭去找。”
“你們幾個把她拖走。”
哎!
才重生過來,就被虐,屬實不是她的理想世界,還不如不讓她重生呢。
曹心柔剛被兩個彪形大漢架起。
幾名訓練有素的保鏢,突然出現,異口同聲大喝:“住手。”
剛剛還一臉凶惡的景仁雅,臉色變了又變,趕緊跑到曹心柔身側,攙扶著她胳膊。
瞬間換臉,語調能膩死人:“時塵哥哥。”
曹心柔循身瞧去,西裝革履的俊郎男子,朝著她這邊款款而來,一點不急。
展時塵。
他神情緊張,眼神淩厲:“你不想要命了?明知道預產期就在這幾天,還到處亂跑。”
她這是亂跑嗎?
不是關心,一來就是指責。
曹心柔一個整斷職場的00後,可不想聽他瞎逼逼。
本想輸出一頓來著,但一想曹心柔之前的遭遇。
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相信,幹脆懶得費口水。
鑒渣的能力都沒有,隻喜歡喝綠茶,那就讓他繼續。
這種男人,還從底層廝殺起來,太踏馬離譜。
展時塵看慣了她的示好,做小伏低的樣子。
剛瞧見曹心柔,眼裏毫不遮掩的憤恨,不免心冒暗火。
“姑娘他就是你家那口子吧?”
流浪女,眼神在曹心柔和展時塵身上梭視著。
“不是。”曹心柔脫口而出。
展時塵一道淩厲視線射過來,大聲咆哮:“曹、心、柔!”
曹心柔,毫不示弱的撞上他的視線,眼裏竟是坦蕩,和一些展時塵未曾見過的,陌生的感覺。
展時塵神情,越發陰鬱。
最終視線落在她的胯下位置,血跡染紅了一片。
“孩子呢?”
許是太過疲乏,眼前一黑,曹心柔暈了過去。
兩天後。
曹心柔在冰冰涼涼的觸感中悠悠醒來,護士在給她清洗下身。
她的視線逐漸清晰起來。
“你醒啦?”展時塵聲音暗啞,聽不出情緒。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嗯,孩子呢?”
“在家,有人照看。那個流浪女我會給她找家人;那個大嬸兒子現已安排進公司。”
平時連頭發絲都不亂一根的展時塵,此時胡子拉碴,整個人憔悴不堪。
對於天橋下生娃的事,兩人都默契的沒再提。
“展時塵,我們離婚吧!”
展時塵鷹隼般的黑眸,陰惻惻的讓她不寒而粟:“理由!”
“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我們不合適!”曹心柔,對上他的眼,毫不示弱。
“我展時塵,隻能喪偶,不會離婚!”
媽的,聽他這意思,是想把她弄死,還是什麼意思?
“你有病吧?不愛我就放了我。”
她還有大把青春呢,可不想跟一個渣男耗一輩子。
“我是不愛你,但我不會讓我兒子有一個破碎的家。”
不愛也能繁衍後代,好殘忍!
曹心柔又道:“有愛才有家,沒愛的就是搭夥過日子而已!”
難得見他眼露不正經:“你說的沒錯,我們就是搭夥過日子,我還挺喜歡和你在一起,一、日、三、餐。”
媽的,這臭男人有病吧!
好端端的,怎麼還開起車來了。
“你和你母親都喜歡景仁雅,和我離了,不是正和你們的心意嗎?”
臭男人,是想兩頭占?
對不起,我曹心柔絕對不幹。
“誰跟你說的,我喜歡景仁雅?”
媽的,是個瞎子都看得出來。
“這還用說嗎?”
“曹心柔,你給我講清楚,否則......”
“否則怎樣?”
展時塵靠近,兩指腹輕捏她下顎,固住她的後腦勺,覆上了唇,濃烈霸道。
她是期待過和男人親嘴,但不是和渣男。
心下一橫,她朝著展時塵嘴巴猛咬一口。
“呀!”展時塵暮的慘叫一聲:“曹心柔,你狗啊?”
她嫌棄,不要命似的擦拭著嘴唇。
展時塵一看她動作,氣得麵目猙獰。
“明天出院,家裏會來人接你。”
丟下這句,展時塵憤憤離開。
“嘭!”病房門,被一隻蹄子,暴力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