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得選。”胸口受傷,他隻能動一隻手,雙手一起動,隻會讓傷口迸裂開。
左雲沒多作掙紮,小命要緊。
那雙芊芊細手環繞過男人胸膛,冰冰涼涼卻軟軟糯糯,掠在他發燙的臂背,如平靜的湖麵泛起若有若無的漣漪。
兩人近若咫尺,空氣中漂浮一股淡雅花香,清新又溫暖,讓人不由自主想靠近。
左雲頭開始發暈,男人低低的呼吸在她耳旁擦過,她手中包紮的動作加快。
“你中毒了。”男人很快察覺到她的異樣。
黑夜中,她麵色潮紅,走過來的腳步發軟,呼吸急促。
她中了媚藥。
左雲手一抖,本就燥熱的身子連帶著腦袋暈乎乎起來。
“嘶——”他咬牙忍住痛苦,以免惹得追兵回頭。
此刻她臉上露出慌張無措,活像一隻待宰的小白兔。
“我——”包紮完,左雲後退了幾步,她感受到危險的氣息。
這一舉動反而勾得男人心癢癢。
下一秒,男人的大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抵在濕冷的山洞牆上。
左雲立刻慌了手腳,手無措地想推開男人,動作一時間太大,衣衫領口露出她精致鎖骨。
男人微微一眼,便能瞥見她鎖骨下白皙的肌膚,那是一片如玉的溫潤。
他的身體莫名跟著燥熱起來。
“你——”她聲調忽然拔高,聲音在暗黑的山洞搖曳。
媚藥藥效發揮一半便能讓人身子欲罷不能,若是藥效完全發揮出來,能讓人神誌不清,極為傷身。
眼下,他若不盡快幫她解掉媚藥之毒,不知她會不會因神誌模糊大喊大叫。
他猛地捂住她的嘴,身子貼了過來。
男女之間如此近的距離……
左雲大腦一片空白,身體的藥嗅到男人的氣息,越發肆意起來。
她眼皮發顫,竟不滿足他溫熱的吐息稍稍離遠,雙手勾在男人厚實的肩膀上。
月色迷人,兩人貼得極近,身體最本能的反應讓周圍的空氣跟著急躁起來。
男人的手一點點安撫著她的藥效。
左雲醒來,山洞隻剩下她一人。
若不是她身下的衣衫有些淩亂,昨日於旎還以為是一場夢。
左雲記起昨日喝下房間的一口綠豆水,她誤以為是金釵準備的。
好在隻喝了一小口,姨娘看不出。
若是一整碗下去,白姨娘豈會在昨夜放棄搜尋?便是翻遍煙地也要找她出來,不然眾人皆知她和覃太史的齷齪計劃。
若中了藥的左雲在路上被人發現異樣,憑她的美貌,在路上遇上個好歹來,覃太史日後得知定會大怒,左瑤的婚事想都別想了。
姨娘還是知曉大局為重的。
昨夜那男人——
罷了,夜色濃重,他定瞧不清自己的臉。
她給他一瓶金瘡藥救治傷口,他用手幫她解毒,也算兩兩抵消,左雲不會傻到去找他要個說法。
左府,白姨娘急得團團轉。
半個月前就答應了覃太史,美人送上床榻,就會給她的女兒左瑤物色一門好親事。
可這左雲死丫頭,竟然在府上不翼而飛了!
“那藥——她喝下去了嗎?”白姨娘抓著昨日端水的丫鬟問道。
“綠豆水並未有變化……”丫鬟顫顫巍巍地跪下,“夫人饒命!”
白姨娘是出了名的活閻王,丫鬟下人誰惹她不高興,輕則打罵,重則賣身到青樓做妓女。
“我要你何用!”白姨娘咬牙切齒道,“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她想到什麼,勾起唇笑。
“來人,將金釵銀玉送進太史府上,主子犯下的錯,就讓兩個婢子償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