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琛才發現早上薑沫回的信息被他忽略了。薑沫說現場出了點狀況,他們昨晚通宵改方案了。直到早上發信息的時候才休息。
陳琛心疼薑沫,可是也知道這是她自己選擇的。
薑沫並沒有回他關於要孩子的問題,他知道薑沫是不想要小孩兒的。她以前就說過她的偶像是林徽因,她不想成為誰的附庸品,不想要一說起來就是誰的愛人誰的媽,她想要她就是她自己。就如她喜歡舒婷的“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索性什麼都不要想,睡一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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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讓我哥知道是你買的膏藥你借的拐杖?”陶瑫送完陳琛,回學校白玉蘭買了果茶在等她。
“不想讓他誤會。”白玉蘭插上吸管,把桑葚果茶遞到陶瑫嘴邊。
陶瑫吸溜了一口,說:“有時候我真想把你腦袋打開看看裏麵是個什麼構造?你們文化人就非得這麼折磨自己嗎?有什麼話痛痛快快說出來多好。”
“說什麼?說我心悅於他?那我成什麼了?你想看著我當個可恥地第三者嗎?”白玉蘭喝了一口自己的黑咖啡,苦。
“你這不是挺明白啊。”
“你還小,不懂。心如平原放馬,易放難收。就好比彈簧,你壓得越狠,反彈力度就越大。我不求什麼,就是想對他好。”
“真的是沒救了,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傻的姐妹們。”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
“聽不懂。你喝的什麼?我嚐一口。”
白玉蘭把被子遞給她,她聞了一下不要,說聞著就苦。
白玉蘭笑笑,心說:嘴裏苦了心裏就不苦了。
陶瑫看著她那個樣子,真的是恨不得兩巴掌給她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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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坐這兒休息一下。那不過跳梁小醜嘩眾取寵而已。”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也不能這麼說,小陳老師的課,學生反應確實是很好的。”另一個聽起來也是中年女人。
白玉蘭示意陶瑫噤聲“噓!”兩個人坐在花壇的靠裏的那一麵花牆上,高大的雪鬆跟各色月季花樹將兩人身影擋得嚴嚴實實的。
“反應再好有什麼用?成績,成績才是檢驗好不好得標準。唱唱跳跳的一節課,看起來熱熱鬧鬧的,你高興我也高興,問題是學生掌握了多少內容?如果考試考這些,這樣的課堂你不會還是我不會?”顯然這個聲音的主人對陳琛的課很有意見。
“行了,你就別看不慣了。年輕人嘛,有他們自己的想法。我說你怎麼還七個不平八個不憤的呢?”
“嗨,我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教學可不是糊弄,你今天混了一節課明天混了一節課,到時候一考試沒有成績,那學生也好,家長也好都是要來找學校鬧的呀。那到時候找誰,還不是要攤到你我頭上的。”
“咱們老了,也應該相信年輕人,或許他們獨樹一幟的方式學生喜歡,成績自然就好了呢,來一個良性循環多好,你說是不是啊?到時候你這個主管教學地副校長那還不是臉上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