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密探案之一古墓凶珍(2 / 3)

“請問,今天下午1點10分到1點半你在哪裏?”

霍成傑說道:“我與李漫在一起,吃午飯。牛肉板麵。”

相近的時間,另一個詢問室內,李漫也在回答同樣的問題。

孫誌軍比對了二者,想到那麵館老板說是有一對夫妻吃麵,就想笑。於公於私他都打算盡快放人。

“師傅,哥幾個請您吃飯的事隻好往後推了。”孫誌軍說道。霍成傑說:“這種問話在合法時間內,可長可短。問話設計的很有水平。是你的。”孫誌軍笑道:“師傅帶出來的,當然不能砸了師傅的招牌。那個……最正義大律師來了。”

霍成傑愣住了。李漫向他走來。

最正義大律師在桌子的一邊,霍成傑與李漫在另一端。

“這就是江楚仁先生的財產名錄。這是他留給遺產繼承人的物品。”最正義從提箱中取出一張清單,還有一個封的嚴實的紙盒。

李漫拿起財產清單,手抖的紙響,說:“二千萬人民幣。”這一下霍成傑原本淤塞的大腦,因為過度刺激清醒下來。他拆了紙盒。

紙盒裏是一方樣式奇特的骨灰盒。金玉其外。

霍成傑第一眼看上去就覺得,這骨灰盒有些怪異,可是又說不上哪裏有問題。

李漫說:“留遺產這能理解,為什麼要留個骨灰盒呢?”

最正義輕咳了一聲,說道:“二位還有異議麼?如果沒有請簽字。”

“簽字?”李漫說道“清單上隻有一張存折,並沒有骨灰盒,現在……存折在哪裏?”

最正義指了指骨灰盒,說道:“裏麵。”

不知怎的,霍成傑和李漫同時打了個冷戰。

“骨灰盒裏麵。”最正義大律師又重複了一遍。

霍成傑打開骨灰盒,檀木的沉香為人提神。

骨灰盒中擺著一張存折,折裏夾著那張紙。

霍成傑把存折遞給李漫,打開那張紙。

紙上寫著:

得到我遺產的人,我在這裏肯請您將我火化後的骨灰放如這盒中,帶回我的原籍安徽省守墓村,交到一戶姓江的人家手中。讓我能葉落歸根。

江楚仁

2007年1月18日上午9時

“這折上確實有二千萬,密碼沒有。”李漫說道。

霍成傑對律師說:“律師,我簽字。”拿過文件,簽上自己的名字。推給李漫並說道:“密碼他早就告訴我們了。”李漫不知道為什麼霍成傑會這麼說,但她還是選擇相信他。

最正義大律師走了,霍成傑望著骨灰盒又開始發呆。李漫喊了好幾聲,他才回過神,說:“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可怎麼看也看不出來。這張紙你也看看吧!”

李漫看了那張紙,說:“送封信一千元。送骨灰回去,兩千萬。這回我都認為有問題了。可問題是不知道問題到底是什麼!”

霍成傑兩眼一亮,說:“我打算去守墓村。看看這神秘的盒子後麵到底有什麼!”李漫說:“就知道你一定會這麼說,你這個人一見到疑難案件就往上衝,拉都拉不住。”霍成傑叼了根煙,沒點,說:“多謝誇獎。”

拿著遺囑與那張紙,認領了屍體,在火葬場火化。骨灰盒裏盛滿了骨灰。

回到辦公室,暫時關停了網站。霍成傑和李漫帶著盛滿骨灰的骨灰盒坐上火車。

“你怎麼知道,密碼就是取信時用的寄存箱密碼。”在火車上已經是千萬富姐的李漫問。已經是千萬富豪的霍成傑說:“江楚仁這個人,每一個行動都不單純。我總在想,我是他會怎樣。密碼這一環能想到,可是一想到骨灰盒,就總有種古怪的感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李漫聽著飛馳的機車聲,她不想為不明白的事傷腦筋。說道:“難想的事就留給你了,現在你我都有錢了。我們的事務所還辦不辦?”霍成傑說:“這一趟送到骨灰後再說吧!我已經開始喜歡私家偵探的生涯。這樣有趣又費腦筋的事情,大概隻有做私家偵探才可能遇到。”李漫說:“我還想在賺一千萬。”二人相視而笑。

經過數個晝夜,霍成傑和李漫到了目的地。要去守墓村還需要坐長途,到門戶鎮。

“二位是到守墓村采訪的記者吧!多先進的相機,是進口貨吧!”一個土氣的鄉民,迎上來。手裏還舉著牌子。

牌子上寫道:歡迎舊早報的記者采訪守墓村。

發暗黃的舊木板上,黑碳的字。

霍成傑說道:“你是守墓村的麼?用什麼車?有多餘的位置麼?”

鄉民疑惑了,問道:“你們不是記者麼?”

“打擾了!我是舊早報的記者。請問誰是接站的。”

霍成傑和李漫看去,是一位斯斯文文的年輕人,金絲邊的圓眼鏡,細白的臉膛,胸口也掛著一台相機。

鄉民忙客氣的說道:“我就是。你們不是兩個人麼?”

年輕人說道:“那位水土不服,進醫院了。采訪又不能停,我隻好一個人來。”

霍成傑忙向記者伸出手去,說:“記者朋友,你好。我們正好有事要去守墓村,不知道能否一道去。我叫霍成傑,這是我的同伴李漫。”

舊早報的記者,也伸出手。說道:“很高興認識你們,我是舊早報的記者黃逢喜。同行的事還要問問接站的才能回答你。”

鄉民說:“我的牛車能坐四個人,你們願意擠一擠麼?”三人點頭同意。

鄉民的牛車寄放在門戶鎮的親戚家裏。三人才下了火車,坐長途走了一路,又上牛車,對體質差一點的記者可是個考驗。

“你們不覺得累麼!”黃逢喜說。

霍成傑說:“我們習慣了。實在對不起,要是我們不**來,你會更舒適些。”

黃逢喜搖搖頭,說:“別這麼說,我身子再弱也是男人。而且,大家出門在外,相互照應也是應該的。”話說的硬氣,可是臉上的疲憊還是瞞不住霍成傑和李漫的。

牛車在泥路上緩慢的走著,遇到深凹的車轍,霍成傑、李漫、黃逢喜還要跳下車去推一把,鄉民也下車在前麵。好在著樣的狀況不是很多。

守墓村是典型的窮鄉僻壤。黃逢喜遠遠看到村子,就帶著受傷的語氣。說道:“我絕望了,但願不要有虱子、跳騷。”那樣子象是信徒在祈禱。

鄉民樂嗬嗬的說道:“放心吧,早聽說記者是大城市來的。特別曬了被子。什麼虱子、跳騷、臭蟲都打出來了。晚上的蚊子很厲害,不過記者同誌請你放心,你用的蚊帳新打了補丁,準能睡好覺。”

黃逢喜一臉的絕望,就差大喊天啊。霍成傑與李漫互看一眼,發覺對方的臉色都不好看。

破舊的木屋,四麵漏風。頭上或有片片光斑。看硬實的土路,最近沒下過雨。屋裏的塵土,實在是傷腦筋。

“碰~~碰~~~”的聲音在屋外響起,霍成傑正在賣力的打著被子。很多蟲子掉了出來。李漫在那數:“三十六、三十七……”

霍成傑說道:“拜托不要數了。二床幹被子。黃記者一床,你一床。就我命苦。”

李漫停下來,說:“我是讓自己知道珍惜。那床舊到發黃的被子,來之不易。我看我們還是早早把骨灰盒交到江姓人家手中。”

霍成傑停下休息,叼了根煙,沒點。說道:“天已眼看傍晚,要找現在並不合適。找到了怎麼辦?全村人正要睡覺時,突然送個骨灰盒去?這小地方,哭起來都睡不了。”

李漫正要說話。

“二位,修理被子呢!”說話的是黃逢喜,相機在他胸口。霍成傑與李漫麵向他。霍成傑打趣,說道:“黃記者,我可沒你好運,看這一地的小生命。”

“小生命?”黃逢喜隻看了一眼,“哪裏是小生命,簡直是小惡魔。我要去拍照片,一起去吧!這次我是來采訪守墓村神秘鬼光的。別看我這麼大的男人,可還是有些膽突的。”

李漫向他身後看,沒看到什麼人,說道:“鄉民呢?怎麼沒跟著你。”

黃逢喜聳聳肩,說:“我要去拍鬼光,鄉民說什麼也不願意去。隻給我指條路,說是在江家祖墳。我不怕鬼,但是怕人。聽說鬼光隻在三更半夜才會出現。還有憧憧鬼影,十分可怕!”

霍成傑放下手中的木棒,說:“我取些備用物品。”

最後一絲晚霞消逝在天邊,四處樹葉颯聲。搖動的影子,在月光下千資百態。走在花園裏,這些姿態點綴著寧靜的夜,若走在墳地裏這些影子難免會讓人擔心吊膽。

“那個位置也不錯。”黃逢喜選了顆樹,隱藏在樹後說。

順著黃逢喜手指的方向,霍成傑和李漫發現一塊較大的岩石。正適合監視江家祖墳。

江家祖墳在黑夜裏有些臃腫。比周圍的墳丘都大些,似有若無的綠煙在墳場上東躲西藏。四處靜的隻有風撥弄樹葉的聲音。

“蟄”的響聲突然響起,把暗中觀察的三人嚇了一跳。“撲拉拉”傳來一陣翅膀聲。三人同時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詫異的事情發生了。江家祖墳亮了起來,綠的嚇人。一道猙獰的暗影,象長滿毛的怪物,在那裏一晃。

黃逢喜渾身抖的象篩糠。手裏除了反射性的抽筋時按了快門,再沒有任何動作。他看見兩個人向江家祖墳跑去。背影眼熟。“是那兩個人。”他見岩石後已沒人,膽子大起來。跟著跑過去。

“記者,你的判斷是正確的。是人,不是什麼鬼怪。”霍成傑說道。

李漫說:“別那麼武斷,你怎麼解釋這墳突然發亮,綠的恍眼。那影子又是怎麼回事?要說是人,人去哪兒了?這墓象有機關麼?”

霍成傑說:“是不是人我自會有判斷,以我專業的直覺,一定是人沒錯。不過除了說服我自己,確實拿捕處證據來。”

李漫說:“所以說不排除有鬼。”

霍成傑舉起雙手說道:“投降。”

黃逢喜剛才的恐懼一掃而光,上前感謝,說:“謝謝,說實話副手。生病的那個是正職。要是沒你們,剛才我就完了。嚇死我了。”

李漫說:“大男人怕什麼鬼啊!”

黃逢喜不說話了,他了解霍成傑為什麼要舉手投降。以後還要仰仗麵前二位,當然不能逞口舌之利。他說道:“我看二位也不象很快要走,不知道能否再給我壯回膽。這一次我沒拍上。求求你們了。”

霍成傑問道:“什麼也沒拍上?”

黃逢喜說:“隻是手抽筋時按了快門,不過當時什麼都忘了,十有**用不了。”

霍成傑一笑說:“你用的是數碼相機吧!我見你帶了手提電腦。”黃逢喜點頭。聽到“那就好,我要看照片。明晚咱們再來。”

黃逢喜連聲說:“真的麼?太謝謝了。”

三人向墳場外走去。

墳地裏一個黑影出現,在黑暗中琢磨著。

“這是一張典型的靈異照片,我看可用。”李漫評價。

霍成傑叼了根煙,這一次點燃。他飛速的在思考。“李漫,你不覺得這黑影的身材十分眼熟麼!”

“眼熟?”李漫先是疑惑,仔細看過後,搖頭說:“看不出來。”

霍成傑拿下煙在地上撚滅,說:“我有九成把握認為,這黑影就是我們在樓道裏見過的那人。在哈爾濱。”他又著重強調。

李漫說:“我相信你的判斷。請原諒我沒有你那麼好的眼力。”

“這就奇怪了……”霍成傑在李漫那得到支持,他想的更遠了。

黃逢喜開口問:“哈爾濱?樓道?你們見過這黑影?這裏可是安徽省啊!我都糊塗了。”

李漫說:“不需要你明白,你隻管多拍些靈異照片,明晚不要再出岔子。”

黃逢喜象是被霜打的綠菜。

“糟了!我們要盡快去找那家姓江的人家……”霍成傑突然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