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語氣裏滿是對她的質問和痛楚。
他身上的內力消失了，也掙脫不開這個鐵鏈。
蕭玥看著他，直接扇了他一巴掌：“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你對我做的事難道全部忘記了嗎！”
聞言，慕雲祁自嘲一笑：“可是，我後悔了，我這五年都在補償你，你感受不出來嗎？”
“你的一句後悔就能彌補我所遭受的一切嗎？你補償我就可以讓我忘記嗎？”蕭玥譏諷的說，再次給了他一巴掌。
隨後，她拿出匕首，直接挑斷了他的手筋。
饒是再多大的忍耐力，慕雲祁還是慘叫出聲。
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石磚縫處，蕭玥看著他，拿出一塊黑布蒙上他的眼睛。
“據說，這種死法可以讓人在恐懼中死亡，感受自己的血一滴一滴的流幹......”
接著，手腕傳來劇痛，她似乎用手指緊緊按在了他的傷口上。
她後退，獄卒端來了一盆水，上麵有一個滴水的器皿，一滴一滴的滴在石板上，模仿滴血的聲音。
擦了擦自己的手，連同手上的白色粉末一同擦幹淨，做好這些後，轉身離開了牢房。
安靜的牢獄內，隻有水滴的聲音。
更加激發了人的恐懼。
離開牢房後，她來到了一棵桃花樹下。
已是秋季，這裏的桃花卻開的很旺，花瓣鋪滿了青石板路。
她坐在了桃花樹下，看著看著，眼眶有些濕潤。
子衍，對不起.........
比起你，我更愛我自己。
坐的久了，腿有些麻。
站起身的時候讓宮女扶著。
這時，一個宮女走過來了說：“女皇，慕老夫人吵著要見您。”
她不提，蕭玥差點把他們兩個忘記了。
“嗯，我知道了。”
說著，她簡單理了理衣服，去了軟禁他們兩個的地方。
在她的預想之內，兩個老人看她的目光都是憤恨的。
不用想她就明白兩個老人也猜出來了這些絕不是湊巧，而是她蓄謀已久。
“你這個白眼狼，我兒子有什麼對不起你，甚至還救了你蕭家幾十口人命，你呢！”慕老夫人氣紅了眼，指著她破口大罵。
“從六年前開始，祁兒滿眼都是你，甚至還救過你的命，你為什麼要奪他江山，還讓他昏迷不醒。”慕老爺子同樣也是罵。
聽著他們的罵聲，蕭玥的臉上始終淡淡的：“罵完了嗎？如果罵完了我就走了。”
兩個人一口氣差點沒提起來，又是罵了好一通，直到咳嗽起來才沒有罵了。
蕭玥見狀，直接離開了這裏。
沒多久宮人來說：“長公主求見。”
慕雪。
出了事，她沒有管她，知曉她翻不出什麼風浪。
遂讓宮人把她領過來。
暮雪很恭敬的跪下，她讓她起身，她卻仍舊跪著。
接著，屋子裏傳來她不大不小的聲音：“女皇陛下，民女懇請您廢除民女的公主之位。”
蕭玥沒說話，靜靜的看著她。
沒一會兒，慕雪再次開口：“女皇陛下，民女隻是慕家收養的女兒，不欲牽扯其中，還請女皇陛下恩準民女離京。”
這番絕情的話，蕭玥還是靜靜的看著她，說出四個字：“你很聰明。”
慕雪將姿態放的更低了，說：“女皇陛下，不是民女聰明，隻是民女覺得那是女皇陛下應該得到的。”
蕭玥指尖一頓，似乎沒想到她能僅僅幾麵就看出來他們之間的關係。
良久，她道：“準了。”
“民女，謝主隆恩！”她再次拜下，之後起身離開了這裏。
很快，宮外的公主府就被封起來了。
人們隻知道是公主殿下冒犯了聖顏被貶出了京城。
已經在馬車上的慕雪並不知道蕭玥給她擋下了一切。
隻是覺得渾身輕鬆極了。
目光移到馬車上的一角，那裏麵放著的藥足夠她吃很久，那是蕭玥給她的。
手心攥著的，是一張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