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你怎麼會暈倒。”
向月把前因後果都講了一遍,在場的大家都愣了,“餘紅梅?”
陳賀東疑惑道,看了看安薇。
安薇也很疑惑,“她是不是有個女兒,叫餘姚?”
聽聞,陳嘉佑點點頭,“是。”
“這個餘姚我記得,陳家資金鏈斷裂時,是她向陳家捐贈了兩千萬。”
兩千萬。
這個數字一出,向月也呆住了,向家不是名門大戶,但還是很富裕的,她生平不會因為衣食所我憂,想去哪就去哪,可是一個比她隻大了兩歲的學姐,竟然能背井離鄉拿出兩千萬。
此刻,她才明白,施遇靜為什麼因為家庭背景自卑,陳嘉佑在A市,向月是配得上他的。
可那是他不花陳家一分錢,單純就是蘇懷閔留給他的錢啊。
她垂下了眼眸,陳嘉佑注意到她情緒,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趁她不注意偷偷捏了捏她的臉。
燈光昏暗下,她站在走廊窗口,俯身望著這高樓危塔。
“怎麼了?”
男人明朗的聲音響起,她一愣,並沒有轉過頭。
“就是覺得好自卑,我突然理解了施遇靜的感受。”
陳嘉佑一笑,“自卑什麼?”
“餘姚可以隨隨便便就拿出兩千萬,還是不倚仗家族的情況下。”
他低著頭看著她,滿眼笑意。
“她是她,你是你,你們都是獨立的個體,你們從一出生都經曆過不同的事情,有著不同的閱曆,這些閱曆把你們培養成不一樣的人,天下沒有誰跟誰比的這一說法。”
“更何況,你不也一樣麼,你不也是一個喜歡偷偷給我銀行卡的人嗎?”
向月突然轉過頭,對上他的眼睛。
“你…都知道了。”
他腦海裏赫然想起自己在關東煮打工的那幾天,向月走後,他在櫃台發現了一張銀行卡。
上麵貼著一個HelloKitty。
他輕輕“嗯”了一聲,“對啊,我們的大小姐都肯給我自己的零花錢,多麼值得表揚。”
他把手撫上她的頭,“一天沒吃飯了吧,出去吃點燒烤怎麼樣?”
向月點了點頭,陳嘉佑笑著把她攬入懷,二人朝樓下走去。
——
向月給賀今安發了消息,詢問了當天賀家的事情,然而賀今安一句話倒是讓她懵了。
“啊?昨天晚上?我們家昨天晚上都在家啊,怎麼了?”
她跟陳嘉佑對視一眼,向月繼續說,“那昨天,有沒有你們家族的其他人來到凱良飯店。”
“我幫你問問哈。”
幾秒後,對麵發來消息,“沒有,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向月回了個好,也隻能就此罷休。
“你說有沒有種可能,他故意隱瞞。”
“不可能。”
向月雖然說不能非常了解他,可是經過幾天相處,她更相信他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人心難測啊月月寶貝。”
要是平常,向月會裝模作樣“嘔”一下,隨即道,“別惡心人。”
月光下,向月非但沒有這樣,反倒勾起嘴角,“那束花,是你送的吧。”
“哪束?”
“六一兒童節那天。”
“胡說,我怎麼可能送你花。”
向月看著陳嘉佑笑了起來,陳嘉佑躲開她的眼神,“笑什麼,神經病。”
“你寫的落款姓許,可是你不知道,我跟許朝陽好久不見了,他又怎麼可能莫名其妙送我花呢?”
陳嘉佑剛想反駁,我們兩個也好久不見了,卻被向月搶了先。
“他從不會喊我月月。”
“他總是喊我全名。”
畫麵僵持幾秒。
“隻有你跟陶禾一會喊我月月,而那天,陶禾一因為減肥再加上給我布置生日場景暈倒了。”
陳嘉佑沉默了,說:“是我送的。”
“謝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