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跟陶禾一,沒人記得那天是我生日。”
他抬頭,對上了她真摯的眼神。
“所以真的很謝謝你,陳嘉佑。”
第二天
陳家聚會
陳賀東非要開這麼個會,各家都被邀請來,向月穿著一身禮服,挽著陳嘉佑走下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陶禾一,陶禾一瞧瞧他瞧瞧她,不懷好意地笑,“那我就祝福陳夫人了。”
向月不好意思阻止她,“哪有,你別瞎說。”
“你看你們多般配啊。”
陳嘉佑笑了笑,“那就謝過談夫人了。”
陶禾一被這麼一說,笑的像朵花,在她身後的談昱也揚起嘴角。
“向先生客氣了。”
“你們在這你一句我一句幹嘛呢。”
薑延跟陶澤一走過來,薑延不可思議看著向月跟陳嘉佑,“我去,你們和好了?”
“沒有,是朋友。”
向月解釋道。
“做朋友更長久。”
“哈哈哈,那你們也是吧。”
說罷,他又看向陶禾一跟談昱,談昱把胳膊搭在陶禾一肩膀上,說,“忘記跟你們說了,我跟禾一,在一起很久了。”
二人皆是一愣,最吃驚的是陶澤一,“好啊陶禾一,談戀愛還瞞著我。”
“沒有…”
陶禾一往談昱身後一躲,大家都笑了起來。
向月一轉頭,注意到薑延奇怪的表情。
薑延跟向月一對視,也強撐扯了扯嘴角。
“向月。”
賀今安站在賀父的旁邊,朝著向月揮揮手,向月一笑。
“大家安靜一下。”
全場安靜下來,向月抬起頭,二樓處,陳賀東站在那,“大家好,想必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上一次這樣聚在一起,還是我跟懷閔結婚那天。”
陳嘉佑眸光頓了下。
“今天召集這個會,是想向各位宣布一下,我與懷閔的兒子嘉佑,從今往後他就是毋庸置疑的陳家繼承人,而至於他娶誰作為陳太太,我也不管了。”
“認賭服輸,既然他能完成我們的賭注,我也不便說什麼了。”
李家場地處,李安然低著頭。
“安然。”
被這麼一喊,她抬起頭。
“陳叔叔。”
“那就不好意思了,本身嘉佑是與你定的娃娃親,今天隻能看嘉佑自己想法了。”
李安然搖搖頭,“沒事的。”
突然,她看向陳嘉佑,陳嘉佑此刻正含情脈脈看著向月幫她整理裙子,並沒有注意到她。
她坐了下來,垂下眸。
“接下來請各位自便,我就不參與了。”
他轉過身,陳嘉佑看著陳賀東背影,不禁想到昨天晚上。
陳賀東向他坦白了一切,他與蘇懷閔,包辦婚姻是真,可是先出軌的,是蘇懷閔。
陳賀東這種人,生意在上,自然也就沒有時間去陪她,就連進產房的協議書,都是江琮簽的字。
陳嘉佑不敢相信這一切,難道說,蘇懷閔筆記中的那些事情,都是真實發生的。
“你媽媽啊,什麼都好,可是就是太愛江琮了,也怪我,從來沒有時間陪你們。”
也就是說,陳嘉佑隱約記事起,父親這個角色,都是江琮扮演的。
隻有大到真正記事時,才真正是陳賀東。
“是的。”
“你能記事的時候,江琮死於車禍。”
“懷閔產後抑鬱,不久後也跟著去了。”
“所以…這些年都是你在背負著這些罪名。”
“我們都有錯,錯在我沒有時間。”
“嘉佑,你知道嗎?社會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今天不去,有成千上萬的人擠都擠不進去。”
“莫不成這陳家的百年基業,都要毀在我手上嗎?”
“都要毀在一個女人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