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願者上鉤 (3 / 3)

喬琳和韓麗在百度上狂搜長沙有什麼高級飯店,既然李該來是個有錢人,就一定要給足李該來麵子,不求最好但求最貴。對於有錢人,看不起錢往往是對他最大的侮辱。就像窮光蛋,看不起窮是對他最大的侮辱一樣。

穀妍則在淘寶上瘋狂的搜索衣服和包,李該來肯定會出入高級會所,不能像個學生似的跟著李該來,要像他的太太那樣成熟自信。大概是那些小年輕都逼著李該來承認點什麼,弄的穀妍也有些欲動吧,總之穀妍覺得很享受。

喬琳說:“穀妍,你就別看衣服了,咱們宿舍已經破產了,你看上了買得起嗎?”

穀妍這才想到,的確已經徹底破產。別說衣服了,吃飯都已經成了問題。穀妍想到這裏忽然覺得很餓,他翻了自己的櫃子,還有喬琳和韓麗的,隻翻到了一包海帶絲,這是喬琳喜歡吃的東西,直接吃,而不是作為任何食品的小菜,聽起來有些邪惡甚至變態。穀妍每次看到喬琳捏著一袋又辣又鹹的海帶絲吃得津津有味,就覺得這女人真是邪惡,如果她以後愛上什麼人,那指定會很變態。想著想著,終於沒有了食欲。

“今天中午,就這袋鹹菜了,你們兩個分著吃,我就不吃了,準備餓一天,明天把鮑魚當涼粉吃!”

喬琳和韓麗就罵罵咧咧地說:“你也太過了,連飯也不給我們吃了?是啊,共產主義也得先給吃飯吧?”

穀妍說:“吃吃吃,怎麼也得先吃飯!走吧,咱們上必勝客吃一餐去!”

三人真去必勝客吃了一餐,原因隻有一個,必勝客能刷卡消費。信用卡是個好東西,用未來供養現在。雖然過了還款期有瘋狂的利息,甚至最終會因為欠下銀行萬八千小錢鋃鐺入獄。但畢竟,當你成為廢物,除了還能出氣,為所有綠色植物貢獻二氧化碳和肥料的時候,能把未來賣掉,怎麼說也算是幸事。

三人茶足飯飽以後,去逛商場,穀妍給自己買了一套黑色的裙子,還有成熟穩重的高跟鞋,最關鍵的是還刷了一個橙色GUCCI的包包,一萬大洋。喬琳和韓麗都嚷嚷要穀妍賞賜,GUCCI就算了,二百塊包包就能撫平我們受傷的心靈。

穀妍說:“你們這些個女人,從來都不出門,要什麼包呢,一人給你一條牛仔褲吧!”

喬琳和韓麗都樂瘋了。

5、情敵的救贖

中年男人,是玩不起的。

當然,豁得出命,別說玩了,幹什麼都無所謂,男人就一條命三條腿,腦袋掉了碗大的疤,死了一灘泥。要是有所顧忌,那通常是玩愛情,妻離子散者眾;玩事業,雞飛蛋打者多;玩青春,這他也沒有呀。所以玩著的中年男人,都僅僅能被叫作男的,而不叫男人。他們夜夜笙歌,卻孤獨落寞;心有萬念,卻萬事已休。

最關鍵的是,老天爺偏愛折磨這些叫作“男的”的人,而總是眷顧那些叫“男人”的人,很邪門。

這些理論都出自王星星的對頭兄弟徐斌,當王星星和郝芎千辛萬苦,找到這位山西人時,王星星被震撼了。

山西人連續被老天爺點名,先是其母患重病,醫藥費沒湊夠,人以撒手。不惑之年的二拉三稀裏糊塗成了一個孤兒,那種無法想象的痛苦,幾乎摧毀了他。緊接著,妻子又病倒,從村裏的衛生所,到鎮上的鄉鎮衛生院,再到縣醫院市醫院,一圈下來剛檢查就花了過萬,這才確診為再生障礙性貧血,治療費用差不多也得一輛二拉三。這還不算完,十二歲的兒子與人打架,打斷了人家一根手指,對方索賠一百萬,還弄了一幫人,把二拉三的家給抄了。二拉三也被打成半殘,王星星和郝芎找到二拉三的時候,他也在住院,頭被白紗布包得嚴嚴實實,隻露了一隻眼睛,眼神迷離而無助,卻顯得又大又圓。

兩人當然沒敢驚動二拉三,隻看了一眼就離開了。二拉三的故事,是兩人到二拉三所在村子,從村委會副主任陸業明那裏了解到的。

陸業明是個村幹部,去年大學剛畢業,雖然是個副主任,但實際什麼權利也沒有。得知郝芎和王星星是從南方遠道而來,很是激動。雖然沒整明白兩人來這兒幹嗎,但還是慷慨的自費請兩人吃了一大碗當地刀削麵。並在酒桌上說,二拉三其實是個挺老實,挺正派的人,今年不知道怎麼搞的,聽說再外麵虧了不少錢,家裏又出了一堆事兒。

從湖南出來,折騰了好幾天,王星星的衣服已經髒得不成樣子,回了縣賓館,郝芎趁王星星洗澡,就給王星星洗了衣服。大白天王星星隻好裹著浴巾,蓋著被子看電視。對於郝芎洗衣服的事兒,他隻字不提,不感激,也不拒絕。

郝芎忍不住問:“我給你洗衣服,你也不表示一下?”

王星星不停地換台,一言不發,憋了老半天才說:“我其實一直沒太明白,咱們來這兒幹什麼了?”

“殺了二拉三?”郝芎一臉陰險的笑容,“我看你殺不了二拉三,反而萌生了救下這個情敵的想法吧!”

王星星狠狠地把遙控器砸在床上,然後彈起來很高,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你恨他?”

“他現在這副德行,我實在沒法下手!”

“你真想殺了他?”

“不想我來這裏幹嗎?我有病嗎?”

“你要聽實話嗎?”

王星星根本就沒跟著郝芎的話題走,沉默半天說:“這女人真可憐!”

“是啊,咱們還得去找一趟陸業明,看看怎麼幫助一下這個家庭!”

郝芎出去給王星星買了一套衣服,又從餐廳叫了兩份套餐,加了兩個青啤。回來的時候王星星正在打電話,吵得很凶,郝芎就在門外聽了幾耳朵,基本判斷是在和父親吵架。郝芎敲門後片刻,王星星掛了電話,來給郝芎開門。

王星星試了一下郝芎買的衣服,還挺合身,他自己也挺開心似的,衝郝芎說了一聲,“謝謝你,我很喜歡!”

郝芎都有點飄了,她拿了一個啤酒遞給王星星,用命令的口吻說:“給我打開!”

王星星說:“你要喝酒?”

“是啊!”

“你就別喝了,下午咱們還要去辦事兒!”

王星星已經啟開了啤酒,卻不給郝芎,自己一口蒙下一大截。郝芎盯著看了老半天,然後抓起王星星喝了一半那瓶,咕嚕咕嚕往下灌,王星星動手搶回來,弄了郝芎一身的啤酒泡泡,“你別喝了!”

“為什麼不讓我喝?”

“我不喜歡平時喝酒的女人!”

“我平時不喝,我現在高興!”

“那也不能喝,咱們下午還得去二拉三他們村!”

“你剛才給誰打電話呢?”

“我爸,他有錢,但超級摳門,隻答應給我一萬!”

“完全靠你爸解決這事兒不現實!嗨,王星星,沒看出來你心地善良呀!”

“啊?”

“你可憐二拉三老婆?”

“有點!”

“你沒覺得二拉三可憐?”

“當然沒有,我隻是希望他別一副已經要死的樣子,能站起來,這樣我才能和他肉搏,我有弄死他的信心!”

“切,你以為你是鬥牛士呢?”郝芎一臉不屑,“你弄死他沒用,你要失敗才能達到目的!”

“啊?”

“漢民族不是什麼尚武民族,你以為也想西部片那樣,兩個牛仔決鬥,勝利者領走心愛的姑娘呢?其實恰恰相反,在漢人的地盤,兩個決鬥的好漢,往往是那個一敗塗地,做淒慘狀的失敗者贏得美女的芳心!”

王星星一邊吃一邊盯著郝芎的眼睛,竟忽然覺得郝芎有點徐斌的特點,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笑了起來,“神經病吧你?”

“你才神經病呢!”

“照你這麼說,現在二拉三成了那副德行,完勝我?”

“對,完勝你!”

王星星噴著鼻音,一副不屑的樣子。

下午兩人又找到了陸業明副主任,郝芎一直躲在王星星身後,讓王星星衝鋒陷陣,王星星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郝芎,郝芎就鼓勵似的挑挑下巴。

陸業明說:“二拉三的事兒,已經和書記說過了!書記說了,這山溝裏的村子雖然窮,可對於需要幫助的家庭,那絕不含糊;問題是二拉三本來是村裏致富的領路人,怎麼忽然就傾家蕩產,這個問題大隊還沒有追究清楚呢!”

“這是兩回事兒,那邊治病救人要緊!可以一班人專注調查,一班人專注幫助他們!”

陸業明笑了,“你們有所不知,我們書記這人很擰巴,他是先革命教育,後共產主義,二拉三傾家蕩產也有些傳聞,書記很生氣。你們?哦,對了,你看我都給忘記了,你們是怎麼認識二拉三的?”

“哦,他送貨到過長沙,我們,不,確切地說是我們的同學曾搭過他的車!”郝芎搶過話來,“二拉三的問題讓書記去革命教育,他的困難咱們來解決,你看如何?”

陸業明聽了有些激動,“我其實也是這麼想的,但就是老書記太擰巴,我怕他會不同意!你們能不能以學校的名義,也加入這次活動,如果可能的話,我們老書記肯定不能反對!再說這窮山溝的小村子,即便搞了,大概也籌集不到多少錢。二拉三妻子的治療費用,可是不低的!”

郝芎說:“學校的名義待定,但以學生會的名義是一點問題沒有的!明天我們就打算回去了,第一時間落實這件事兒,完了咱們電話聯係!”

這天傍晚,王星星一反往常,竟同意與郝芎出去走走。

仲夏的北方,涼爽愜意,郝芎試著勾上王星星的胳膊,王星星雖然掙紮了一番,但仍然沒有完全掙脫,在人群裏,郝芎享受著那種醉人的感覺。王星星則躊躇滿誌,他忽然對郝芎說:“我打算找二拉三談談!”

“你們有什麼好談的?”

“是沒什麼好談的,但我覺得有必要讓他認識一下我!”

“為什麼呢?”

“感覺應該是這樣,感覺!”

“那好,咱們現在就去?”

王星星抬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王星星和郝芎沒有在病房看到二拉三,而是在樓道碰到了他。他的眼睛依然顯得格外明顯,又圓又大,他有些疑惑地看看郝芎,看看王星星。

“我想找你談談!”

二拉三愣了一下,“你……你……們是從南方來……來的吧?”

“是啊!”

“免……免……談!”二拉三有口吃,好不容易擠出後麵那個“談”字來,斜了王星星一眼,他把一隻腳擱在拐杖上,一瘸一拐地走了。

王星星一把揪住了他的肩膀,二拉三晃悠了一下,然後用力猛然掙脫了王星星的手。

王星星還想揪,郝芎一巴掌打掉了王星星的手,還狠狠地瞪了一眼王星星。看著二拉三一瘸一拐地走遠了,王星星心裏真有些不是滋味。郝芎還不忘挖苦一下王星星,“你也太奶油了點,一個傷員都抓不住!別說話哈,不然就更沒底氣了!走吧!”

王星星低著頭,跟在郝芎的身後,委屈到心髒衰竭!剛才自己明明用了很大的力,但竟沒有抓住這個柺子,想著王星星開始用力握拳。力量仿佛是從心髒湧出,憤怒的熱血帶著力量一路擴散,到了拳頭上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越想越氣,王星星狠狠在醫院走廊的牆上打了一拳,哢嚓一聲響,骨頭斷裂的聲音又從拳頭傳回心髒,王星星瞬間渾身顫抖了一下。

二拉三是給自己的女人打飯去了,三個饅頭,一份菜,一碗湯。王星星和郝芎跟著二拉三進了病房,二拉三直接無視了他們的存在,該幹嗎依然幹嗎。看著他把吃的攤開,王星星的剛才憋了一腔的怒火不知怎麼就被泄掉了。他現在忽然開始懷疑,二拉三到底和穀妍有沒有關係?

二拉三的女人倒顯得有些不自在,她看著王星星和郝芎已經立在床頭,再看看二拉三卻忙著給自己盛飯,一副對他們失明的樣子,她推推二拉三,“嗨,這兩位是?”

“甭管,和咱們沒關係!吃飯!”

二拉三的女人仍友好地衝王星星和穀妍一笑,然後真就去吃飯了。她對自己的男人,幾乎是完全的信任,對於這種明顯有詐的事兒,明晃晃地擺在這裏的事兒,也依然更相信丈夫黑白顛倒的評判。

郝芎說:“叫您大姐吧,我們是您丈夫的朋友,過來看看您!”

二拉三女人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個瞬間,又瞬間笑開了,“哦,你們趕緊坐吧,坐吧!”

郝芎把一大捧鮮花放在床頭,樂嗬嗬地說:“我們就不坐了,您好好休息!過些天我們還來看您!”

王星星一看這就要走,他之前的怒火變現出來的那個問題擋也擋不住,他拍了拍二拉三的肩膀,“出來一下,我就問一句話!”

不知二拉三是為了回避自己女人,還是對這些忽然造訪的南方人真有話說,他跟著王星星郝芎,出了病房。

二拉三說:“你……你們什麼……麼意思嗎?”

郝芎說:“我們也是湊巧知道了您的情況,來看看您!”

二拉三笑了,“你……你們覺得我是傻……傻傻子是……是吧?”

“不是,您誤會了!”

“那……麻煩給解釋一下,我我……這腦……腦子實在不大……大好用!”

郝芎一副要解釋的樣子,她把二拉三請到走廊的長椅上坐下,“您坐下,其實這很不簡單,您病了,我們又認識您,我們來看看您不是很正常嘛!”

二拉三盯著郝芎想了老半天,長長歎了一口氣,“我……我現在……真不想認識你……你你們這些人!”

“你以為誰想認識你?”

二拉三又輕蔑地盯了一眼王星星,“你……你你不是要問……我事事兒嗎?問問問……”

“是!”王星星那句話堵在嗓子眼,剛才急於開口,現在又感覺似乎問不著,似乎這個問題本身就是個笑話,基本沒有答案,有答案,答案也是在諷刺這個問題。

“問……問吧!”

“得!我也懶得問你!我隻想告訴你,穀妍是我的女人,如果你再糾纏,我就做了你!”王星星一副要吃下二拉三的樣子,但明顯有些吉娃娃衝藏獒狂吠的嫌疑,吃不下,那就嚇唬一下。

二拉三絲毫沒有示弱,站起身來衝到王星星跟前,鼻尖幾乎都碰到了,從郝芎這個角度看,還真有點西部片兩個牛仔要決鬥的味道。二拉三結結巴巴,聲音一浪高過一浪說:“我……管……球球球你是……誰呀!”

郝芎趕緊衝到兩人中間,“有話好好說,這是醫院!”

郝芎的力氣很大似的,把王星星一把推了很遠。王星星連著退了幾步,然後又衝上來,仰著食指,“要不是看在你現在是個殘廢,老子早就弄死你了!你信不信?信不信……”

郝芎攔著王星星腰,硬是把王星星拽住了。

二拉三也很激動,他大抵想說,信你個球,但後麵那字就是吐不出來,聽上去就是:“信……信信……你……你……”

6、試探的表演

喬琳問穀妍:“咱們這不會又是賠本的買賣吧?”

三人一早起來,倒了三次公交車,才到了舉辦服裝業高層論壇的會場——喜來登國際飯店。在一樓的衛生間,穀妍毫不避諱地脫掉牛仔褲,然後換上了那套高級裙子,踩上了高跟鞋,然後把60塊錢的帆布球鞋塞進近萬元的GUCCI包裏。穀妍在鏡子前補妝,顯得有些邪惡,她不輕不淡地說:“舍不得生孩子,套不住郎!郎君的郎!”

喬琳說:“不會吧你,你要給他生孩子?”

“比喻!”穀妍站直了身子一臉微笑,“看看,怎麼樣?”

韓麗說:“絕對驚爆全場!幽雅,高貴,絕對有貴婦人氣質!配個淘寶店主絕對大材小用,我看能配年輕版薩科奇!”

喬琳說:“韓麗,薩科奇還不如個鎮長有錢呢!”

李該來見到穀妍的時候,和穀妍目光相接,穀妍明顯感覺到了李該來的壓力,這是穀妍想要的,她很得意。但是李該來並沒有表示什麼,對於穀妍高調的打扮,沒做任何評價。論壇先要召開一個大型會議,都是些官路子,真正的交流在會議之後的晚宴上。晚宴也搞成了西方式的派對,大家捧著高檔的香檳,在會場裏走來走去,弄得那些土老帽商人很是不爽,他們心底肯定在罵,上兩兒鮑魚,開個皇家禮炮,弄三個美女當酒杯,嘴對嘴多你媽爽啊。連喬琳和韓麗都覺得不爽,雖然有小點心水果隨便吃,但大家似乎都不屑一吃,吃了就壞了這派對的氣氛。其實壓根東方人也隻能山寨其形,而無法通其神。喬琳和韓麗才不管這些,先吃點小點心,吃飽再說。

穀妍拋棄了兩個來混吃的朋友,跟在李該來後麵,和大家杯酒言歡,談笑風生。舔著大肚子的老板們總是會把目光更多的投給穀妍,然後大讚李該來豔福不淺,或者調侃李該來你老婆可真會打扮,這都認不出來了。李該來是個聰明人,他完全明白這些事兒不用解釋。穀妍也似是很享受這個過程,一臉微笑掛在臉上,不僵硬,也不放蕩。

穀妍一路下來還真喝了不少酒,派對結束以後,她感覺有些頭暈,說話也開始直來直往,她抱著李該來的胳膊,嬉笑著問:“我很受用吧?”

李該來說:“頭暈吧,我給你開個房間吧!”

“哈哈哈,你……你想幹什麼?”

李該來也不言語,他四下找穀妍同來的兩個朋友,無果。其實喬琳和韓麗早就去酒店的大廳了,他們倆吃飽了,但總感覺不是那麼爽,仿佛吃限時自助餐,生怕虧了,上來就披薩蛋糕吃了一堆,最後發現原來還有管飽的哈根達斯時的感覺。餓著鬱悶,吃飽了其實也鬱悶,因為你不能再吃了。喬琳說:“我都告訴你了,不能吃太飽,防止後麵還有好戲!”

韓麗說:“你不是說先吃飽再說嘛!”

“切,你……你就是那不折不扣的屌絲男,隻要是母的就先娶回家,結果後來發現還有好的,但你那位置被占了,傻,二百五!”

“你才二百五呢!”

“我沒吃飽!”

“我也沒吃飽!”

“誰信啊!”

就在這個節骨眼,李該來來了,“兩位美女討論什麼呢?”

穀妍一指韓麗,“老帥哥,你看這位像沒吃飽嗎?”

“沒吃飽?”

“真沒吃飽!”韓麗一副傻乎乎的樣子。

“那什麼!”李該來看了一下表,“這樣,我請你們吃夜宵吧!”

“啊,穀妍呢?”

“她喝多了,我把她送到房間去了,讓她睡一覺!”

喬琳一臉色相,“噢喲,那我們就不煩你了,你去照顧好穀妍,不許那什麼啊!不對!你陪她,韓麗豈不是要餓肚子回去?”

李該來正要開口,電話響了,是穀妍打來的,喬琳在一邊都聽到穀妍大喊:“我要吐……我要吐!”

“堅持住!”

三人急匆匆上樓,到了房間,穀妍已經吐完了。她橫在床上,白花花一片,卡通小內褲都露出來了。喬琳捂著鼻子特意看了一眼李該來,李該來遲疑了一個瞬間,然後眼睛發直,看來這男人完蛋是遲早的事兒。喬琳還特別關心穀妍身上那件價值三千多的裙子,她發現穀妍這個妖精根本就是裝蒜,裙子上一點吐瀉物也沒有,如果有,她怎麼能容忍裙子翻起來,蓋在頭上。

喬琳指揮韓麗開了窗戶,自己撲上床,把裙子拉下來,對著穀妍粉紅的臉蛋說:“大美女,還難受嗎?”

穀妍一陣哼哼,沒說話。

“你是跟著我們回窩呢?還是讓這老帥哥抱著睡一覺?”

穀妍又一陣哼哼,然後一翻身,攔住了喬琳的胳膊,並迅速占有,緊緊摟在懷裏,喬琳正要開口繼續挖苦穀妍,穀妍蹦出一個字:“睡……”

李該來短暫被穀妍擊中,但這些老男人的特點就是,能迅速自我調整。在穀妍崩出那個“睡”字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恢複,把穀妍仰麵躺在床上的姿勢想成一堆豬肉躺在案頭,於是他被逗樂。

李該來說:“那什麼,你們兩個陪著她吧,也不早了,明天早晨再回吧!”

“嗨!你這就算沒事兒了?”

“哦對,我會讓服務員過來打掃一下房間!實在不行就換一間!”

“老帥哥,你還沒請俺們吃宵夜呢!”韓麗說。

“哦,你看都忘了!”李該來又看了一下表,“我還得去見一個合作商,要不這樣,等她醒來你們一起去一樓餐廳吃吧!”

“這個感情好!哈哈哈哈……”

“晚上注意安全!”李該來臨走,把一疊人民幣放在了電視機旁。

門剛被帶上,喬琳和韓麗幾乎同上衝上去,結果一疊人民幣飛了一地,兩個女生笑做一團,韓麗罵喬琳,“你以後肯定淪為小姐,看把你樂的!”

喬琳捏起地上的錢拍拍韓麗的腦門,“小姐敢情好,能掙錢,還能睡遍天下風流的帥哥,有什麼不好的!”

“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