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在安靜中,不慌不忙地堅強(5)(2 / 3)

數年來,她一直是乖巧懂事的情人。

但所有甜蜜繾綣一轉身原來都是白牙森森。

她不懂,男人的愛,來得快,去得也快。他起初也無非是被一張相似的麵孔吸引而已。她卻天真地以為那是愛。

她哭得肝腸寸斷:“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為你奉獻了我的青春,甚至是放棄了一切,不惜與身邊的朋友決裂。”

他皺著眉頭不無厭惡地說:“不要這樣說,這幾年以來難道你過得不夠自在嗎?你那樣揮霍的生活是誰給你的?我還要開會,你先回去吧。”

她落寞地轉身離去,眼眶裏不再有淚水,隻有外麵冬日裏的空曠與蒼涼,甚至是北方淩晨街頭吹過的寒風,來回穿梭在她的周身。

她從不知道,男人為了事業為了周全到底願意真的舍棄什麼?

難道是愛嗎?

不,真相會讓你心灰意冷。

【二】

她認識他的時候,隻是他手下的一名小小職員,每日在烈日下東奔西走,兜售本公司產品。

陪他出一趟差,他們在見完客戶之後一同吃飯。他問起她的愛情,她的眸子暗了下去。大學時的戀愛的無疾而終,始終讓她鬱鬱寡歡。

後來,他又講起自己。

老掉牙的套路,與妻子分居數年,各自生活,一雙兒女在國外讀書。日日回到家裏看到空蕩蕩的房間,總讓他覺得人生都是虛設,一切成就都缺乏價值。

一直不喜歡這樣的男人,意氣風發的背後總將自己訴說得委屈萬分,抑或潦倒如塵埃,感情與婚姻如殘羹冷炙,勉強苟延殘喘,講起來的時候恨不得前塵往事都攤放在你麵前,無非是為了博得一個天真女子的同情。

卻也偏偏有人信這一套,母愛泛濫。

說到動情處,眼淚都恨不得傾瀉下來。

你若收不住你自己的同情心,自然靠過去給他安慰。

她與他便是這樣。

一趟出差,他借著酒意與看似殘缺的過去成功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抑或她也是半推半就。

下班後,她總會蹦蹦跳跳地去菜市場買菜。過去,十指不沾陽春水;如今,照著菜譜一樣一樣來。女人總是傻,真以為“想要拴住一個男人的心,先拴住他的胃”,這句話是無敵的真理嗎?如果是這樣,男人的心豈不是要被外麵的精致餐廳的大廚拴起來幾生幾世?

也許你會說:“外麵餐廳做得再精致,也與家裏的煙火氣息有區別。”這點毋庸置疑,但勿以為這樣便能拴住一個男人,他們沒有這麼淺薄。相反,也許會很開心有一個人免費為自己煲湯、煮飯、收拾房間順便兼顧奶娘。

她真以為他們分居多年相互不理不睬。

所謂紙包不了住火,原配回來,她被迫躲在車子後備箱裏,險些悶死。

她即刻知曉,原來他一直都在騙她。

可是,那一刻她是真的愛他,卻又問自己為什麼要愛這樣一個男人。愛一個背著原配偷情的男人,愛一個不敢讓自己出來麵對的男人?這是愛嗎?不,不是,這是徹頭徹尾的愚蠢。

你以為他對你的是真愛嗎?不,不是,等原配一出現,一個個都被打得落花流水,他無非是為了你青春,你的容顏,以及那一點男女歡愉的皮肉快感。

【三】

他在一間法式餐廳見到她,坐在靠窗的位子,麵前放著一杯MOJITO,打碎的冰與薄荷的綠糾纏於淡朗姆酒中,在沉沉夜色裏多了一份說不出的清新感。

後來他才知道,她是那間法式餐廳的老板娘,姓蘇。

他便常常去光顧,隻為見到她。蘇小姐極少與客人打招呼,坐在一旁自有一個人的世界,周身的氣息極難讓人靠近。

他卻偏偏被這氣息吸引,一發不可收拾。

日日差人送去大捧的白玫瑰,她看也不看,任由服務員處理。

也有首飾、衣物、手袋種種,無非是想要博得她歡心。

男人在追求一個女人的時候,再俗套的手段都會去試,也會別出心裁,卻不外乎為著同一個目的。

她卻從未正眼看過他。她知道他有家室,她從來都懶得與這樣的男人有絲毫曖昧糾纏。

他的妻看出他的恍惚,偷偷翻看他的短信,看到他發出去的那些熾熱情話,心裏憤怒:“他又幾時對我說過這些?現在卻要對著一個狐狸精如此癡情繾綣!”

女人在憤怒的時候總會變得很愚蠢。

她衝去她的酒吧,進得門來便開始砸東西,酒杯,器皿,在地上一件件碎裂開來。

經理衝過去欲阻止,蘇小姐伸出手輕輕攔截。

她一邊砸,一邊罵:“你這個狐狸精,不要臉勾搭有婦之夫,難道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嗎?”

蘇小姐環抱雙臂站於一側:“您別客氣,看上什麼砸什麼,盡管砸。今日您砸的,明日我會讓您老公加倍賠給我。另外,我想勸告您一句,作為一個女人,歇斯底裏不會換來一個男人的同情,隻能將你自己淪落為潑婦使其更厭惡罷了。”

她聽了蘇小姐這麼說,開始哭起來,又求蘇小姐,不要破壞她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