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每個男人都很介意自己的時間長短,但白洋覺著許渡沉昨晚實在生猛持久,應該不會介意自己問這個問題。

許渡沉迷茫的搖搖頭,“我不知道,反正——”

他打小就是個自尊傲氣的人,但白洋身上總有一種魔力,能讓他不那麼難以接受的服軟。

況且這事又實在找不著借口,幹脆兩眼抹黑認命承認。

“昨天晚上還沒感覺,現在腰下很疼。”

白洋翻了個身,優越誘人的麵對上了許渡沉的側顏。

少年的麵恣意張揚,眉峰銳利鬢角刀裁,一雙眸子總是冷冽幽暗似有人影綽綽天地冷寂,俊美異常的側臉在光下線條更加分明。

他身上有一種很矛盾的氣質,鋒芒畢露的張揚戾氣和深藏內裏的孤傲執拗交織。

這是白洋暗戳戳喜歡了三年的許渡沉。

“許哥已經很厲害了,別對自己要求這麼高。”白洋笑著打趣。

許渡沉道:“我再躺一會,出去給你買些吃的。”

他本無意管別人的事情,但到底白洋腰酸腿痛都是因為他,他是把自己包裝起來的冷漠,但絕不無情。

白洋道:“你歇著吧,我去買。”

許渡沉瞥了他一眼,“你確定你走得動,別出去軟在地上起不來了。”

白洋伸手擰了一下許渡沉的胳膊笑罵,“你瞧不起誰。”

妖女轉世,不倫不恥之事言論忽然竄進許渡沉腦海裏。

他心裏升起一股煩悶,眸色暗沉,“你以前經常這樣嗎?”

白洋愣了愣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許渡沉道:“像昨天一樣和別人做。”

空氣靜謐一瞬。

“你再胡說。”白洋俏生的眼角突然立起。

他抓起一把擰巴床單下的麻草,想朝許渡沉揚過去但還是忍住了。

憤憤地將草揉成一團砸在地上。

他呼吸微沉,聲音冷淡,“隻要你沒和別人亂搞過,那我一直清清白白。”

“我不知道你都聽說過什麼,但聽盡不要盡信,我在乎你對我的看法,你誤會我,我會難過。”

許渡沉蹙眉斂目望向他。

很奇怪,眼前之人像被刺激到了,但他不理解昨晚的荒誕離奇和少年的莫名愛意。

“你昨日說喜歡我,喜歡我什麼?”

“你哪我都喜歡。”

許渡沉麵上不動聲色,眸中不可名狀的冷漠。

“我是個爛人,不值得你喜歡。”

白洋冷笑一聲。

“青陽街的哪個不是爛人,活下來的誰沒做過傷天害理的爛事,照你這麼說,我也是個爛人。”

“我用這種方式和你發生關係,我難道不爛不卑鄙嗎?”

聽到這,許渡沉心像被一塊突然布條封住。

“這件事錯的是我,你不卑鄙,卑鄙的是我。”

他接著道,“我想做個好人,但自知做了虧心事,好人昨晚不應該逾矩。”

白洋笑道,“所以我們都不是好人,是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