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豐時常抱著白洋睡覺,尤其是打牌,輸了錢喝點小酒後。

小孩被他摟在懷中,俯身在耳廓輕聲說“嬌嬌你可真香”。

他那時完全是蒙圈的。

反應過來後白洋不顧威脅裹著床單從房間裏跑了出來。

嚇得他一腦袋冷汗。

第二天因為做飯太早,被白川豐冷慫揍了一頓。

這下他明白了,反抗就會挨打。

可也不能讓自己受了委屈,思來想去,白洋確認了個法子。

他偷偷買了藥,藏在床下的幹草垛裏,白川豐找他時,他便假意順從,然後端水,撒上些粉末,沒一會兒,那蠢貨就會睡著。

但事實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東百花巷老老小小都以為他倆有問題。

白洋也從不辯解,家裏重男輕女,而他自小漂亮的像個女孩,加之十三年前青陽街半仙胡老醫說他妖女轉世,一下讓他成了異類。

簡直是殺人又誅心。

小他四歲的弟弟白海長的精壯,標準有力氣漢子的模樣,媽媽把他當寶貝的疼愛,白洋成了人見人嫌的野娃子。

幹著最多的活,吃著最少的飯,睡著最差的房。

他當時還小,依附白川豐是他在那個肮髒逼仄家中空隙的唯一生存之道。

*

年輕人精力到底旺盛,昨日二人翻來覆去從下午持續到深夜,從床頭打到床尾。

但白洋終究是初次,當許渡沉壓在白洋身上還要時,白洋忍不住求饒。

“別,不要了——”

聲音斷斷續續,像被煎熟了一樣。

黝黑的發絲順著指縫滑落,皮膚滑溜溜的,莫名的香味散的滿屋。

許渡沉俯下身親吻少年,唇齒挪到耳際,輕舔慢咬,不顧分寸往下移。

耳垂,唇角,脖頸,han住喉結。

這一瞬白洋遲鈍了一下,摟住許渡沉的脖子,鬆手又圈緊。

前一天晚上的毫無節製,不知何時偃旗息鼓,使第二天日掛高頭還沒人清醒。

白洋睜開眼睛,全身軟綿綿的,光亮得刺眼,他想抬手捂住眼睛,渾身卻酸的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隻得定了定神,轉過頭去,發現許渡沉正斂目望著天花板。

那雙黝黑星眸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瀾,但隻要看仔細點,便會發現冷靜暗沉中藏著些許局促難耐之意。

白洋醞釀了一下,故意提著嗓子道:“許哥,我起不來。”

他覺得這樣說話聲音會讓人有保護欲。

空氣中安靜了兩秒,白洋感覺身旁的人微微動了動,很快許渡沉低低的聲音傳來。

“我也起不來。”

白洋一愣,“為什麼?”

許渡沉語塞闔上了眸子,抿著唇一言不發。

可能是昨天太多次,他下麵也疼的厲害,輕微扯動,都是一陣刺骨焚心直擊天靈蓋的痛。

原來無論上下,第一次都不能太久,否則會遭報應的。

現在報應來了,躲都躲不掉。

半晌無人說話,白洋問:“是——昨天時間太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