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九欲一臉莫名其妙,這人受什麼刺激了。
柳無月環顧四周,這裏弟子眾多,怕兩人言多必失,道:
“先回夕雲樓,九欲,我也很多話想問你。”
雪九欲放開手,點頭同意。
帝臨淵壓著怒意,隻得隨他們回夕雲樓。
楚厲陰鷙的目光看著離去的三人,為何所有人都偏袒於雪九欲。
上一次雪九欲狠辣的毀了他的容貌,在眾人麵前將他踐踏在腳下,掌門一句話未說。
這一次,雪九欲隻是受了一點傷,掌門就勃然大怒,甚至雪九欲公然違逆掌門,也被一笑置之。
甚至,明明是她犯錯,掌門卻當著所有人的麵,羞辱他。
訓斥她打不過一個區區外門弟子。
憑什麼所有人都瞧不起他,他們是天之驕子,而他卻是他們口中無關緊要的螻蟻。
所有人以為修仙是為了普度眾生,可事實上,他們修仙,隻為淩駕於眾生之上。
雪九欲一行三人,回到夕雲樓東門。
夕雲樓是內門弟子的住所,他們三人各占東西南三麵,有單獨住所。北麵內門其他弟子的宿舍。
雪九欲住在東門。
三人一回來,落雪就飛奔著迎了出來,撲到雪九欲懷中。
“雪師兄。”
這小不點瘦小的像根豆芽,掛在她的身上,應當是怕她不回來了吧。
雪九欲揉了揉落雪的頭發,無奈對兩位道,“玄青剛收的新弟子。閉關前托付給我了。”
“落雪,跟兩位師兄打個招呼。”
落雪乖乖的叫道,“師兄好。”
乖巧懵懂的樣子,讓雪九欲看了忍不住喜歡。
帝臨淵和柳無月麵麵相覷,對玄青這不負責任的收徒方式暗暗譴責。
雪九欲打發落雪去練功後,三人坐在苑中的石桌前。
柳無月最先發問,“九欲,你的靈力怎麼回事,秘境試煉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你要隱瞞下來?”
柳無月還是問的很保守的。
雪九欲坦言,“如你所見,我金丹已失,修為全無。其中緣由很複雜,此時不能讓別人知曉,特別是掌門和長老院的人。
雪九欲真誠的看著柳無月道,“請師兄幫我保守下這個秘密。”
雪九欲一般都直呼其名,連自己的師尊都不例外,隻有鄭重拜托別人時,才會嘴甜。
柳無月隻以為帝臨淵誤傷了雪九欲,導致與妖獸打鬥失了金丹。
隻當雪九欲是不想掌門和長老們失望,不想帝臨淵因此事重罰,思索片刻後歎氣應下,擔憂道,
“九欲,這件事瞞不了多久。”
雪九欲也知道這是權宜之計,但眼下,她還沒想到什麼方法應對。
帝臨淵就像心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
雪九欲將全部事都自己擔下,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他決不能讓雪九欲入鬼哭崖,即便是掌門之令也不行。
帝臨淵起身道,“我去請師尊出山。”
柳無月點頭道,“也好,玉河真人知曉眾多秘術,興許有辦法。”
雪九欲連連讚同,“對對對”
玉河真人在天之涯閉關十餘載,天之涯離縹緲宗禦劍少說也要半個月,而且天之涯廣袤無垠,要找到玉河應該也要耗點時間。
帝臨淵留在縹緲宗,她還要擔心玄道下陰手,離開省的她操心。
雪九欲補充道,“行蹤保密一些,別讓人察覺,我還想多過幾天安生日子。”
帝臨淵看雪九欲急切的模樣,以為她是急於重登仙途,心中更加鬱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