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話,帝臨淵一個字不相信。

雪九欲:……

還是專心打架吧。

黑霧彌漫到他們身周,千百隻黑手將他們扯住撕咬,長老們堪堪應對,酒館其他修士倉皇逃竄。

帝臨淵加入戰局,出手招式卻詭異無比,連玄道都被打的節節敗退。

本以為一個被反噬的鬼修對十幾個金丹,不會有什麼勝算。

沒想到帝臨淵的修為遠超他們的想象。

他的散發出來的氣息明顯不是仙道純粹的靈氣。

玄道邊打邊責問:“帝臨淵,你竟背著我們學習其他宗門的術法,簡直離經叛道!”

帝臨淵譏諷一笑,也難為這些人能發現。

他修行了十八年,現在來問是否太遲了。

也是這些人十八年一門心思隻想找到雪九欲,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若不是他當年查到真相,或許他現在還在被蒙蔽。

雪九欲喉嚨裏全是血腥味,控製惡鬼也越來越力不從心。

帝臨淵緊擰著眉,眼尾一直注視著雪九欲。

他神色清冷,招式翩若驚鴻,像極了落入凡塵的謫仙。

他一邊應對著玄道,一邊還要顧雪九欲這邊,居然還遊刃有餘。

帝臨淵身上大小劍傷無數,白衫被血水染紅,卻仍擋在在雪九欲麵前。

\"小心!\"

時間凝滯了一般,玄道的劍以雪九欲肉眼可見的速度,筆直衝向帝臨淵。

雪九欲額頭沁出冷汗,腦中一片劇痛,連視野都痛的模糊了。

帝臨淵不能有事,他若重傷,自己肯定得折在這裏!

心念一動,雪九欲頃刻瞬移到帝臨淵麵前,抽出本命劍,一氣嗬成。

一劍還一劍!

玄道的劍在雪九欲腹中穿體而過,而雪九欲的劍也沒入他的體內。

雪九欲詭異一笑。

在玄道驚恐的目光中,一隻鬼手在他體內破體而出,在他胸腔留下一個碩大的血洞。

雪九欲舔去嘴角的血跡,搖著頭,嗜血一笑:

\"可惜,沒掏出心髒\"

帝臨淵斬斷玄道的劍,將他踢到數米遠。

他將搖搖欲墜的雪九欲攬靠在懷裏,克製著音量,目光沉的要滴出水:

\"雪九欲,你還要不要命!\"

雪九欲感覺整個人都有些輕飄,吐字艱難:

\"當然要……趕緊離開這裏。\"

他的目光落在雪九欲腹部的斷劍上,墨色的眸底布滿殺意,抬眸看向飄渺宗所有人:

\"我要雪九組帶走,攔我者死\"

雪九欲聽這台詞,總覺得不太對,他現在沒入魔才對啊。

飄渺宗的人猶豫不決,他們一致看向重傷的玄道,心知不是帝臨淵對手,隻得退居兩邊。

玄道被玄清扶起身,道清指著雪九欲跟帝臨淵,怒氣衝天的吼道:

\"孽徒!兩個孽徒!飄渺宗到底有哪點對不起你們!

雪九欲,你銘心自問,自你拜入飄渺宗,師門上下無有不應,你跳入萬鬼崖,為了尋你,飄渺宗死了多少弟子!你還有什麼不滿!

還有你,帝臨淵!飄渺宗為了讓你突破元嬰,將所有極品靈丹妙藥都給了你,如今你居然為了她,要叛出師門!\"

雪九欲握住腹部的斷劍,想直接拔出,被帝臨淵製止,他修長的手緊握住雪九欲的手腕,警告的看著雪九欲。

雪九欲訕訕的收手,借著帝臨淵的力量起身,心裏有些懊惱。

這把刀對她來說確實沒什麼,在鬼哭崖的十八年,每一天都比這個重的多,這對他來說隻是家常便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