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可運萬物,風雨雷電,花草蟲蛇,都能修成靈。

而帝臨淵縹緲宗修行數十載,早已修成仙體,若再成靈體,世間萬物,皆在他翻雲覆雨間。

而如今,他已歸屬玄門,成為一方舵主,已成為仙門一大禍患。

這兩人,必除之。

宗門世家的長老宗主同時覺察出事情的嚴重性,本是來收割天靈體,而現在的局勢,這兩人若無法生擒,那必殺之。

玄道怒氣衝天:“兩個孽徒,叛宗離教,如今又斬殺我縹緲宗的守護神獸,我縹緲宗再此立誓,必以你們的血祭火麒麟,此仇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雪九欲沒了火麒麟壓製,厲鬼也回歸本體,身體如釋重負,一手捂住胸口,搖晃的站起身:

“好一個不死不休,真是可笑,玄道,時至今日,我雪九欲做了什麼,自我離開鬼哭崖,你便帶著一派教眾來圍攻截殺我,為了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雪九欲仰天一笑:“你們想要這具身體,來搶啊,說的這麼虛偽,惡心誰呢?”

玄道臉色難看的像黑炭,卻仍狡辯:“孽徒,我縹緲宗待你不薄,是你叛逃在先,不義在後,事到如今,竟還妄圖抹黑宗門,真是宗門敗類。”

“我呸!”雪九欲混著濁血吐了出去。

真的是要噴出一口老血,正道惡心就惡心在這,道貌岸然,又要說的振振有詞說成正義的一方,將無錯之人說成罪有應得。

帝臨淵安靜地站在屋頂之上,仿佛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他身上那件藍色的長袍隨風輕輕飄動,給人一種飄逸出塵的感覺。

他的右手托舉著黑色雷電,周圍蘊含著神秘的符文,而左手則優雅地扣在背後,姿態從容他的身形挺拔修長,宛如一株蒼勁的修竹,有種超凡脫俗的氣度。

“玄道,你真以為你的所作所為能瞞天過海嗎?”帝臨淵淡淡道。

玄道臉色一變,帝臨淵何時勾結玄門,他竟都不清楚,若不是雪九欲這次逃出鬼哭崖,他縹緲宗都不知道竟出了這麼個叛徒。

難道他知道了些什麼?

蘭雲天一臉絡腮胡,手持長戟凶神惡煞的對準雪九欲:“雪九欲,我蘭雲天與你不共戴天,你殺我愛女,連我三歲的外孫也不放過,你喪心病狂,人神共憤,今日定將你斬於我戰戟之下!”

雪九欲少見的沒有反駁。

世家宗門聽到蘭雲天的討伐之詞,底氣更足。

這說明他們的討伐沒有錯,這雪九欲本來就罪有應得。

天靈體存在於這一個十惡不赦的人,遲早是九州的禍患,不然讓這軀體更有價值。

蘇家家主蘇頂天,年過古稀,但仍然精神矍鑠,眼中閃爍精明的光,他應和道:“蘭家主說的沒錯,我們兩家才結成姻親不久,我的兒媳,我的孫子,都為這妖人所殺,我蘇家亦與此妖人不共戴天!”

剩餘的靈隱宗和鐵家與雪九欲沒什麼仇恨,但也不甘落後:“我等必為仙門肅清妖人!”

四大世家三大宗門,今日缺席,唯有雪家。

天空中的月光逐漸失去光澤,雪九欲才發現帝臨淵的臉色比剛才蒼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