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完之後,八爪金龍再次張開大口,對著韓斌吐出一口金色的液體。
兩者之間實在太近,金龍的神識又完全鎖定韓斌,韓斌根本沒有機會閃躲,隻能施展一道靈氣盾擋在身上。金色液體落在靈氣盾上,靈氣盾以肉眼可見度融化了。感應到身後的飛劍襲來,韓斌猛然一個轉身,對著飛劍就是一道狂風術。
狂風吹過,飛劍被巨大的力量吹散到空氣,韓斌施展的靈氣盾也在這時奔潰。
金色液體落在韓斌的背上,衣服以難以想象的度融解了,韓斌眼疾手快,猛然向後背撕去,隻聽哢嚓一聲,衣服被撕掉大半。他手一揚,奮力的把衣服碎片扔向遠處,而後向那條隻有丈許長的八爪金龍走去,“擋我者死,他的命我要定了。”
法器被吹散,白老者吐出一口鮮血,急聲道:“都愣著幹什麼,給我上。”著,他也控製飛劍,繼續攻擊。
眾人同時祭出法器,剛想對韓斌出手。韓斌猛然轉過身來,身上散著滔的殺氣,“擋我者死,你們也想一起死嗎?”
眾人感應到韓斌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都是一怔。白衣老者臉色微變,他現韓斌正在凝聚靈力,準備施展強大的法術。
看到眾人停下,韓斌轉身道:“皇上,如果你再不讓開,我不介意多殺一個人。”他做什麼事,有因有果,如果當初不是吳派人將柳惜晗騙走,他也不會重傷昏迷,也不會走上這條路。他修煉仙術,不是為了長生,不是為了擁有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地位,而是為了報仇。心中的仇,心中的恨都是吳引起的,吳的命,他今要定了。
此刻,朱文宇有些擔心了,雖然知道韓斌是國教弟子,是仙人,但沒想他這麼強大。如果早知如此,即使不要顏麵也不會選擇得罪韓斌。可話都到這個份上了,他如何讓讓步,若是讓了步,下人會怎麼看他?
看到韓斌一步步走來,朱文宇一咬牙,對頭頂上的金龍道:“殺了他。”
八爪金龍仰長嘯一聲,對著韓斌又是一口金色液體。
這一次,韓斌做好了準備,還未等液體飛來,身影便一個閃動,輕鬆的躲到一邊。液體落在地上,花草以加快的度融化了,頃刻間化為一灘濃水。這液體正就是傳中的龍息,具有極強的腐蝕力,如果落在練氣期修士身上,雖然不能要其性命,但也極難清除。
韓斌看了一眼龍息,心裏驚訝不已,一個由靈力凝聚而出的金龍,竟然也能噴出實質的龍息。龍息腐蝕力雖強,攻擊的度並不快,一時間還傷不到他。看到八爪金龍就要再吐龍息,韓斌冷冷道:“如果你隻有這點本事,根本救不了你的主子。”龐大的靈力凝聚在手臂之上,他猛然抬起手,對著前身一揮。刹那間,狂風呼嘯,韓斌的頭頂上出現一個巨大的旋風,旋風快的旋轉,周圍的枯枝敗葉瘋狂的卷入其中。
周圍的皇家修士,無不瞪大了眼睛,這道法術內蘊含的攻擊力出了他們想象。眾人可以肯定,如果韓斌用這道法術攻擊他們,即使不死,也要重傷。白老身影一閃,出現在朱文宇的身前,厲聲道:“韓斌,你想造反嗎?”
韓斌眼神冰冷,森然道:“我並不是想造反,隻是想殺一個人罷了,若是皇上讓開,我絕不會傷他一根汗毛。”
吳身體顫抖,猛然拉住朱文宇的衣服,懇求道:“皇上,你不能讓開,否則我就死定了,你答應我的……”
白老者瞪了吳一眼,對朱文宇道:“皇上,我看你不如把他交給那位道友處置。”這麼做,他也覺得丟人,可眼前的形式,根本沒有更好的辦法。他隻希望能拖一點時間,老祖能快點到來。同時也期盼韓斌不要衝動,別不計後果的把皇上給殺了。
朱文宇的心裏也掙紮不已,這時他若是不讓開,必死無疑,若是放開了,皇帝顏麵何在。他思忖再三,對韓斌道:“韓斌,你別衝動,你要吳的命,我給你就是。”著,一把踢開吳,讓出了身位。
韓斌並沒未完全相信朱文宇的話,法決掐動,頭頂上空的旋風縮了三分。他看了吳,一步步走去,同是冷聲道:“吳,今沒有人能救得了你。”頭頂上的旋風,也隨著他的走動,不斷前移。隻要韓斌意識一動,旋風就會動攻擊。
白老者見韓斌沒有收起法術,歎息一聲,站在朱文宇的身邊,而後警惕的看著韓斌。
韓斌走到吳的麵前,吳已嚇的跪倒在地上,祈求道:“仙人,你繞了我吧!我知道錯了,隻要你繞了我,讓我幹什麼都行。”
“我隻要你的命。”韓斌的聲音越冰冷了,看向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聽到這話,吳整個人麵如死灰,身體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上。
韓斌剛想抬起右手,將吳擊殺。突然,身後破空的聲音傳來,一道危險的信號遍布於全身。韓斌想都沒想,猛然一個轉身,懸浮在頭頂的旋風驟然飛出。而後,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旋風瞬間奔潰,一股難以想象的力量從奔潰的旋風中爆而出,瞬間來到韓斌的身前。
韓斌的身體在這股力量的衝擊力下,倒飛而出,一直撞斷了十多根樹木,才停下身來。落地之後,隻覺得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擦去嘴邊的血跡,抬起頭,向剛才法術相撞的地方看去。
此刻,那裏正站著一名老者,他身穿金色衣袍,微風吹拂下,衣服兀自翻滾起來。他看起來十分蒼老,一頭銀在風中輕輕舞動。讓人差異的是,他的腰杆挺得筆直,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同他的年齡完全不符。
白老者快走到那名老者身前,拱手道:“老祖。”
朱文宇也沒有了皇帝的架子,忙跑過去行禮道:“先祖。”
如果不知道情的人聽到這個稱呼,一定會瞪大了眼睛,當今皇帝的先祖竟然還活著。大明帝國能稱得上先祖的隻有一人,那就是帝國的開創者,第一代皇帝朱雲鶴。算算時間,大明帝國已經有一千年的曆史了,如果眼前的人真是他,那他豈不是一千多歲了?
老者淡淡地了點一下頭,隨即看向韓斌,沉聲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跑到皇宮來撒野,難道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韓斌凝神看去,神識在老者身上一掃而過,心裏咯噔一下,竟然看不透對方的修為。對方體內朦朦朧朧,根本看不清具體的層次。這種現象,韓斌在看到宗內長老時也出現過,如此以來,隻明一個問題,這老者是鞏基期的強者。
“大明帝國還有鞏基期的強者?”想到朱文剛才的稱呼,韓斌也猜出眼前這人的身份了。
這人正如韓斌猜測的那樣,大明帝國第一代皇帝,朱雲鶴。他當年打下江山並未巧合,帝國大亂的時候,他無意間遇到一名修士,那人和他頗為投緣,便傳授了他仙術。他學了之後,一舉統一帝國,並把明山脈送給了那名修士,讓他在此開山立派,並封為國教。
不過,韓斌轉眼一想,又覺得沒這個可能,如果對方真是一千多歲的人了,怎麼可能活這麼長時間。即使活這麼長時間,也不可能隻有鞏基期的修為。剛才一擊,威力最多是鞏基期的實力,難道他隱藏了修為不成?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明帝國的先祖來這裏幹什麼。
韓斌深吸一口氣,迎上朱雲鶴的視線,不卑不亢道:“前輩,俗話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我來此報仇,難道錯了嗎?”
朱雲鶴冷哼一聲,怒聲道:“我不管你來皇宮幹什麼,現在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韓斌眼神一凝,不快道:“前輩,你這麼不符合規矩吧!我又未殺你的子孫,你憑什麼讓我離去?”
朱雲鶴一怔,多少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麼和他話,當即一揮袖,森然道:“子,我看你是找死,即使你明宗的老祖靈子也不敢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話。”他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一個巴掌大的白色玉璽飛了出來。那玉璽飛出之後,周身散出耀眼的白芒,而後呼嘯一聲,直奔韓斌而去。
白老者看到玉璽後,先是一愣,隨即暗歎道:“老祖真的動了殺念,連傳國玉璽都祭出來了。”
傳國玉璽飛向韓斌的瞬間,猛然放大,轉眼間便有一個房子那麼大了,而後對著韓斌所在的方向徑直砸去。
如此大的家夥,若是真的砸下來,韓斌必死無疑,他剛想閃躲,卻現身體被對方神識死死的鎖定,根本無法移動半步。看到玉璽正快下落,韓斌想都沒想,祭出飛劍,向上飛去。飛劍擊中玉璽,隻聽哐當一聲,劍身斷裂,玉璽下落的度微微一滯,而後又落了下來。
韓斌又祭出巨斧,結果同樣如此。
“鞏基期修士果然厲害。”韓斌在這道攻擊下,根本沒有反手的餘地,但他也不會這麼放棄,忙從儲物袋中拿出大把的符咒,對著玉璽扔了過去。符咒飛向空,自行燃燒起來,化為一道道法術,撞向玉璽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