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安雨裛說的話,看著兩人親昵的動作,宇文仇的眉頭輕輕挑了起來。
他依舊不曾看冷千笑一眼,雖然他眼中一刹那顯出狠辣之‘色’,但卻仍舊嘻笑著說道:“安將軍,別使小孩子‘性’子了,你可是軍人,軍人要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再說安將軍這樣的絕世之人,凡夫俗子怎能配得上呢,本帥自詡風流俊傑,也尚自不敢對安將軍太過不敬,事事可是依著安將軍的吆。”
安雨裛輕輕往冷千笑身後一站,這個時候也許需要一個男人站出來,但冷千笑目光緊緊盯著那件衣服,他似乎與對麵那男人一樣,都沒把對方放在眼裏,便又說道:“夫君在此,宇文大人切莫失了身份。”
宇文仇沉默著,他終於將視線投到冷千笑頭上,那小子木然地站在哪裏,既不憤怒也不吃驚,似乎自己強大也罷,弱小也罷,都跟他沒有什麼關係。
他宇文仇堂堂太尉之尊,兵家數百年來罕見的修煉奇才,可在他眼裏,就是比不上那件完全濕透的沾滿汙泥的破舊的棉布衣服。
他體內有股無名火起,長時間修煉“司馬法”的弊端留給他的教訓便是“製怒”。然而此刻,他有些控製不住的憤怒,隻聽他嘻嘻哈哈地說道:“這位是安將軍的家仆嗎,似乎剛才還很不禮貌地質問本帥,也太不懂規矩了,怎麼這麼破爛的衣服也沒見過嗎?”
冷千笑心下平靜得很,在他們兩人談話的當口他已經思慮了多種可能‘性’的情況,更重要的是宇文仇太過狂妄自大,絲毫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使得他無意中對他用出了“治世龜鑒”之術。
——宇文仇,修為境界在至地界巔峰,所修煉氣法‘門’為勢階功法,有多個利階法術,兩個勢階法術,其中一個接近技階。無法寶,擅長劍術。其中最重要的一個訊息是他的‘精’神力無法壯大,永遠都是真元層次。
‘精’神力無法進階就意味著這樣的修行之人沒有任何潛力可言,也就意味著同階之中他很難取勝。但宇文仇對上白樂天不敗,對上史可鑒勝利,著實令人費解。冷千笑對這樣的訊息不太理解,隻能靜觀其變。
冷千笑心下默默一歎:“幸好生來是個聰明人,不然‘精’神力太低且無法修煉壯大遲早是個白癡啊。”
聽到宇文仇的話,他淡淡說道:“閣下謬讚了,這件衣服正好是千笑自己的衣服,又是所愛之人的心血,當然更是珍貴了。”
他仍舊看著衣服,希望從上麵判斷出冷淩薇到底是被眼前這人抓走了,還是自己氣恨至極,將這衣服給扔掉了。
宇文仇心中無名之火有些更甚,他很想一把撕了這破爛衣服,在白樺林入口處發現這衣服便想著是裏麵的孩子所穿。既然雨裛喜歡這些孩子,那麼他也沒理由故意生些是非,把這衣服帶進來興許還能博她一個笑容,誰知會麵臨如此的局麵。
但如果毫不顧忌的撕掉卻隻能證明自己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甫一見麵便落了下風,以後還怎麼理直氣壯地去見雨裛。
他拿起來晃了晃那衣服,仍是嘻笑著說道:“要是安將軍親自過來拿,本帥便不計前嫌給了你吧,這樣的破爛之物實在有辱本帥的身份啊。”
安雨裛想也不想便要去接,卻被冷千笑一把拽了回來,他無所謂說道:“那衣服雖然對千笑來說具有紀念意義,但既然閣下喜歡收著那便送給閣下了,裛兒是我的妻子,又怎能受你的指使去做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