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李登輝日後所表現出來的親日意識與仇中意識,乃至今日成了島上“台獨”狂流裏一株老而彌堅的白色的罌粟花,確是如一首兒歌裏唱的“什麼樹開什麼花,什麼種子結什麼果”。
大多數人不願意改日本名。不改卻顯然會招致種種的不利,此外,日本當局又製定一種獎勵方法,規定改了日本名字又說日語的家庭為“國語家庭”,在諸如物資配給等實際生活上,給予與日本人同等的待遇。這樣,到1943年6月,改姓名的台灣人已達10萬之多。
盡管如此,還有許多人挖空心思,盡可能地保留下民族遺存的信息,如姓“呂”的改姓“宮下”。姓“石”的改姓“岩下”。姓“劉”的改姓“中山”,因為劉備是中山靖王之後。姓“陳”的改姓“潁川”,因為陳姓是古代潁川郡的聖族。姓“魏”的則改姓“大梁”,大梁是戰國時代魏國的國都……
提倡改變生活方式。每家必須有一個榻榻米房間,同時成年人都要穿和服,不準穿中式長袍或短衫褲。在公共場所,若日本警察看到有穿中國服裝的人,即將其衣服剪掉。
實行“諸神升天”。強迫台灣民眾改變信仰,將家裏廳堂上供奉的祖先神位和祖先從大陸上帶來的神像,統統撤下來燒掉,美其名曰“諸神升天”,不再奉祀;然後買一具日本的“神棚”,供奉“天照大神”。
組織參拜神社。硬性規定各地民眾輪流參拜日本神社,每人每月至少須參拜一次。
禁止演唱中國戲劇。在“皇民奉公會”中,設有“演劇協會”,研究改變中國戲劇用日本語的唱法,以便消滅中國戲劇的民族色彩。
鉗製言論。台灣總督府下令禁用漢文——任何學校商業機關都不準使用漢文之外,台灣各報章雜誌的漢文版,也一律撤廢。太平洋戰爭後,更以物質短缺為借口,迫使全島報紙統一發行。殖民當局一方麵強迫台灣人民學習日語、日文,一方麵又封鎖一切來自大陸的新聞,企圖讓更多的台灣人因此而淡忘自己的母語與母土,誤認自己也是“日本人”。
日本投降後台灣回歸中國,島上多數人不識漢字,不會講國語。於是出身在台灣又去了大陸回來的人成了官方與民間溝通的“翻譯”。報紙上好長一段時間得漢字、日文並用,學校裏上課也要用中文、日文及台語。雖然這時已經很少看到日本人,可是無論都市與鄉村,都是一片“大和風”——進別人家門先要脫鞋,跪坐榻榻米上;街上到處是木屐踏地刺耳的聲音,喇叭裏傳出來的台語歌曲,聽起來卻是完全的日式曲風,日式料理更是滿街充斥, “壽司”、“親子丼”(將雞肉切絲與洋蔥絲、魚板絲、少許青菜一起炒,加入一點醬油和糖,起鍋前再加一個蛋,然後覆蓋在飯上,口味微鹹且又微甜)是許多台灣孩子愛吃的東西……那感覺與走在日本街頭甚無大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