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走了,又一陣玩鬧之後,我自動從他們的歡鬧中間脫離出來,回到房間裏靠在椅子上,真不知為什麼,歡鬧之後空虛和寂寞總會向我襲來,甚至在最最愉快的時候,空虛在刹那間進入我的心裏,我臉上的肌肉還保持著笑容,可我的心,嗬,瞬間的失重感無死角的將我包圍。
我一隻手支著腦袋,這是為什麼?我穿越了,我知道我將來會敗在什麼地方,會在哪一步走錯,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原本應該滿足,誌得意滿的我,為什麼還會有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帶來的,是純粹的樂極生悲還是......
“咯吱。”房間的門開關帶來的聲音,“好好陪陪他吧,別讓他被壓力壓垮了。”喬然把水心推進房間。現在,我們之間的關係很微妙,進一步或退一步都會衍生出一個我不能接受的後果,我隻能盡力維持這種微妙的平衡,但我們之間,確實像那種朝夕相處很久的伴侶,互知所感,互知所思。
水心在我床邊坐下,我也隻是換了個角度,抬頭看了看,繼續低頭思索,想著想著,隨著思緒的散發,我也不知我會想到哪去,然後我就保持著沉思的表情,發呆!對我來說,這種高深的命題本就得不出一個結論,隻不過這種感覺讓我有些苦惱,在某一瞬間,我還有點享受,能放空自己發發呆也不錯,我對我自己說“方天戟,你是真TM賤。”
水心抓住我的左手,歎了口氣,“有我呢。”我嘿嘿一笑,“好爺們的一句話,要不以後不管大事小情都是你說了算吧。”水心佯裝生氣,將我的手甩開,“呸,美得你個臭不要臉的,你想累死我啊。”我抓住水心的小手,軟軟的還暖暖的,“誰讓你這麼有本事呢,能者多勞嘛,我在後麵給你搖旗呐喊,實在不行我入贅算了,還省事。”這下水心好像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問道:“那我要你還有什麼用?”我本能的想接一句,“保證你的身體愉悅。”可我沒敢說出口,水心的臉色有點慘淡,“你不知這樣會讓女孩沒有安全感麼?”這要是以往,以我的混不吝的性子,我會說一句,我不能給你安全感,你給我安全感不也一樣麼,可以水心高傲的性子,這種性格的人,水心多半連一個正眼都不會給他,我這句話要是真的敢說出口,今晚不知是不歡而散,水心百分百會傷心,我知道,女人的心傷不得。女人往往不會因為一件事情傷心欲絕,都是通過一次次小事上的失望最後累積起來的不可挽回。
想通了這一節,我正色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水心的眼眸亮了起來,問道:“真的。”我撓撓頭,訕笑道:“應該......不會......吧。”我這一笑當然顯得是很沒有底氣,可我我就是喜歡這種方式,我越是認定的是,就會表現的越是雲淡風輕,我不喜歡嘴上賭咒發誓,一副為了某件事奮鬥至死的樣子,在心裏認定了就好了,何必做這種姿態呢。水心在我的手背上輕輕拍了一下,溫言道:“多虧我了解你。”
忽然,喬然的大喊了一聲,“四個二,翻倍,嘿嘿。”然後稍稍降低了些音量,很是興奮但很俏皮的說道:“你倆每個人都要回答我兩個問題哦~~”水心很開心的笑著,我則在心裏暗歎:“這老師。”水心對我眨眨眼睛,“你不想聽聽她問的是什麼問題?”說著,拉著我走到門邊,屏住呼吸,這小心勁,活像個初次行竊的小賊,我不由得笑了,水心立刻就捂住我的嘴,把我的腦袋摁倒門板上,自己仔仔細細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