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棄,天黑了。”
食指一彈,果子被拋起,然後又落回他的掌中,洞外的天已經昏暗了,在朦朧裏,他的一雙赤瞳是如此的奪目,落在少女身上的目光帶著不容忽視的侵略。
沈棄敏銳地發現除了束發,男人還換了身新衣裳。
“阿棄,你若是再不過來,等我過去了,今夜你可就難熬了。”榮夜脫靴上了玉床,側著身子,撐著腦袋威脅少女。
眼看著男人的耐心要告罄了,沈棄咬咬牙扶著石壁站了起來,磨蹭往前走。
剛走近玉床,還沒來及說話呢,手腕就被男人拽住,然後往前一帶,整個人便摔到他身上。
鐵臂環過她的腰,身上的衣裳褪去落到床底,雙腿變回蛇尾,榮夜赤著上身抱緊了沈棄,手臂上的青筋明顯,僨張的肌肉線條流暢,昭示著主人強悍的力量。
“撲通”“撲通”連心跳聲都如此響亮,震得人後背發顫,沈棄故作鎮定地說:“你想幹什麼?”
嗅著她的烏發,他捕捉到了她的顫音,啞著聲笑。
“喜歡夫君剛那身打扮嗎?”
“什麼?”沈棄被他問得一頭霧水,難不成剛那打扮還有深意?
手掌不安分地揉捏著沈棄後腰上的軟肉,沈棄被弄得直躲,榮夜故意把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間。
笑著說:“我知道阿棄忘不掉那未婚夫,他與阿棄年歲相當,這自是我比不上的。”
“不過阿棄看著剛才那般的夫君,是否能尋到些故人之姿?”
“?”沈棄被他的一番話而大受震撼,驚地都忘了躲後腰上的手。
難道妖怪和人的思維模式不一樣?老蛇妖故意裝年輕就為了當替身?
“阿棄。”榮夜說:“你摸摸我的心。”
“我是真的想與你廝守終生。”
上頭他說得情意綿綿,而下頭,粗壯的蛇尾趁著她失神,悄無聲息地纏繞住了她的雙腿,尾尖挑起她衣裙的下擺——
欲念讓那雙赤瞳紅得危險,侵略的意味兒就要溢出了他的眼眶。
下身陡然的冰涼拉回沈棄的思緒,等她感應過來時,她的雙腿間正卡著他的蛇尾。
蛇性本淫。
蛇性本淫。
她的腦殼蹦出了這一個詞。
說什麼喜歡她,說什麼真心,說什麼廝守終生……都是假的!不過是他的騙局。
蛇妖!比起殘暴的野獸,這蛇妖更擅長玩弄人心,誘人沉淪。
沈棄的意識在這一刻清醒到了鼎峰,這蛇妖分明是她當做取樂的玩具了,難怪不直接殺了她,原來!不過是享受逗弄她的趣味兒。
“把你的尾巴拿開。”沈棄咬著牙說。
“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兒。”蛇尾聽話地退下了,榮夜親了親她的頸,“阿棄,我不會逼你的。”
“除非你願意。”
“真的?”沈棄緊緊合上雙腿,惱聲說。
“這是自然。”他承諾。
外頭的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石壁亮起一盞燈,燭火左右搖晃,像是隨時都會被吹滅般。
火光柔和,並不刺眼。
榮夜抱著沈棄,果真沒有采取進一步動作了,他闔著眼。
“榮夜。”如果可以,沈棄是不想打破這安靜和平的氛圍的,但是她要是再不開口,她就要被活生生冷死了。
玉床是冷的,蛇鱗也是冷的,她根本無法忽略這一切,要是硬扛著,怕是她都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怎麼了?”榮夜懶洋洋地問。
“我冷。”沈棄直白地說。
榮夜閉著眼,聽到沈棄這樣說,微微收緊了手臂,把少女更加用力地抱在懷裏:“這樣好點了吧。”
“……”沈棄試著推了推鐵臂,推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