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任天行說話都有氣無力,上官月怎麼也做不到把他一個人丟下。
“不行,要走一起走!”說著,上官月便來扶任天行。
不過,嚴千煞卻早就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他隻是沒有立刻出來阻止,這會兒見上官月準備扶著任天行逃走了,才收功,化作一道疾風飛奔而至,探手一點,再一次將上官月腰間的穴道點住,上官月渾身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
嚴千煞一把抓住任天行的腰帶,將他提了起來,走遠幾步才將他放下,笑道:“不錯,不錯,身上受了這麼重的傷,半隻腳都快踏進鬼門關了,居然還想著救自己的女人,有種,灑家是越來越喜歡你這傻娃子了,就憑這股傻勁,灑家答應你,等這美人的頭籌給灑家拔了之後,灑家親自給你們證婚。”
任天行心中極其憤怒,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隻能選擇隱忍,轉而堆起很不自然的笑容道:“師公,天下女人多的是,師公為何就一定要睡了徒孫的女人才罷休?師公還是把她放了吧,等師公下次來帝都,徒孫給師公準備十幾個黃花美人來孝敬師公。”
十幾個黃花美人?
嚴千煞淫-邪的想到了某些畫麵,頓時口水都流了些許下來,他拍了拍任天行的頭,不住的稱讚:“你這傻娃子大大滴有良心,知道灑家很喜歡美人,就想著給灑家送十幾個黃花美人,不錯,當真是不錯,比灑家的那幾個徒弟好多了。”目光掃向上官月,“可惜啊,灑家還是不能放走她,知道為什麼嗎?”
任天行疑惑的問道:“為什麼?”
“因為她是上官雲的孫女!”
嚴千煞冷聲道,“灑家不能讓仇人的孫女在灑家手裏過一遍還完好無損,還有,身後有大批的追兵,要是沒了她做要挾,灑家可能很難渡過這次難關。”又拍了拍任天行的頭,“灑家這麼說,你這傻娃子可懂?”
“懂!懂!”
任天行故作憨樣的點點頭,剛一說完,口中便忍不住溢血出來,卻原來是右肩的傷痛開始蔓延全身,連著五髒六腑都劇痛無比。
嚴千煞見狀,不禁皺了皺眉,四下張望了一眼,頓時一喜:“乖徒孫,你的運氣可真好,這裏居然就長著好幾十株銀鈴草。”
他展開輕功,蜻蜓點水般掠過了長空,落在了一片綠草的地方,伸手拔了兩株,然後再飛奔回來。將有點像狗尾巴草的銀鈴草放在任天行眼前晃了晃,笑道:“你這傷是給黑熊咬的,很容易感染發炎,一般的金瘡藥可沒多大作用,隻有這銀鈴草,才是處理這種傷口的最佳良藥。”
說完,將銀鈴草放進嘴裏使勁的嚼,嚼爛之後吐出,在手掌之上抹勻,然後重重的蓋在任天行右肩膀的傷口上。任天行痛得倒吸一口涼氣,感覺靈魂都被撕裂了開來,他的身上,也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嚴千煞也不管他痛苦的表情,把嚼爛的銀鈴草都塗抹到傷口上後,他便再度用真氣,給任天行修複右肩的損壞的經絡。一外一內之下,竟是很快讓任天行的傷勢得到了好轉。
“徒孫,師公現在可是受著內傷,而且身後還有追兵,此時再耗費真氣實在是太不明智的舉動了。你要是沒有跟來,師公眼不見心不煩,才懶得管你是生是死,可你就在師公麵前,師公就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死了。”嚴千煞笑道,頗有爺爺看孫子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