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現在痛得說不出話,隻得點了點頭。
嚴千煞哈哈一笑,從布袋裏將熊肝拿了出來:“乖徒孫,餓了吧,喜歡熊肝嗎?你身受重傷,又流了那麼多血,需要大補,怎麼樣,要不要來一塊?”
任天行看了一眼熊肝,二話不說,伸手抓起生熊肝就往嘴裏塞。
“嘿,不錯,不錯,跟灑家一個德性,說不準前世你就是灑家的後代也不一定,哈哈哈……”
看著任天行啃吃生熊肝,嚴千煞越看越是歡心,他打心眼裏喜歡這個乖徒孫。
上官月眼神飄忽,神情也是一陣複雜,她從任天行的眼眸裏看到了一抹剛毅、一抹野性。
“吃慢點,別噎著,在這荒山野嶺的,師公可沒地給你找水去!”
嚴千煞拍了拍任天行的左肩膀,然後起身,向上官月走去。任天行雙目陡變,一邊啃著血淋淋的熊肝,一邊狠戾的盯著嚴千煞的後背,就像一頭野狼,隨時準備發動襲擊。
“妖和尚別過來,你別過來!”
上官月嚇得華容失色,美眸裏閃爍著恐懼。
嚴千煞桀桀冷笑著,在她的身前蹲下,用手托了托她的下巴:“小妞,灑家長得就這麼可怕嗎,見到灑家身體就瑟瑟發抖,生怕灑家會吃了你麼,嘿嘿嘿……”
從布袋裏拿出兩塊幹硬的燒餅,丟在上官月的身上,“吃吧,灑家可從來不會虐待美人,再說,你還是灑家徒孫的未婚妻,灑家就更不會虧待你了,等把你的初-夜獻給灑家,灑家就給你和我徒孫風風光光的辦一場婚禮。”
聽到這番話,任天行狠戾的目光收斂下去,搭在長刀上的右手也悄悄的移開。
說完那番話,嚴千煞起身,不再理會上官月。
上官月見他眼中沒有邪念,倒也壯起了膽子,叫道:“妖和尚,你不把我的穴道解開,我怎麼吃?”
嚴千煞抓了抓光禿禿的蛋頭,抬了抬眉,額頭上的皮膚也因此而褶皺在一起,形成一條條深深的溝壑。
“也對!”
轉身,解開上官月的穴道,笑道,“小妞,你可別想著落跑,灑家可時時刻刻盯著你呢,你要是敢落跑,灑家可就要對不起我這乖徒孫,用這彎刀,親手把你給宰了。”
上官月咬了咬貝齒,惱怒的瞪了他一眼,隨後拿著燒餅,默默的走到了任天行的身邊,與任天行坐在了一起。
“真是對恩愛的小兩口!”
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嚴千煞回到原來的那棵樹底下盤膝入定,運功調理著身子。
真別說,這打坐入定之後,嚴千煞還就有了些出家人的即視感。一層光華在其周身流轉,將其緊緊籠罩,他吞吐著氣息,胸口便上下起伏,一吸一吐間,周遭的空氣,都似是受到了影響,以較快的速度流動起來,地上的枯葉,竟是被慢慢吹離了原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