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我今天也看到了。”蘇睿盈猶豫了一下,她還是老實的回答。
蘇景天咬著牙,隱忍著問她,“既然你知道,為什麼什麼都沒有做,你真的覺得我的家人隻配坐在角落裏嗎?”
“不是這樣的。”蘇睿盈解釋。
“那是什麼樣的?”
蘇景天句句緊逼。
蘇睿盈道,“在安排座席之前,我已經跟我媽說了你家裏人的位置,隻是後麵酒店人員在安排的時候,還是按照了原先的座席。”
“然後呢?”
蘇睿盈第一次聽到蘇景天用這樣冷漠的語氣跟她說話。
蘇睿盈當時的心裏其實還挺害怕的。
但這也有她的問題。
她說道,“當時原本安排你家裏人坐的位置已經被其他的賓客坐了,也不太好去跟他們說讓他們離開再換其他的位置這樣的話。”
“所以我的家人就隻配坐在角落裏是嗎?”
蘇睿盈還想解釋,蘇景天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是屬於無人接聽的狀態了。
“媽!我都說了,我跟景天結了婚,不管他的家世如何,他現在就是我的丈夫。
你再用他的家世來說他,對他陰陽怪氣,就別怪我生氣!”
蘇母就在旁邊。
聽到女兒的話,她也很生氣。
“當初你跟蘇景天那個臭小子結婚的時候,我就不同意,他家那麼窮,哪裏比得上你?
倒不如當初你跟顧遠征在一起……”
提到‘顧遠征’這三個字,蘇母的音量逐漸變低,沒有了剛才倚老賣老的氣勢和姿態。
另一邊,蘇景天掛斷電話之後,他的手重重的捶打在方向盤上。
人前他永遠溫柔儒雅,像現在這樣生氣和崩潰的,還是第一次。
因為這不僅僅隻是一次座席的安排問題。
還有他從跟蘇睿盈結婚以來,每一次受到的不公和嫌棄,都堆積在一起,在這瞬間得到了爆發。
蘇淺跟顧域珩站在旁邊,看著發生的這一切。
“我就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念,你說對吧。”
蘇淺對顧域珩挑眉。
這小小的表情又讓顧域珩內心歡喜了一下。
“是,你說得對。”顧域珩很配合蘇淺的回答。
蘇淺,“人一旦有了執念,就有了軟肋,解決起來就很輕鬆了。”
蘇淺找到了蘇景天的軟肋,並不代表她現在就可以去跟他當麵對峙。
如今的蘇景天可不是一個二三十歲的儒雅男人,他是一個有了四十年邪氣滋養的惡靈。
對付他,需要找到合適的時機。
正如蘇淺所想的。
蘇景天在那生氣了好一會兒,時間過後,他的情緒又恢複了平靜。
回家該幹嘛幹嘛,好像剛剛在路上沒有跟蘇睿盈打那通電話一樣。
日子又恢複了平常。
他沒有任何情緒,就無法把他的執念勾出來,就無法形成他的軟肋。
然而,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在蘇景天的意識裏太久,他發現了也是一個麻煩事。
蘇淺捏了一個口訣,她的身體跟顧域珩的身體在蘇景天的意識裏,有了具象化。
“走,我們去跟蘇景天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