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眾多門派圍攻,魔教竟絲毫不落下風,收到撤退的命令,皆笑道,“既然這樣,我們就走吧。”
眾人聽了不由心驚,還在想陷入包圍,他們又怎麼脫身離去?
有人拍出一掌,掌風拍飛數人,隨即以那些人為踏板,乘風而去,其餘人見了亦緊隨其後,要是眾人圍攻而上,又是一道劍浪擊退眾人,他們竟是連一個人也留不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石頭最後踏著人群瀟灑離去。
事情發展到這,他們已經麻木,這個魔教竟恐怖如斯,原以為頂天隻有一個絕世高手,沒想到小小的門派藏龍臥虎,不僅沒有一個弱於那個叫石頭的青年,甚至還要更強。
陳天舟也沒料到今日聚集了大半個江湖的能人異士,麵對這個不知名的門派竟不堪一擊,盡管心中對他們如喪家之犬的模樣感到不屑,還是安慰道,“對方修煉魔功,皆是心狠手辣之人,我們正派一向仁慈,處處留手,敵不過也是難免。”
他這話說得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適才眾多門派群起而攻之,就已經失了大義,沒想到這陳天舟居然還歪曲事實,一時間,竟分不清到底什麼才是名門正派。
陳天舟雖然在比武中落敗,但贏了他的石頭是魔教中人,更被他汙蔑為謀害前盟主之人,於是他順勢手持盟主令牌坐上武林盟盟主之位,並放出追殺令,追殺魔教眾人,為前盟主夫婦報仇。
魏五聽魔教長老講完,第一時間就看了一眼秦鈺。
這個眼神,秦鈺立馬就明白她在想什麼,他遺憾地搖了搖頭。
魏五拍了拍低落的楚庭,朝長老道謝,“沒想到魔教當年還發生過這樣的事。”
長老閉上眼,躺在搖椅上,“唉,要是今天你們不問起,大概再過幾年我也忘記這一回事了。”
在聽到魔教長老提起陳天舟這個人時,魏五便覺得耳熟,對方正是現在的武林盟盟主,與魏廉之間有千絲萬縷的利益糾纏。
所以,當魔教長老敘述完這樁陳年往事,她便立刻看向了秦鈺,秦鈺也給了她明確的回答,陳天舟此人,動不得。
至少,現在動不得。
魏五忽然覺得有些頭痛,直覺告訴她,這次嫁禍給魔教,劫走嶽嬌嬌的,大概也是武林盟的手筆。
那她應該怎麼做呢?
她突然陷入了兩難之地,不知如何是好。
“小五,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這麼難過?”楚庭明明自己傷心,但見到魏五臉色不對,還是安慰起她來。
“抱歉。”魏五甚至不敢告訴楚庭,自己背後的勢力,可能庇護著謀害他父母的凶手,而她,苦於立場,沒有辦法替他報仇。
沒想到楚庭對她笑道,“小五,我知道你心疼我,想為我報仇,但是...”
“不用的。”他握著父母留給他的玉佩,“他們的心願是希望我平安順遂,不願我替他們報仇陷入那個無止境的旋渦之中,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事了。”
魏五不忍,撇過臉,不敢再看強顏歡笑的楚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