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開戰(1 / 2)

蘄州將士個個神采奕奕、容光煥發,哪像潛伏蘄州軍營的細作所說的那樣麵黃肌瘦、不堪一擊。

無恥...饒是北羌主將心態良好,也被蘄州的連續操作氣笑了,尤其是當他看到蘄州將囚禁起來的蘄州孫家、隋若棠及一眾細作展示給他們看時,似被一道天雷劈中,從天靈蓋麻痹至腳趾頭,虧他們還沾沾自喜,以為勝利在望,結果早就落入了別人的圈套之中。

剛才一波三折,吃了不少苦頭的北羌士兵,早就沒有了一開始高昂的士氣。

“都別想給我退,你們都是我北羌驍勇善戰的好漢子,都是以一敵十的士兵,難道就這樣怕了他們不成?”士兵有退縮的念頭,唯獨主將不可以,他從戰車上站起,抽出腰間的彎刀,直指淩正遠,“今天可是立功進爵的好日子,看你們誰能抓住這個機會了。我先把話撂在這,誰能把淩正遠那狗賊的人頭拿下,我回去就稟告王上,把我這大將之位給他讓出來。”

在北羌士氣陷入低迷的時候,北羌主將的這番話無疑對他們注入了一針強心劑,喚醒了藏在北羌士兵血液中流淌著的野性。

其實,如果不是魏五采取的先發製人,消磨了一番北羌的士氣,便是輪到蘄州陷入苦戰了,畢竟從以前蘄州與北羌的戰局來看,兩方實力差距不算懸殊,所以才常常陷入僵局。

北羌主將很快作出了判斷,如今蘄州城門已開,蘄州大軍仍處於城內,若是他們要從城內出來,戰局的優勢便會向他們這方傾斜。

趁蘄州這邊還沒有動靜,他一聲令下,命騎兵排好陣勢,“攻!”任由蘄州有再多的詭計,那又如何,他要讓蘄州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箭雨。

可蘄州與北羌不同,蘄州本身就注重攻防結合,所以北羌重振旗鼓後的攻勢雖猛,但對蘄州來說,也不是無法對抗。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麵對北羌訓練有素的騎兵發起的猛攻,淩正遠麵色從容,讓盾兵迅速集結,立起了一道銅牆鐵壁。

原先蘄州的盾牌過於笨重,雖然有利於阻擋敵方的攻擊,但長時間的防守下,士兵難免會過於吃力。

魏五重新找鐵匠鍛造了一批新的盾牌,保留了防守功能最大化的同時,還輕便了不少,士兵手持盾牌的時候不再無法行動,能夠隨時移動盾牌,針對戰局改變守備狀態。

所以,蘄州盾兵不僅築起了嚴絲合縫的防禦陣線,並漸漸推動了前進的腳步,蘄州其餘士兵在盾兵的開路下,順利地從蘄州城內出來,進入了與北羌的戰場。

北羌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們擅騎射,更是馬上作戰的一把好手,騎兵憑著一把彎刀,騎在矮馬之上,改變了他們的作戰方式。

但蘄州大多士兵用的是長槍,彌補了距離不夠的缺點,在與盾兵的配合下,北羌騎兵的優勢瞬間蕩然無存。

淩正遠與魏五站在城牆上,麵上卻不見喜色,“照這樣下去,出現傷亡是不可避免的事。”

北羌已經被逼急了,采取一種兩敗俱傷的打法,照他們這樣不要命的攻下去,總會有一兩個倒黴蛋被他們得手。

魏五比他還要沉著些,“可以采取下一步了。”先前的三計不過是魏五給北羌的見麵禮,後麵自然還有準備。

依然是先前那批弓箭手,如今戰場上兩方勢力交戰,更加要求準頭,但他們拉弦的手依然沉穩。

北羌主將眯著眼,以為蘄州又要故技重施,但這次顯然沒有先前那樣密集,猛烈,是顧忌到己方的戰士?

但魏五這次的目的並不是利用弓箭對他們造成傷害,和她之前安排好的一樣,弓箭手將箭射向了北羌士兵的身邊,突然空氣中彌漫起一股黃煙。

北羌士兵對此絲毫沒有防備,猝不及防之下吸入了一鼻子的黃煙,忍不住覺得頭腦有些眩暈,而蘄州的士兵顯然有備而來,立馬拉起脖子上掛著的黑布蒙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