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朕,願為百姓修長生(3 / 3)

聽到若晨如此說,二人臉上猶豫半刻,但依然不肯離開。

若晨不再說話,小心的將那白布扯開,便看到那粗壯的胳膊上有一拇指大小的傷口,深可見骨,又呈棱形,明顯就是誠王見有毒自己剜的,看著邊緣處略有泛白的肉皮,不由讓若晨佩服麵前之人的果斷。

若晨拿起鑷子,用力在傷口處按了一下,一股血箭直接噴到半空,接著便聞到一股腥臭味,李承豐見了,嚇得大叫一聲,然後一看那傷口,忍不住胃裏翻騰,趕緊捂住嘴推門而出。

李承銳看了看笑了:“這小子,就說讀書人見不得血!”

見若晨拿著鑷子在傷口處挑了兩下,李承銳頓感吃痛,但依舊是麵帶微笑:“沒想到姑娘竟然不怕血。”

若晨為轉移他的注意力便也開口道:“怕?怕有什麼用,比我起這縫縫補補,你們這些上陣殺敵人的,想必是不怕自己受傷,就怕身邊的人受傷吧?”

李承銳聽了此話眼神一亮:“難不成姑娘家中也有參軍之人?”

“沒有,但我也知道手足之情,同窗之情,戰友之情,患難之情。”若晨說完,拿出皮筋,在李承銳的胳膊上麵使勁紮緊,那黑血沒有大片的蔓延,想必並不難清理,拿出鋒利的手術刀,將傷口直接挑開,那黑血頓時流起來,雲錚見狀趕緊出言製止:“這是做何醫治!”

“住嘴!出去!”不等若晨開口,借著疼痛李承銳先喊了起來,在他的怒視下,雲錚不甘的摔門而去,走之前還喊道:“你若敢害我家誠王,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你這兄弟真靠譜!”若晨拿出藥棉擦拭流出的黑血,一邊查看有沒有殘餘。

李承銳此時已經額角冒汗,卻不服輸的說道:“姑娘剛才的話見解很深啊,我手下的兄弟,個個都如雲錚一樣。”

若晨沒接話,看到傷口處有淤血未除,新鮮血液無法流出,隻好靠近用古老的吸毒方法。

隻見若晨櫻桃小嘴貼到自己傷口處,著實把李承銳嚇了一跳,但意識到她是要為自己清毒時,不禁眉頭緊鎖,胳膊不禁再漲粗了幾分。

若晨連吸兩口果然奏效,那鮮紅的血便流了出來,若晨見狀將一邊的酒精拿出來,並遞給李承銳一卷紗布:“咬緊!”

李承銳見她一臉正色,並沒有接受好意:“姑娘,別看不起我,剜肉放血,我也沒有喊過一聲……啊!”

見李承銳不識抬舉,若晨可沒慣著他,直接將那酒精撤了少許在傷口,這軍中漢子哪曾享受過如此待遇,立時忍不住吃痛起來,雖然發覺自己出醜,急忙又咬緊牙關。

見他如此苦撐,若晨心裏暗暗好笑,其實我倒是有麻藥,我就是不用,我就是玩。

聽到誠王的呼喊,守在門口的雲錚立馬推門而入,李承銳怕自己在下屬麵前出醜,直接扭頭蹦出一個字:“滾!”

雲錚一愣,乖乖的關上了門,有些緊張的喊道:“誠王,你要是受不了,咱就換個大夫!”

李承銳聽這話整個臉羞得通紅,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若晨一遍遍的將那讓人疼到鑽心的藥水往傷口處倒。一連倒了三四次,若晨這才滿意的收了手,然後拿出針線:“你確定不要塞到嘴裏?”

李承銳見她拿出針線,還以為要給自己縫衣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剛才,是我被你的手段嚇了一跳,並不是因為疼!”

若晨比劃一下手裏的針線:“行啊,你就嘴硬!”說著讓他別動,拿出針線便在傷口上縫合,一連縫了三針終於完事,卻發現李承銳真的一聲沒吭,回頭一看,原來這小子不知道何時疼的麵孔扭曲,見自己看向他,他又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突然,突然落枕了!”

他的表現讓若晨差點逗笑,接著放下針線,又拿出一支注射器,將破傷風的藥準備好,故意在他麵前晃了一下。李承銳此時早已滿頭大汗,剛剛那傷口上穿針引線便知這小女子手段非常,此時便知道不好,顧不得形象的將剛才放到一邊的紗布咬在嘴中,若晨見狀湊了過來,嘴裏還念叨著:“乖,不疼,一會就好了!”

這可把一向以勇武著稱的誠王氣得不輕,想吐掉口中的張布表現出剛勇不阿的形象,但那針的刺痛真不比被人砍上一刀好受,最終還是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行了,完事了!”若晨將一些生肌藥抹完後便用紗布將他的胳膊纏了起來:“最近這段時間你就別再做劇烈的運動了,好好歇著對傷口恢複有幫助,三天後回來換藥。”

李承銳見傷口已處理完,便望向剛剛讓自己痛不欲生的酒精:“這是酒?”

“酒精!”若晨收拾著工具,心想你小子怕是這輩子都得對這東西記憶猶新了。

“酒,精?”李承銳拿起那小小的瓶子,貼到鼻子處聞了一下,立時被嗆了一下:“此酒好烈啊!”

若晨一把奪過酒精瓶:“這不是喝的,是消毒用的,喝一口,腸胃會出血而死。”

李承銳聽了恍然大悟:“可惜了,這世間最烈的酒,竟然不是喝的,多謝姑娘治毒之恩。”

推開門,雲錚與李承豐見李承銳的傷口已被包紮好:“這就行了?”

“行了,不過要注意休息,對,千萬不要飲酒!”若晨擺了擺手,這一直忙活到大半夜,這時候早已困了。

幾個人連忙告退,到了門口,李承豐突然轉身問:“我今天,能不能不跑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