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對此早已見怪不怪,徑直走上去將令牌取回:“要不要留下來看看?”

嶽戰看了一眼在地上呻吟的杜遷,不由冷笑一聲:“也好,看看咱們京城的父母官做了啥傷天害理的勾當。”

若晨聽了好奇的打量一下擺著一張臭臉的嶽戰,悄聲向誠王道:“聽他的語氣,好像早就知道杜遷做了啥違法的事了?”

“不用理他,他就是這脾氣,誰都不服!”誠王笑了笑:“來嶽戰,陪本王審一下這案子!”

嶽戰也不搭話,直接在下座坐了下來,不過看了一眼坐在誠王後麵的若晨,表情更是露出一絲嫌棄:“這便是那清心堂的掌櫃?”

“若晨見過將軍!”若晨衝嶽戰打了個招呼,卻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嶽戰的一聲冷哼,若晨見狀便知道這人怕是有什麼大病吧,就跟所有人都欠他錢似的。

“妙音坊當家的何在?”誠王清了下嗓子問道。

便看到一五十多歲還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站了出來:“回大老爺,老身便是妙音坊的嬤嬤,姓張名桂蓉。”

誠王打量了一下這張桂蓉:“今日柳曼身亡之事,你有何事要說嗎?”

張桂蓉聽了有些猶豫,但看到被打過板子的杜遷後還是害怕起來,有些慌張道:“大老爺,非是老身不敢說,而是怕說了會害了整個妙音坊。”

嬤嬤的話讓誠王有些意外,這妙音坊乃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樓,獨攬四絕,多少達官貴人都天天去光顧,這嬤嬤自然與他們相熟,若肯讓利豈有人敢動妙音坊分毫,但看她的緊張似乎又不是在說謊:“你抬起頭來看看本王!”

張桂蓉聽了緩緩抬起頭,隻一眼看認清那英眉劍目的男子便是誠王,慌忙低下了頭:“老身拜見誠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誠王見她認識自己便又道:“憑本王的實力,你說出來,還怕有人伺機報複嗎?”

“誠王殿下!”張桂蓉自知誠王無人敢惹,但還是有些許猶豫:“非是老身不敢說,隻怕誠王能保我一時,卻無法保我一世,老身死倒是不怕,可憐這樓裏的孩子們,若是誠王能保證她們的安危,老身便如實相告。”

張桂蓉的話不禁讓誠王皺起了眉頭,就連一旁心高氣傲的嶽戰都有些沉不住氣:“好大的膽子,一個小小的青樓,誠王還不保住?”

張桂榮雖然不認得嶽戰,但那身亮眼的銀甲便知是宮裏的侍衛,此事竟然驚動了兩位大人,看來想瞞也瞞不住了,隻得說道:“讓老身如此做的人,是城中有名的遊俠兒,韓三寶!”

“韓三寶?”誠王想了一下突然了然:“韓自忠將軍的親侄子,是京城有名的混子,平時便以敲詐勒索為營生,做事狠絕,你是如何惹上他的?”

看到張桂蓉依舊有些猶豫,誠王下了劑猛藥:“你到底怕什麼,難不成本王還壓不住一個遊俠兒?!”

聽到誠王如此說,張桂蓉此時便不再拖著,直接將事情說了出來。

自那日陳冬離開後,第二天一早韓三寶便帶人來了青樓,並且點名要柳曼相陪,嬤嬤知道此人不好惹,是京城中的一霸,但若是真將人叫來,因此染上了病,怕是更麻煩,所以便想找個理由糊弄過去。

可誰知道這韓三寶臉上邪笑著將嬤嬤抓住:“老子找的就是柳曼,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她得了那病?老子就因為這事才找她!”

嬤嬤聽了渾身發抖,心想這柳曼自從那與那假公子同房後便沒接過客啊,怎麼會傳染到了韓三寶身上,可不等她相問,那韓三寶直接帶人闖上了三樓柳曼住的房間,韓三寶進去後,帶來的人便在門外守著,一直過了一個時辰後那韓三寶才邪笑著出來,嬤嬤進門,看到赤身裸體躺在床上流著淚的柳曼,以為那韓三寶連蓄生都不如,竟然連染上天花的柳都要強上,結果一問這下才知道天要塌了,因為韓三寶竟然想用柳曼的病,害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