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並未理他,而是直接拿起旁邊的鼓槌敲了三聲,然後隨手一丟,那鼓槌便又落回了架子上,他直接帶著若晨往裏走:“杜大人,開堂!”
三通鼓一響,值守的衙役們一個個無精打采的從各處走了進來,也不知道這大過年的哪來的冤情,竟然這時候擊鼓,而此時門外一些無事的百姓也湊了過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新鮮事。
誠王直接進堂坐到正座上,然後讓若晨搬了把椅子坐在身後,杜遷走進來微微皺眉,這本該是自己的坐如今被誠王占了,心想這算啥事,就算誠王陪審也該坐在側邊啊,正想著,誠王便突然一拍驚堂木:“杜遷,今日本王要審一審你這京師父母官,還不趕快跪下!”
杜遷聽後猛然一驚,頓時跪倒在地:“誠王殿下?下官是哪裏得罪殿下了?”
若晨坐在上麵看著下麵的衙役一個個目瞪口呆覺得甚是好笑,沒想到古代的衙門審問犯人真如電影中一樣,想著誠王該配上三口鍘刀,更有威懾力。
誠王見杜遷還裝做不知,直接問道:“今日青樓裏的柳曼,到底是自縊還是他殺?”
此話一出直接將杜遷嚇出一身冷汗,他未曾想到隻是簡單的一件小事,竟然被誠王知道了,但想到那仵作這會已經去埋屍了,自己還曾叮囑過不要留下痕跡,想必這會都處理幹淨了,於是牙一咬裝起糊塗:“殿下,柳曼確實是自縊而亡啊,那張海都已經在結案裏寫了,並無遺漏!”
“是嗎?那你看看這又是什麼!”誠王說著,便將剛剛張海寫的供詞扔了下去,隻見杜遷起初還未在意,隻是打開後看清上麵的字,當即身子如同米篩,一臉驚恐的看著誠王:“這,下官,下官也是受那嬤嬤所托,隻是貪財而串了口供,此事原由小官並不知情啊!”
誠王對此沉默不語,在事情未搞清楚之下確實不好下定論,誠王也非衝動之人,便決定等青樓的人來了之後再行審問,但杜遷收受銀兩也確實該罰,當即扔下一令,讓衙役將杜遷拖出去打十大板。
左右衙役見狀雖有些猶豫,但誠王的身份在這裏擺著,誰都不敢上去求情,隻好將驚恐萬分的杜遷拖到院子裏用刑,起初眾人還手下留情,但這怎能逃得出誠王的雙眼:“你們是沒吃飯嗎?還是他這身官服讓你們不敢下手?”
行刑的兩人聽了,相互對視一眼,嘴裏衝杜遷喊道:“老爺,對不住了!”說完便掄起板子打了起來,這一下直打得杜遷是皮開肉綻,疼的哭爹喊娘。
正在這時那仵作也帶人將屍體抬了回來,進門便看到老板被人按在地上打,直嚇得不敢動彈,直等打完後,誠王這才喊道:“都在一旁等候!”
若晨見誠王官風凜凜,不由道:“不曾想誠王還如同包青天一般帥呢!”
“嗯?包青天是誰?”誠王聽了想了一下好像並沒有姓包的官員:“是哪裏人?”
“啊!”若晨這才想起來這個時空可沒有包大人,隻好道:“以前有位名叫包拯的官員,陛下親賜三口鍘刀,百姓,官員,皇親國戚都可審之,亦可斬之,被百姓稱為青天大老爺!”
誠王聽了點了點頭:“本王雖然未曾聽過這位包大人的事跡,但能被百姓稱為青天大老爺,肯定是位為民的好官!”
下麵的人雖然很多都沒見過若晨,但看到她能與誠王坐在一塊又能談笑風聲,顯然是關係不錯,要不然就是身份不凡,倒也沒去多看,一個個在那裏靜靜等著,心裏盤算著這柳曼身死到底是為人所為,一會真扯出大案,自己會不會受到牽連。
若晨此時卻化身了好奇寶寶,對這案板上的東西左看右瞧,直惹得誠王憋笑。
沒一會,衙門外傳來陣陣馬蹄聲,圍觀的百姓紛紛讓出路來,很快便看到一個銀袍少年將軍手托金牌走了進來:“禁軍統領嶽戰拜見誠王,人已帶到!”
若晨見這銀袍小將麵如暖玉,要不是聽說他是武將,還當這是一介書生,不過此人雖然麵相清秀,表情卻是孤傲的很,見到誠王連跪拜都省了,而且語氣中似有萬分的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