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騎術精湛,馬跑起來十分快,若晨隻好雙手抱住他的腰,看著兩邊飛馳而過的街景頗有種坐摩托車的感覺,隻是這上下顛簸的厲害,讓若晨這個現代人有些難受。
好在路並不遠,沒多久便趕上了往城外運屍的幾人,誠王直接將馬攔在眾人麵前:“站住,本王有話要問!”
見到誠王與若晨,幾個抬屍的人麵麵相覷,乖乖的停了下來,誠王翻身下馬,又將若晨給接了下來:“杜遷人呢?”
“回誠王殿下,老爺他回府了,我是仵作張海,正領他們去城外找個地方埋了。”張海低頭回道。
誠王走過去,用腰上的劍將白布挑開,果然見到一臉色發紫的女屍,看了一眼後問道:“案情的經過跟本王說說。”
“回誠王,青樓裏的嬤嬤說,柳曼姑娘不幸染上了天花,因此身體與精神盡受折磨,便自縊而亡。”張海瞟了一眼屍體:“下官驗屍確定是自縊,想來與那嬤嬤所說不差。”
若晨湊過去仔細看了一下那屍首,雖然曾經在解剖課上經常做實驗,但這種吐著舌頭的女屍還是頭次所見,心裏倒是沒怕,突然間便發現脖子處有異常:“誠王,借你劍一用!”
誠王聽了看了一眼若晨,伸手遞過去,若晨接過,卻發現這劍出奇的重,自己竟然單手難提,隻好尷尬一笑:“算了,還是勞煩誠王將那脖處的繩子挑開。”
“繩子?”誠王打量了一下,手上劍尖輕輕一挑那繩結便散開,卻發現脖子處竟然留有兩道深淺不一的勒痕。
張海見此,嚇得直接跪倒在地冷汗直流:“誠王殿下,下官失職!”
見此勒痕誠王心中便已知道柳曼絕對不是自殺,英眉一挑,眼中眨起寒光:“張海你好大的膽子!”
“下官知罪,還請誠王饒恕!”張海聽後哪裏還敢反駁,一個勁的磕頭認錯。
誠王壓著火氣:“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說與本王,若是有所隱瞞,我便一劍斬了你!”
張海這時候哪裏還敢撒謊,直接將知道的全部吐露了出來。
本來是年休,張海正在家裏休息,卻接到值班衙役的傳報,說是妙音坊出了命案,張海罵罵咧咧的便去了,但是進了妙音坊,卻發現杜遷早已在此等著,兩人見了麵,杜遷直接將他拉至旁邊的房間,並掏出十兩銀子塞給他,讓他在結案時務必寫成自殺,張海生性貪財,自然是坦然接受,本以來草草埋了人便算是結案,卻沒想到碰到了誠王。
誠王聽到,從馬鞍處取出紙筆:“寫下來,然後去京兆府。”
張海哪裏敢不做,趕緊將此間的事情一一寫出並按上手印,然後交與誠王,屍體便不再抬往城外,直接送回到府裏。
“走,陪本王去府衙一趟!”誠王將若晨拉上馬:“若晨,你為何會知道死者脖子上有異樣?你這膽子,怕是一般的男人都比不上哈哈!”
若晨聽了有些無語,自己雖然沒學過法醫,但好歹電影看了不少:“我隻是想到如果是他殺,肯定會與自縊不同,兩條勒痕有很大可能不在同一處,沒想到竟然找對了。”
誠王聽了不置可否,正走著,突然想到了什麼,便停了一下馬:“還要令人將那青樓知情人等一並帶來,才好查清此案背後有何隱情!”說完便調了頭朝皇宮走去。
“那街上不就有巡邏的官兵嗎?”若晨指著街上佩刀的官兵有些不解。
誠王不由好笑:“杜遷掌管城內治安,他都帶頭犯事,下麵的人敢說都不知情?”
若晨聽了點了點頭,沒想到誠王勇武過人,這頭腦也不簡單,做事還能如此周全,待馬到了皇宮近前,誠王也未下馬,將身上的令牌扔給看守的官兵:“傳禁軍統領嶽戰,讓他帶人封了妙音坊,並將所有人帶到京兆衙門問話!”
值守的官兵接過令牌便往皇宮跑去,若晨不禁有些側目:“誠王,這殺人案你也能審?”
“本王可管宮裏宮外一切事務,陛下特許!”誠王笑了笑:“皇宮之內陛下最大,皇宮之外本王最大!”
由於馬要較仵作們快上不少,兩人進了衙門後便看到杜遷正哼著小曲逗著蛐蛐,直到兩人到了近前才將這位府伊大人嚇了一跳,馬上整理了一下衣服:“拜見誠王,請問殿下怎麼會突然到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