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在府中眼皮狂跳,端起來的荼水也不小心灑了一地,剛從宮裏回來,那點酒勁還沒下去,隻覺得莫名煩躁,直到手下慌慌張張跑進來才明白過來。

“王爺,不好了,誠王殿下,打進府來了!”

誠王?齊王嚇了一跳,趕緊衝出去,剛來到前院,便看到滿臉冰冷的誠王利劍在手,這一路上的花草擺設全被劈的稀爛,齊王不禁傻了眼,前兩天公來剛來鬧騰一次,今天怎麼換成誠王了,自己這王府莫名風水不行了?

但見雲錚與陳冬在後麵拖著一個嚎叫的男子,那聲音越發的耳熟,定睛一看,這不是那傻兒子嗎,當即有些發抖:“誠王,你這是?”

誠王狠狠盯著齊王,手中劍一轉便狠狠釘入地麵三尺:“齊王叔,你可生了兩個好兒子!”

誠王此時怒火中燒,他現在恨得要命。

不單單是恨李承澤竟然色膽包天,趁若晨酒醉之時玷汙了她的清白,更恨自己今夜竟然撤回了盯梢李承澤的護衛,若非如此豈能讓他鑽了空檔。

誠王隻覺得正是自己的不小心讓若晨受此侮辱,心裏充滿了愧疚與不安,恨不得立時便將這李承澤碎屍萬段,可皇室規定手足不能相殘,所以便將怒氣全都甩到了齊王府中。

陳冬與世子平日裏關係最好,齊王對此事還不明了,便一個勁的看向陳冬,豈知陳冬此時也是一臉死灰,在那裏頻頻搖頭。

誠王將那李承澤一把拉過來,隨即像扔垃圾一樣丟到了齊王腳下:“問問你的好兒子,究竟幹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李承澤此時渾身發抖,豈敢開口,直接抱住齊王的大腿哭起來:“爹,救我啊,救我!”

齊王滿頭霧水,又看向誠王肩上的那張被子,裏麵似乎是一個人,又想到今日是上元節,京城男女都在此夜出門遊玩,難道是這小子色俗迷心,當街強搶民女,被誠王撞到了?隨即便問道:“難不成,他欺負了誰家女子?”

誠王見他還不知道此事的利害,便一字一頓道:“他欺負的,是清心堂的掌櫃,若晨姑娘!”

轟,齊王聽到若晨二字,簡單覺得腦子被雷給擊中,一時之間身形有些不穩,看著抱住自己大腿求饒的李承澤,直接一腳踢開,指著他破開大罵:“你,你可知這若晨,是你大哥的女!”

齊王手指哆嗦半天,突然吐出一口鮮血昏倒過去,幾人見狀嚇了一跳,趕緊上去查看:“誠王,老王爺他昏死過去了!”

李承年正與懷裏的美人做著運動,卻聽到值守的太監戰戰兢兢的敲門:“陛下,誠王與齊王進宮了!”

“嗯?”正在興頭上的皇帝身形一頓,怒氣衝衝的道:“這麼晚了還進宮?什麼事?”

正躺在陛下懷裏的美人一臉的幽怨,手不停的在皇帝胸膛上畫著圈,皇帝親了一口又問:“問問是什麼要急的事,如果不是要命,就等明天吧!”

那太監自然知道皇帝此時正在行房,但齊王來時昏迷不醒,誠王更是一臉的凶相,自己沒敢多問,但從那腿被打折的李承澤身上,就感覺到事情絕對不一般,所以還是壯著膽子道:“陛下,奴才看事情挺急,怕是要事。”

聽到這裏,李承年忍住了接著活動的欲望,畢竟他自詡明君,既然兩位王爺深宮進宮,那事情應該挺大,便強忍著怒火穿起了衣服:“這大晚上的,也不能清靜一下。”

急匆匆隨著太監來到太醫院,首先便看到坐在地上的齊王,此時齊王經過太醫的救治已然醒了,見到皇帝之後便直接跪倒:“陛下,老臣有辱皇室威名,請陛下賜死!”

剛進來的皇帝被這一聲嚇得一激靈,直感覺有些反應不過來,連忙上前將齊王扶起:“叔父莫開玩笑!”

齊王此時哪敢起身,將身子直接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皇帝見狀掃視一眼,隻見來人臉上各各精采,一臉怒氣緊盯著李承澤的誠王,一臉驚恐捂著斷腿的李承澤,滿臉死灰的雲錚,還有一個睡著的若晨。

咦?睡著的若晨?皇帝細看一眼,發現這若晨果然躺在一卷被子中正在昏睡,隻是那被子血跡斑斑,讓皇帝看了心裏忍不住咯噔一下:“七弟,這是?”

“陛下,齊王二子,趁若晨酒醉之時,玷汙其清白,後又欲殺人滅口,被臣當場打斷一隻腿,還請陛下發落!”誠王的聲音充斥著怒火。

這李承澤早前便暗害世子,現在又做出人神共憤之事,要不是顧及皇室之間禁止殘殺,誠王早就想將他砍成碎肉了。

皇帝聽了也是緊皺眉頭,這李承澤雖是齊王與妾室所生,但也是入了族譜有了名份的,聽齊王曾說過幼子平庸,並無大才,原以為這將是皇室中最為老實之人,沒想到竟然有如此行徑。

那若晨可曾貢獻過情報暗語,自己還準備明日為她封爵,眼下發生這事,實在是讓人頭疼,看著在場的幾人,隨便便腦子一閃:“既然李承澤已毀了若晨的清白,朕覺得,倒不如讓兩人成婚吧。”

皇帝現在隻想如何遮掩這樁醜聞,畢竟齊王二公子這個身份,雖然不及世子,但好歹也是世家,到時候再給若晨提一下爵位,想來好能堵住眾人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