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知此言一出,誠王當即一腳踹倒在那裏發抖的李承澤:“陛下,你可知,若晨早與齊王世子私定終身!”
“什麼?”李承年聽到此話嚇得站了起來,呆呆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李承澤,隻覺得渾身汗毛豎起,這才明白一向穩重的誠王為何如此憤怒,手指著李承澤問道:“這事,是真的?”
“陛下,此事千真萬確,老臣本想擇日請陛下作主,與方尚書協調婚約,唉,都是老臣年老昏庸,讓皇室出此大逆不道之人,請陛下賜死以慰各位祖先!”齊王此時老淚橫流。
“該死,該死!”皇帝聽到李承澤竟然玷汙了與世子私定終身的若晨,氣得將身後的花瓶一把推倒:“李承澤,朕自登基以來,對皇室好生照顧,凡有過錯者,都是一再容忍,即便你齊王府早已與朕出了五福,依舊恩賜不減,全是看齊王當年為國出戰的那點麵子,你如此大逆不道,讓朕如何再恩寵你這一脈!”
看到陛下龍怒大發,誠王又站出來:“陛下,臣早前便派人盯梢過李承澤,發現其有謀害世子的行為,此子,不可留!”
話一出,皇帝的臉色由紅變黑,一張臉陰沉下來,若是李承澤僅是侵占了若晨,那倒罪不致死,可手足相殘乃是皇族大忌,有此心者斷不可留。
“承澤,你竟然,想要弑兄!”齊王原本一直趴在地上,聽到誠王說李承澤竟然還曾謀害世子,直接抬起了頭,他是真沒想到平日裏看似木訥的幼子竟然有如此一麵。
見自己的事被拆穿,李承澤知道今日必有一死,索性狂笑了起來:“弑兄,不錯,我就是想把他殺掉,可這一切,不都是你們逼的嗎?”
“從小到大,人人隻知齊王世子,有誰把我放在眼裏。”
“就因為我母親出身青樓,我自小便得不到恩寵,齊王府上上下下,可有我的容身之處?”
“待到李承豐成婚,我又何去何從,我不該為自己找條後路嗎?”
李承澤咆哮起來,似乎在發瀉著心中壓抑許久的不滿:“我自小到大,哪一日不是活在他的陰影之中,我表現的再好,也不會被你們看到,隻有將他殺掉,隻有我當了世子,才能在這世間抬起頭來,如果把你們換成低賤的位置,你們就不會為了自己的處境弑兄嗎!”
誠王聽到後氣得又是一腳將他踢倒在地:“豈有此理,就算你不是世子,難道身份就低賤了嗎?你活的不是比尋常人家好千倍萬倍?還有,你又為何要玷汙若晨的清白。”
李承澤抹了把嘴上的血,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其實我根本沒想動她的,我隻是想利用她與世子的矛盾挑撥一下,誰知這女人喝醉了,把我當成了世子,你說放在眼前的美人,你會放過嗎?後來我想,便宜我都占了,還是把她殺了吧,一來可以嫁禍給世子,就算牽扯不到他身上,也能讓他惡心好久,哈哈。”
“住口!”皇帝聽到李承澤所言,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李承澤,你弑兄,強占兄嫂,有悖天理,有違人倫,自今日起,貶為庶民,流放到蜀地去修江堰,永世不得回京!”
“齊王,你家風不嚴,疏於管教,自今日起,禁足於府,不再享受皇家禮遇!”
齊王身子一抖,知道這已經是陛下格外開恩,終是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大,要不然自己這條老命怕是保不住,當下叩謝:“謝主隆恩。”
讓人將李承澤拖出宮外,齊王扶著門框站了許久才落寞的走出去,那身子顯得佝僂了許多。
皇帝坐下歎了口氣:“七弟,這若晨你當如何處置?”
看著依舊昏迷的若晨,誠王也不知如何是好,想到前兩天投河的事情,更是放心不下:“待我先將她帶回府吧,由我母親開導一番。”
皇帝疲憊的揮了揮手:“也好,你看著安排吧,這封爵一事先停一停吧,等她恢複了再說。”
若晨醒來已有幾天,在知道自己失身於李承澤後,若晨起初生不如死,隻感覺自己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賢妃也過來看過她,但古代女人對貞潔無比看重,賢妃隻是同情她的遭遇,並無法感同身受的去安慰,隻能歎息著搖頭。
好在誠王一直陪在身邊,兩次出手製止了想要自殺的若晨。
眼看清白被毀,自殺無望,若晨越發消沉起來,每日裏臉不洗飯不吃,隻枯坐在床上想絕食而死。見若晨一心想死,誠王也曾想過辦法,甚至找了幾個能說會道的媒婆子來勸慰,奈何若晨就是一言不發,說的重了,隻會無助的流淚。
眼看又過了兩天,床上的若晨已經連水都幾乎不喝了,誠王實在看不下去,直接將她扛到了馬背上,將已經四肢無力的若晨攬在懷裏,一路來到郊外的深山裏,那裏正是曆代先皇的陵墓所在地,此時數不清的工匠都在喊著號子幹著活,因為先後六位皇帝駕崩,這皇陵根本沒有時間來修,這導致整座山到處都是工人在挖石修路。
很快,誠王帶著若晨便來到山腳下的一片營地,與平常的軍營不同,這裏沒有緊張的訓練,有的隻是歡聲笑語,一群男女老少都在勞作,偶爾還能看到幾個小孩在這裏打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