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掌門觸動閣內隱蔽處機括按鈕,“哢哢哢”聲過,玄門已退,一繩墜落。第五也不遲疑,隻見他不用繩子借力,手腳並用,貼著滑溜溜的牆壁晃悠悠一閃而上,姿態端的瀟灑從容。
趙掌門再次驚訝萬分,“這、、這、、柳無塵、、柳無塵、、你——”
孔景掌門看他驚訝,也不顧管他了,向第五贏說道:“交出‘翛然弋’,給你‘無無散’的解藥,小子休要玩花樣。”
第五贏道:“兩位師叔何必如此緊張,在下又不會長了翅膀飛出峨嵋。嘿!”
此刻,第五贏尚未有所動作,三位掌門已成三角圍捕之勢。
第五贏驀地將羊皮向上一扔,靜待三位掌門,隻見趙掌門禦起“柳上塵”去取,孔景兩位來攻,孔掌門使起武當真武七劍,一劍凶似一劍,景掌門使起華山九陽辭陰劍,陰陰陽陽,變化萬千,兩人的進攻眨眼已至。
下一刻,兩人立時佇立,一動不動,第五贏已離去。剛拿到羊皮的趙掌門還沒來得及狂喜,看到兩位掌門如此,驚詫的走進,“兩位兄長、、怎、、怎麼了?”
景掌門未答,轉頭問孔掌門,“孔兄,那是什麼劍法?”
孔掌門悵然良久,“聽聞寧道缺創‘逍隨’、‘任遙’、‘容與半闕’三劍,那‘逍隨’剛已見過,想必後兩劍無非是類似‘逍隨’而已,豈料、、豈料、、唉,我斷定那必是‘任遙’。”
趙掌門急忙問道:“卻是為何?”
孔掌門長舒一口氣,道:“相傳,‘任遙’創於寧道缺與其結發妻子清妙仙子元宵花燈節相會,就劍意而言,剛才第五贏那幾劍,連綿不盡的淡淡相思意,毫不阻滯的漫漫相知意,故在下斷定是‘任遙’。”
景掌門道:“隻是‘任遙’就如此境界,那‘容與半闕’究竟是怎樣的劍法?”
趙掌門除了驚訝,還有疑問:“看第五贏出手,內力劍法絲毫不亂,毫無中毒跡象,那、、這‘無無散’、、想必、、想必對他無用了。他劍法如此之高,為何從容留下‘翛然弋’離去?難道有什麼陰謀不成?”
孔掌門道:“這個倒不必老弟掛懷,老弟也不用擔心報複,那人的傳人倒不至於玩弄什麼陰謀,任何陰謀在絕對力量麵前十足的無力。想必第五贏這麼做必有深意吧。”
倚天閣外。
諸弟子守護在閣前,一層又一層,當中有那人——蕭笑然。
聽得閣內有打鬥聲傳來,未及大家拔出劍來,但見一青色灰影急速掠過,杳去無蹤影。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傻瓜,“這、、這種輕功、、難道是峨嵋柳無塵?!”
那一刹,第五贏與蕭笑然錯身而過。
一如既往的平靜、無言、沉默。
從什麼時候起,他們就已經如此陌路了?
或許他們一直都是如此陌路吧!
或許一切都隻是第五贏的一廂情願而已。
自第五贏像‘他’一樣給蕭笑然耍劍時,便已注定昨日的過往,今日的結局。
隻是,第五贏始終不願意相信,他很不甘心。
畢竟他隻是個十九歲的少年。
自他傳承了那人,這許多事或許早已注定。
兩百年來,魔教勢力不斷擴張,坐忘齋一直隱世不出,而六大派之間恩怨不斷,難以共同禦敵,導致如今的江湖六大派式微。
第五贏傳承那人,進入峨嵋不僅僅是趙掌門的計謀所致,他本也要混入峨嵋,取出傳說中的“翛然弋”。
此劍法威力巨大,由正派人士得到,也算是增加六大派的有生力量,否則再過得幾年,正派形勢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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