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笑然道：“你不敢？”
第五贏道：“隨你怎麼說。”
蕭笑然道：“你真的不敢？”
第五贏道：“如果我想知道什麼就會問你的，不需要這種形式。”
蕭笑然道：“你贏了，不愧是叫‘贏’。”
第五贏道：“你在搞什麼？”
蕭笑然道：“不告訴你，反正你贏了。”
今夜。
朔日。
新月。
蕭笑然道：“你做我兄長吧！”
第五贏道：“怎麼突然這麼說？”
蕭笑然道：“你做我兄長吧！”
第五贏道：“能否告知緣由？”
蕭笑然道：“你做我兄長吧！”
第五贏道：“你很少這樣對我有所求。”
蕭笑然道：“你做我兄長吧！”
第五贏道：“我不答應的話，你一定會糾纏不清的吧。”
蕭笑然道：“你做我兄長吧！”
第五贏道：“好好好，我答應了。叫一聲聽聽。”
蕭笑然道：“兄長大人。”
第五贏道：“你這麼冷的人也有今天。”
蕭笑然道：“兄長大人。”
第五贏道：“再叫一聲聽聽！”
蕭笑然道：“兄長大人。”
第五贏道：“乖！”
蕭笑然道：“兄長大人。”
第五贏道：“好了，不用叫了。”
蕭笑然道：“兄長大人。”
第五贏道：“怕了你了。”
今夜。
上峨嵋月。
蕭笑然道：“兄長大人。”
第五贏道：“何事？”
蕭笑然道：“我要報仇。”
第五贏默然。
蕭笑然道：“我要報仇。”
第五贏道：“答應你。”
蕭笑然道：“你不問向誰報仇？”
第五贏道：“那不重要。”
蕭蕭然道：“你不問為何報仇？”
第五贏道：“那不重要。”
蕭笑然道：“你不問何時報仇？”
第五贏道：“那不重要。”
蕭笑然笑靨如花。
第五贏會心一笑。
今夜。
上弦月。
第五贏道：“我喜歡白。”
蕭笑然道：“我喜歡雪。”
第五贏道：“陽春，白雪。”
蕭笑然道：“落雪，成白。”
第五贏道：“如果有一天我要死了，一定要再見你一麵。”
蕭笑然默然，道：“人生之美在於瞬間。”
今夜。
滿月。
蕭笑然道：“昨日大師兄偷偷告訴我說，他喜歡我，願意守著我一輩子。”
第五贏默然。
蕭笑然道：“我覺得很難得。”
第五贏默然。
蕭笑然道：“人生在世，能得一人如此，真的很難得。”
第五贏默然。
蕭笑然道：“你覺得呢？”
第五贏道：“的確，很難得。”
蕭笑然默然。
第五贏默然。
今夜。
殘月。
蕭笑然道：“很多東西一輩子可能不會有，但可以擁有。”
第五贏道：“我不懂。”
蕭笑然道：“我不會說，你自不會懂。”
第五贏道：“那你說，我就懂了。”
蕭笑然道：“世上有太多傷心的事，所以我不想看你流眼淚，除非是為了幸福。”
第五贏道：“我還是不懂。”
蕭笑然道：“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
第五贏道：“我想，我懂了。白，雪，至此終結。”
蕭笑然道：“我看到，紛紛揚揚。”
後會無期。
今夜。
晦日。
無月。
那天起，第五贏不再喜歡下雪。
那天起，第五贏再沒見過蕭笑然。
那天起，第五贏再沒遇到過她那樣的人。
那天起，第五贏再不願遇見她那樣的人。
隻是他始終不願相信。
始終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