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愛國心裏湧現出不祥的念頭,難道容慧文發現了什麼?
不可能,自己明明看過那些信,都還在,也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難道一個女人真是生了孩子後會突然性情大變?
田愛國的目光看向床上的小嬰兒,好像還真是這樣,自從容慧文生了這個孩子,她就變了。
看來,這個孩子真是不祥,是專門來克自己的。
雖然張家村人大都認同田愛國出現在水泵那兒不過是為了幫容建軍,但容家人心裏明白,田愛國出現在水泵旁邊是為了給水泵做手腳害死容建軍。
田愛國這次受傷完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容家人對他自然絲毫沒有同情,反倒都覺得心頭一鬆。
危機暫時解除,容立軍也開始專心複習,準備參加七月份的高考。
小福寶很想為二舅舅做些什麼,可是她不知道這一年的高考題。
思來想去,她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那就是偷偷給二舅舅喝靈泉水。
既然準備給二舅舅喝了,那其他舅舅也要一視同仁。
媽媽是產婦,辛苦了,也要喝,姥姥快五十歲了,這在農村都算是老年人了,自然也要喝,還有大舅媽,大舅媽要養好身子好懷小寶寶,更要喝。
算來算去,家裏人都要喝,除了渣爹田愛國。
可現在大家都在一個鍋裏吃飯,小福寶隻好在大家的餐具上下功夫。
好在姥姥是個講究人,家裏每個人的碗筷都是固定的,所以每次吃飯前小福寶總是將靈泉水偷偷攙在幾個人的碗裏。
靈泉水每次隻用一點兒,也看不出什麼,但畢竟也是靈泉水,量雖然小但在凡人身上卻很見效。
坐月子不到半個月,容慧文就覺得自己好像每天有使不完的勁兒,在屋子裏隻穿個線衣服都不覺得冷。
容立軍發現自己突然之間可以一目十行了,而且基本過目不忘。
容愛軍前幾天跟著鳥槍隊去打麻雀,他一個人比所有人加起來打的都多。
容建軍已經去小學教書了,別的老師上課一天口幹舌燥筋疲力盡,他卻不覺疲倦,每天放學後還要在各個教室巡邏一遍才回家。
別的老師桌子上摞滿了待批改的作業,他收上來的作業總是很快就批改完了,而且還能在課間抽空給差生補課。
所以,容建軍剛上崗兩星期,校長就找到張長義,連連感謝他給自己找了個天生的好教師苗子。
容會軍更是臭屁得不行,他說自己現在比騎自行車的跑得都快。
原因是他又去黑市倒騰東西,那些抓投機倒把的人騎車攆了他三條街,硬是沒攆上。
計春分現在走路都帶風,夜裏狗都睡了她還不困,於是她從草帽廠裏領了很多麥秸芯子編草辮子。
人家一天編二十尺就頂天了,她一天編四十尺,就這還是抽空編一編。
盧秀芝突然發現自己開始掉頭發,可奇怪的是自己掉的都是白頭發,那些白頭發是容廣平去世那年突然長出來的。
更讓盧秀芝奇怪的是自己的頭發並沒有變少,倒像是白頭發掉了,黑頭發補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