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虛擬中真實存在，就不算真實麼？”
“對於小羽她們而言，這些年來的經曆是虛擬的麼？”
舒雅腦海中思緒萬千，她察覺到自己仿佛抓到了什麼。
“‘有’從‘無’中來。”
“虛擬既然存在，它本就真實，又何須成就呢？”
思索至此，舒雅忽然覺得自己這段時間一直以來想要求證的‘真實’毫無意義。
或者說這是她受幽暗那番話的影響，所參悟出錯的路子。
隨著她徹底悟透，一股股龐大且深遠的記憶開始在她的腦海中複蘇。
那是祂身為魔神時期為了追尋真實超脫時的記憶。
“凡、靈、神......”
“祂......或者說‘我’。”
“‘我’在記憶徹底恢複之前，就已經證得凡與神的真實。”
“待到時機成熟之日，‘我’便主動召回了遠在真實之地醞釀的‘靈’。”
“我便是那受召喚，穿越而來的靈。”
“三位一體，融合歸一......”
舒雅閉眸，抬步踏出。
“嘩啦啦......”
淅淅瀝瀝的雨聲在耳畔響起，急促的雨滴落在舒雅的身上，將她身上的黑色哥特裙打濕。
“這裏是......”看著附近有些陌生的場景，感受著徹底沉寂下去的超凡手段，舒雅心有所感。
“我回來了，小羽她們怎麼辦？”異世界的經曆何其精彩，何其真實？
彼岸眾神想要求得的真實，並非舒雅想要的真實。
就在舒雅失神之際，一位穿著碎花裙的白毛小蘿莉舉著平平無奇的雨傘，走至舒雅身畔。
“淋雨會生病的。”
聽著耳畔悅耳的聲音，舒雅回頭看去，瞳孔縮了縮。
“你？！”
對方微微一笑：“喊我姐姐吧。”
“姐......姐？”舒雅愣了愣。
在她魔神時期的記憶中，便是此人創造的她。
按理來說，她甚至可以喊眼前之人‘媽媽’。
或許是對方並不喜歡母親之類的稱謂，所以讓舒雅喊她姐姐。
“姐......姐，穿越的最終意義就是重新回到這片真實之地麼？”
舒雅看著眼前不知道年歲多少的‘老怪物’。
“不，真實之地不容許任何超凡的誕生。”
“我們既然沾染了超凡，就注定無法在真實世界久留。”
“我如今回來一趟，也是感應到你近期應該會出現，所以特地來解惑的。”
“想問什麼就問吧，說不定什麼時候真實之地會將我們趕回原來的世界。”
舒雅點了點頭：“彼岸......是你創造的麼？”
童安點了點頭：“我所穿越的那片世界已經年老衰敗了。”
“因為世界的凋落，每逝去一位生靈也不會出現新的生靈。”
“在我成就超脫之後，我便動用至高之力收集虛空宇宙中的全部生機，將其打造為虛擬世界，也就是彼岸。”
“而為了讓彼岸新生，我又數次前來真實之地，以我和她的基因，捏造出了你。”
說著，童安歎了口氣：“證得真實便不再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