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個金花婆婆,徒兒還不放在眼中,師父盡可放心!”
柳紫衣點點頭,知道自己這個徒弟自從落水醒來,性情大變。雖然隻有二十來歲,形式卻頗為穩重,既然他說對付的了,那就絕對沒有問題。而記風風等落羽劍派的弟子更是對劉海抱有盲目的信任,在他們眼中,大師兄(大師伯)沒有做不到的事情。想想幾年前落羽劍派還是一窮二白,今日卻是一方豪強,這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既然事情已經全部打理好了,柳紫衣就準備去看看昏迷中的肖昀,本來劉海是打算一塊去的,但楊姑娘此時卻開口道:“楚笑秋,我有話跟你說!”
劉海聽了是一愣,其他人包括柳紫衣在內卻是曖mei一笑,饒有興趣的望了二人一眼,便要離去,隻有記風風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沒有走的意思。可最終還是被柳紫衣拉走了,末了還瞪了劉海一眼,讓他莫名其妙的。
“啥事?這麼神秘的!”眾人一走,劉海便問道。
“我準備回古墓看看,畢竟離開的日子久了,害怕出什麼閃失!”楊姑娘答道。
本來劉海想說,你那個破地下室會有什麼閃失,但轉念一想,那個破地下室裏麵可是藏有不少的武學秘笈,還都是招賊的玩意,若是被盜也的確麻煩,便硬生生咽下那句話,轉而點頭說道:“嗯,回去看看也好。需要我陪你麼?”
楊姑娘搖搖頭道:“不了,這裏離長安也不是太遠,我一人回去就是了。你還是留在山上等著應對金花婆婆吧,她能揚名江湖,自然有其獨到之處,你也別太大意了。”
“嗯,我記下了!”劉海說著看看天色,便說道:“如今已近傍晚,你休息一日明早再走吧!”
楊姑娘點頭同意。
劉海這一夜睡的很不踏實。直到二更天才迷迷糊糊的睡著。第二天送楊姑娘下山的時候更是愁眉不展,楊姑娘見狀奇怪問道:“怎麼了,什麼難題能把你愁成這樣?”
劉海無奈的聳聳肩膀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有件挺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卻想不起來是什麼。”
楊姑娘說道:“既然想不起來,應該就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情,你也別太鑽牛角尖了。”
劉海長歎一聲說道:“也隻能如此了!”眾人道別一番,楊姑娘一襲黃衣,絕塵而去。
“怪了,我怎麼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跟她說呢!”劉海自言自語的說道。
可還沒等他想出個一二三四來,山下武館的小虹就派人上山,說那金花婆婆已經進了鎮子,正向老牛家的客棧而去。
這下劉海也顧不上想想到底是什麼事情忘記了告訴楊姑娘,身形一展便向山下而去。
等他到了有間客棧的時候,雙方已經有了一次小衝突,雖沒有人命,但有間客棧裏麵已經是狼藉一片,丫頭躲在王難姑的懷裏正瑟瑟發抖,胡青牛卻正跪在金花婆婆的麵前,隻聽他說道:“昔日我有誓言在身,不醫非明教之人,害的銀葉先生身死,卻是我的罪過。今日閣下有什麼指教,盡管向我一人使來,我絕無半點怨言!”
金花婆婆咳嗽不止,好半天才惡狠狠說道:“當年我夫婦二人苦苦哀求你等,你那時是如何的誌高氣昂!可曾想過會有今天跪我這一日?”
胡青牛跪於地上,卻是絲毫不怒,隻有低頭說道:“生生死死,分分離離,老夫這些年還看的少麼,早就不放在心上了。隻不過當年銀葉先生之死,卻是因為老夫見死不救,閣下要怪我也是應該。今日我胡青牛誠心道歉,還望閣下高抬貴手!”
“高抬貴手?哈哈,說的輕巧!”金花婆婆仰天一笑,再低頭時卻是已經淚流滿麵,她咬牙說道:“你如今有了妻女,便哀求我高抬貴手?想我當初不一樣時有夫有女,你呢,可曾有過高抬貴手?害得韓郎活生生痛苦多日而死!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再找尋你夫婦二人的下落,如今總算是找到了,你說我會不會高抬貴手?今天我便非要了你一家三口的性命,祭我韓郎在天之靈!”話音一落,抬起手中紫金珊瑚杖就像胡青牛頭上敲去,這下若是擊中,隻怕鐵做的腦袋葉能打出的窟窿來。王難姑當下是驚的臉色慘白,驚叫道:“師哥!”而丫頭更是嚇的閉上了眼睛。
眼看胡青牛就要命喪黃泉,金花婆婆卻是覺得腦後勁風襲來,竟是有人偷襲。不得已收手回身,就見一黑衣男子一掌擊來。金花婆婆冷哼一聲,卻是沒放在心上,抬手一掌擊出,兩手相交,隻聽‘噗’的一聲悶響,金花婆婆就好似炮彈一般飛射出去,砸翻了好幾張桌子,這才停了下來。好不容易坐起,卻是覺得喉頭一甜,一股熱血就噴了出來,而整條右手也是酥軟不堪,痛如刀割。她到底是曾經的紫杉龍王,心氣極高,一抹嘴上鮮血,冷喝道:“何妨鼠輩偷襲……”話還沒說完,就見那黑衣男子一腳向自己胸前踢來,雖然招式粗糙的緊,可那夾雜的勁風卻是不小。金花婆婆不敢大意,連忙一拍地麵,騰空而起,淩空避過了這一腳。本待落地之後就出手反擊,卻不想那黑衣男子這腳力量頗大,卻是收縮自如,眼看一擊未中,立刻收腿改掌,向著還在空中的金花婆婆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