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神之鞭。”靈魂之體仿若徹底清明,緊盯著孤星淚手中怪兵,“神兵殘了,失了兵之靈,再不複往昔風采!”
“殘了?”孤星淚恍惚,仿若夢中,此次出來,老族長有交代,讓他盡可能的尋回昔日風神的聖器,他本來沒有奢望,也隻是隨口應承,沒想到,此鞭竟然在他手中。
“你是在哪得到的此鞭?”靈魂體動問,它似是對這把鞭子很感興趣,盡管,神之鞭依舊在狂吸牛飲,讓它的靈體在變淡。
“不知道?”孤星淚回答幹脆,他確實不知道,寂靜之海的最後一戰,被刺中後,已昏迷,他又如何知曉後來之事。
“嗯!也許這就是緣。”靈體沒有深究,“嗬嗬嗬,小家夥兒,你是獸靈族?”
“是”孤星淚回答謹慎,看現在的狀況,維持下去,似是對他有利,又怎會輕易破壞。但他也甚是疑惑,這靈魂之體為何有此一問。
“你是誰?”孤星淚終忍不住好奇,出聲詢問。
“嗬嗬嗬!我是誰?誰是我?”靈體昂頭望天,笑的淒涼,帶著滄桑。笑罷,雙眼爍爍,盯著孤星淚,“你可聽說過塔陽?”
“風神……”孤星淚巨震,他再如何鎮定,也不會相信,麵前之靈魂體,會是風神塔陽,但看這情形,又似乎是被他不幸言中了。
“風神……好久遠的名字。”靈魂體自語,“我是塔陽,也不是塔陽……”靈魂體眼眸清明,昂望著虛空,似是徹底恢複了神智,“當初一戰,好淒慘,之初是約戰,沒想到,寶物動人心,最後竟成混戰……”靈魂體似是在追憶過往。
孤星淚疑惑,不知靈魂體“是與不是”之說究竟何意,“前輩的意思是?”。
“我是眾神執念的凝聚……”靈魂體似是一個長者,再給晚輩答疑解惑。
“最後如何?”孤星淚對上古一戰甚是好奇,更是聽過傳聞不少,卻沒法驗證真假,此刻,麵對這麼一個老古董級的活化石,好奇心再起。
“天地崩,日月落……”靈魂體麵現淒容,“死了,死了,都死了,諸神隕,眾魔落……”
“這,這怎麼可能……”孤星淚不信,傳說中,眾神在那一戰後都消失了,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哎!都是一個‘貪’字惹的禍,凡人性貪,諸神魔也不能幸免。”靈魂體似在慨歎,他扭頭望向身後的通天巨柱,“神木,霍亂的根源,緣何,你要留住人間。”說著,聲音轉曆,巨手揮出,欲劈向那通天巨柱。
“前輩……”孤星淚神色一緊,趕緊出聲喝止,那可是他此行的希望,如果被毀,讓他情何以堪。
“轟隆!”一聲巨響,響徹天地間,孤星淚整顆心一緊,嘴裏呢喃,“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沒事……”煙塵消散,讓孤星淚笑逐顏開的是,那通天巨柱屹立依然。
“哎!不成了。”靈魂體徒然,它似知道這一結果。它在消散,被神鞭一頓狂吸,魂力稀薄,要消散在這天地間。
“前輩,怎麼才能終止這該死的神鞭?”孤星淚雖然和這靈魂體進行了一場血戰,還差點殞命,此刻,卻是對其異常有好感,期冀其能長留人間。
“嗬嗬嗬!我本不應存於世間,隻因一絲執念,久久不散,你的到來,使我徹底解脫,能成為神鞭之靈,也是一種緣……”靈魂體甚是灑脫,“緣聚,緣散,神木有靈,警之慎之……”語音嫋嫋,靈魂體終化為了一股清氣,消失在殘兵內,怪兵古樸,依舊鏽跡斑斑。
“哧”一聲輕響,斷鞭消失,孤星淚愕然,凝神細看,才發現,在自己的右手心,有一個鞭形印痕,很淡,很淡。
“嗯”孤星淚久久觀察未果,也不再多做糾纏,抬頭望,雙眼爍爍,緊盯不遠處的巨柱擎天。
“雪兒,你等我,我一定把你救活。”孤星淚呢喃,腳步鏗鏘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