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劍鋒擺手道:“師弟稍安勿躁,這個女子可不是什麼弱女子,看她的裝扮應該是苗疆人,看她武功路數大異,苗疆武學宗派雖多,但大多平平無奇,此女子年紀輕輕就有此種功力的,是在令人吃驚,況且此時她尚未吃虧,我們且看看在說,你看那七名男子的裝束應該是翠微洞門下,我派與翠微洞向來交好,不可傷了和氣。而且你看這七人在招式上並為下殺手,我看他們並不想傷著女子性命。不然你看。”說完伸手指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隻見大樹之上有一男子,與那七名名男子一樣,身穿綠勁袍,手持一柄青綠長柄寬刃大長劍,雙手懷抱,雙眼緊閉,仿佛對眼前的一切都不削一顧。他身形高大,劍眉入鬢,麵相剛毅,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猶如一尊真神一般站在樹上。
李洪波驚道:“莫非此人就是翠微洞門下大弟子,楊翼持?!聞說此人青龍劍法練得爐火純青,劍法霸道無比,有萬夫不可擋之勇!”
徐劍鋒回答道:“正是此人!三年前我和他有過一麵之緣,沒想到幾年沒見,他的修為居然如此大進。”
看了片刻,那女子果然沒有吃虧,反而越鬥越勇,她看準一個男子的一個破綻,將其一腳踢翻在地,接著衝上去劈頭便是一刀,刀勢甚猛,眼見就要劈到頭顱,幸好另外一男子提劍擋了一下,否則地上那個翠微弟子早已橫屍當場。隻是苦了那為他擋劍的迪弟子,這一擋之下頓時門戶洞開,被那女子橫胸一掌,也被打翻在地。本來這七人其上與著女子可以鬥個旗鼓相當,此時七人取其二,猶如一個人被人斬去了雙手,剩下的五個人萬難抵擋,霎時間也被打翻在地。淩波一行人皆驚異均想:“此女子好生厲害!”
那女子環視倒在地上的眾人,神色傲然,淡淡一笑,好不神氣!這時樹上的楊翼持眼皮微微張開緩緩道:“一群廢物,用朱雀陣。”說完又緩緩閉上了眼睛,仿佛麵前的一切在他眼裏不過是小孩子的打鬧罷了。地上的翠微重弟子似聽到了不可違抗的聖令一般,回答道:“是!”眾人一個個鯉魚打挺翻身躍起,捏了劍訣,變換步伐,分站各個方位,結成朱雀赤陽陣。頓時將苗疆女子圍在亥心。一把把明晃晃的寶劍如雨點般向那女子砍將過來,那女子也毫不示弱,提著彎刀與重翠微弟子砍殺起來。
徐劍鋒驚道:“不好!”李洪波去奇道:“師兄如何不好了?方才這女子不是已經占了上風了嗎?”徐劍鋒道:“哎!師弟。剛才那女子是占了上風,可是那翠微種子現在才開始發力啊!你看他們的陣法!”李洪波思索道:“陣法?難道是!?﹒﹒﹒﹒”徐劍鋒點頭示意道:“對!就是朱雀赤陽陣!”李洪波慌道:“師兄聞說這朱雀赤陽陣是翠微洞兩大陣法之一,由七人共使,威力無窮,即使是七個武功平庸的人試出來也可以力敵千鈞,倘若是七個內力高強者使出來更是火光衝天,光芒萬丈,猶如朱雀神鳥一般,赤霞耀目,可以與日爭輝。方圓十丈之內可以草木不生,任他武功再高也可焚為灰燼。當真如此厲害嗎?”徐劍鋒道:“其實也不盡然,這陣法要練到極高深處才有那種威力,再說這陣法是以白虎無極功的內力和青龍劍法為根基。方才我看他們的武功招式,再從他們的身形吐納來看,這一行人的內力根基應該不會太深,青龍劍法的修為也應該不會高到那裏去。我們還是看看再說。”李洪波惺然道:“那也隻好如此了。”說完後兩人同向戰局看去。
隻見那七人分站井宿,鬼宿,柳宿,星宿,張宿,翼宿,軫宿七個方位,正是朱雀的七個星宿方位。那七人布陣之後無論隊形如何變化,七人的方位始終不離七宿方位。這七人配合默契似是經過多年的磨合,且互為表裏,唇齒相依,使那苗疆女打起來扶手束腳,處處受製於人。不一會兒就落了下風,數十回合過後已經處於劣勢。方才的事態瞬間被翠微重子逆轉。其實這七人所使的劍法與剛才沒有高明半分,內力也沒有增強半點,在招式上不說是漏洞百出,但也不是滴水不漏,隻是他們會為依托,這個人漏了破綻就有另外一人以攻代守攻擊哪個苗疆女子,這人還沒攻完另一人又攻至,七人你攻我守你守我攻,一輪又又一輪的攻擊接踵而至,配合緊密猶如一個人長了七隻手一般,攻擊起來有如長江水一般綿綿不絕。密匝匝的劍光像雨點般向那女子砸來,叫那女子沒有半點的喘息機會。那女子招式越來越淩亂,到了後來已經有些不成章法,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掉。已經處於劣勢眼見就要敗下陣來。淩波的眾弟子都為這女子捏了一把汗。
徐劍鋒向重師弟道“這陣法好生厲害,將七人之能力發揮到了極致,每名弟子可以阻擋七名以內功力與自己相若的外敵,也就是說憑著這劍陣這七名弟子也可阻擋四十九名與這七人功力相若的劍客。要想破這整法要麼就要以四十九名以上功力與那七名弟子相若的劍客攻同時進攻劍陣,要想在四十九名人數之內破這陣法,則必須功力比著七人高出許多的人,要想憑一己之力破這陣法,則必須功力高出這七人中武力最高者七倍以上。除此之外恐怕別無他法。”李洪波接口道:“這麼說來這女子是危險了。師兄我們出手相救吧!”徐劍鋒歎道:“哎!師弟啊!方才你沒聽我說的話嗎?我們這裏隻有十數人,眾位師弟功力比那七人也應該實在伯仲之間,即使強也應該不會強出許多,要破那陣法絕對是千難萬難。再者還有那楊翼持,此人功力絕對不在你我之下!”
李洪波眉頭緊鎖道:“難道就放任那女子不管了嗎?!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徐劍鋒道:“本來在他們陣法結成之前,憑這裏十數名師弟到可以和他們鬥上鬥,那楊翼持武功就是再高也決計不會高過你我二人聯手。此刻他們陣法已成,我們已經無力回天了,哎!,但凡隻要重位師叔伯有一位在此便可破此陣法。若是他在的話,憑他的身法、輕功,或許﹒﹒﹒”
李洪波慌道:“這可如何是好!?”
徐劍鋒安慰道:“師弟不必如此,想那翠微洞乃是名門正派,決計不會為難這女子,我們且靜觀其變,倘若他們做出什麼有違俠義正道之事我們也絕不姑息,一定仗義出手,力戰奸邪,就算最後曆盡而亡,也對得起我淩波派的列祖列宗和師叔伯們的恩德了。”這幾句話說的大義淩然,且有一股浩然正氣,不失名門弟子的風範且有一種大將之氣。聽得淩波重師弟熱血翻騰。忍不住的有人喝彩道
“大師兄說的對!”
“對!我們義無反顧!”
“義不容辭!””﹒﹒﹒﹒﹒﹒
徐劍鋒擺手道:“眾位師弟稍晚勿躁,我們且看看再說。既不可放過奸邪,也不可衝動錯怪了好人。”淩波眾人也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戰局的形式。
本來那苗疆女子已經處於極險的境地,誰知她突然淩空而起躍出數丈,落在前方一片空地上,眾人本以為她要溜之大吉,誰知她轉過身來對著眾人詭異的一笑,眾人大奇。均想“此人已處於劣勢頃刻間就將被擒,居然還能如此鎮定,真是奇怪,莫非她想討饒,所以微笑示好?”這女子提起吹了一聲又尖銳又嘹亮的口哨,眾人詫異不知她要耍什麼把戲。隻見從那翠微眾子中有一團黃光閃過,隻見那黃光左折右轉,頃刻間便竄到苗疆女子身上坐在那女子肩上,四隻爪子懷抱住女子的脖子。眾人恍悟“原來她不願一人獨逃,還要帶上自己的寵物。倒也算得上是主仆情深了。”可是誰知這時那女子突然雙手平放於丹田位置緩緩的往上提,似乎是在提氣,提到潭中位置的時候突然停下了。隻聽“啪!”的一聲那女子頓時雙手合十,雙眼緊閉,似乎是在聚氣。這女子是的苗疆武學,在場的人均從未見過,一個個的都摸不著頭腦補知這女子究竟意欲何為,隻見那女子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掉,頭上隱隱約約的冒出一股白汽,更奇的是那女子肩上的小猴身上的黃毛居然一根根的立了起來,猶如黃色的剛針一般,像刺蝟一樣,在陽光的照射下更是光芒耀眼。隻聽那女子大喝一聲“哈!”黃猴身上的金毛猶如飛箭一般的向翠微眾子射去,那黃毛細的像針,密的像雨,亮的像光。但見那金毛堅若鋼針快若流星,夾雜著勁風真有勢不可擋模樣,隻聽見
“啊!”
“唔!”
“額!”
“呀!”﹒﹒﹒﹒
的慘叫聲和﹒“嘭!﹒﹒﹒嘭!”的倒地聲,翠微眾子皆被打翻在地。好在萬幸的是那女子方才鬥了半日內力消耗過多,使這黃毛的勁道弱了許多,否則這一個個早已被穿胸而過,橫屍當場,而不像此刻隻是被震傷。李洪波心中暗暗喝彩道:“好!既然他們互為表裏,一個為另一個擋住破綻,那麼隻要從不同的方向同時攻擊他們的破綻就等於是以一敵一了!這招真是高明!”其實李洪波隻說對了一部分,這次這苗疆女子能夠擊倒翠微眾子其實是有很大的僥幸成分的,和大一部分原因在於翠微眾子從未見過苗疆武學,所以有些疏於防範,而且這苗疆女子所使的這招有一個很大的缺陷,就是需要一段時間運氣準備,中途如若有人攻來,走了神,岔了氣,那便前功竟棄了。好在這翠微眾子一直搞不明白她葫蘆裏究竟買的什麼藥。否則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她了。這一次也算兵行險著了。那苗疆女子歡欣鼓舞,臉上洋溢著笑容看著這些手下敗將,可是突然她的笑容頓時僵住了,瞳孔放大,隻覺得身上的熱汗頓時變成了冷汗,有一股寒意從後脊梁骨冒了上來一直通到後麵腦門。是什麼讓她如此恐懼?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那邊楊翼持竟然毫發無損!若無其事的站在樹枝上,雙眼依然緊閉。左手抱兄右手揚著,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根金毛。也難怪那女子大驚自她習武以來還從未有人能將她的攻擊化解的這般徹底。就連徐劍鋒和李洪波都在心裏暗自尋思“方才這女子的攻擊,是何等的淩厲,雖然我也能化解,但是想要像楊翼持這般化解於無形究竟是不是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