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頂部,一位正在掃著樹下落葉的弟子畢恭畢敬的朝著聶深打了一個招呼:“宗主。”
“忙你的就行了。”聶深擺擺手道。
“是。”弟子應了一聲便退下。
許墨安好奇的打量著這座道觀,發現門口的擺的石像殘破不堪,就連整座道觀都顯得十分的淒涼,一路上連弟子都沒遇到幾個。
說起天機閣,因為算卦極為耗費壽命,所以相比其他大宗來說,他們的掌門換的特別勤快,特別在這大道崩壞的陵光界,如若算出了天機之事,說不定還會折壽數十年。
天機閣到了聶深這代,已經處於凋零落寞之態。
“師父,你回來了啊?!”
一道如清泉般悅耳動聽的聲音傳入耳畔。
許墨安微微抬頭,透過眉宇前的發絲,見到一個穿著青色連衣裙的少女迎麵而來。
膚若凝脂,端正到了極致的五官,精致的瓊鼻,粉潤而飽滿的紅唇,卷翹而纖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靈動而又狡黠的眸子。
自小就是這般漂亮的美人胚子,等長大了定會成為一個禍國殃民的大美人。
從那微微鼓起的胸部以及略顯青澀的麵孔不難猜出,麵前的少女隻有十三四歲左右。
許墨安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麵前的這名少女,這就是我以後要娶的人麼,還真是好看啊。
楚幼玲一把的撲進了聶深的懷裏道:“師父,我的禮物呢?”
“喏。”聶深用寵溺的神色看著楚幼玲,他手中出現一個銀色的手鈴,然後遞給了麵前的少女。
“謝謝師父!”
楚幼玲開心的將手鈴戴在手上,臉上洋溢著開心之色。
此時楚幼玲才發現自家師父身後還站著一個少年,當即好奇問道:“師父,這是你新招收的弟子?”
還沒等許墨安說些什麼,聶深將他推至楚幼玲的麵前,微笑著說道:“玲兒,他是你未來的夫君。”
許墨安順勢而為,一段話浮現於他的指尖上:你好,我叫許墨安。
“什麼?”
楚幼玲的笑容漸漸凝固住,她仔細打量著麵前的許墨安。
臉被蓬鬆的頭發給遮住隻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起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穿著十分老土的麻布衣衫,不知道是哪個鄉下鑽出來的土包子。
自己未來所夢想的夫君,肯定是腳踏七彩祥雲,能夠拯救自己於危難之中的神武英雄,而不是眼前處處透露著窮酸跟個醜小鴨一般的瘦弱少年。
畢竟,哪個少女又不希望自己未來的丈夫,英俊非凡、頂天立地呢?
“我才不要這這家夥做我的夫君!”楚幼玲的臉上帶著嫌棄之色,她可是楚國的公主,自然是看不上這種土包子。
“玲兒,聽話,墨安這孩子能夠化解你未來所遭受的災厄。”聶深眉頭微微蹙起,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楚幼玲差點被氣笑了,她憤怒的看向許墨安,心口直快道,“讓這家夥做我的夫君?”
“憑什麼啊,我是圖他長的像鬼,還是圖他是個啞巴不會跟我吵架?”
聽見此番話的許墨安渾身僵硬無比,他攥著拳頭,死死抿著嘴唇看著地麵。
雖然以前經常聽過不少這樣的話,他早已習慣在深夜如同羔羊般舔舐自己內心布滿傷痕的傷口,但楚幼玲的話還是猶如一把尖刀插在許墨安的心髒,讓他的內心感到無比的刺痛。
麵對楚幼玲的伶牙俐齒,聶深被懟的有些啞口無言,他硬著頭皮道:“玲兒,聽話,你與他命中有一緣!”
“我才不管什麼命不命的!”楚幼玲滿臉慍怒之色,朝著許墨安生氣道:“說,你這個啞巴到底給我師父灌了什麼迷魂湯?”
“玲兒,聽話!”聶深有些生氣了,她怎能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就算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讓這個啞巴做我的夫君!”見許墨安沉默著沒動靜,楚幼玲一把將許墨安給推開,她氣呼呼往宗門外衝去。
臨走之際,楚幼玲還衝著聶深氣憤的丟下一句,“師父,有我沒他,有他沒我,你自己選!”
聶深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看這妮子的樣子,就知道她是跟自己來真的。
“對不起啊,都怪我平時太驕縱這丫頭了。”
許墨安仿佛沒聽到似的,他垂著腦袋看著地麵發呆,腦袋依舊回蕩著少女的話語。
突然,一道嫵媚而又成熟的聲音從側麵傳來:“聶老頭,玲兒這丫頭咋發那麼大火?”
“哎,說來話長了。”
“這少年是?”
“哦,他叫許墨安。”
“喂,小子,怎麼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一個女人走過來,許墨安仿佛沒聽到似的依舊對著地麵發呆,但很快一對飽滿挺拔的酥胸就闖入了他的視線,女人見他不說話直接語出驚人,
“小家夥怎麼一直看我胸,是想吃奶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