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吊唁的服飾(1 / 2)

雞鳴時,李雲寂與我講了他妹妹一切過往,帶我入府。先包了蹄鐵,車軸處多點油。行駛時倒是聲息全無。先駕馬車圍山莊轉了三圈,而後才去了偽裝上官道,風塵仆仆扣關入城。

……

原來,他竟是攝政皇叔的親兒子。所以我也算是白撈了個金尊玉貴的小郡主。一進府,迎麵碰到要出去的攝政皇叔,我倒是驚地一臉淚水,他竟與我那早逝的父親一般形容。隻是他更容顏未老,英姿勃發。幾千年了,我終於又看到那曾經的大伯,至死不知真相的父親了。也顧不得他們這時的禮節,幾步撲到他懷裏,哭了個柔腸百轉。那老王爺也被我哭化了,抱著我,紅著眼眶:“既這般想為父,你為何今日方回?如今,你皇叔也去了,陰陽相隔,他也是白疼你了。”

這……我也不知道您長這個樣子啊?我要是早來了,您確定不會疑心我心懷不軌嗎?但口裏卻隻能是李雲寂教我的:“這幾年跟著青峰老先生學武習文,破不了守山大陣出不來啊!”

攝政王眸中漾出驚喜:“這麼說,你是學藝大成,破境出山了?”

“嗯。”我止淚點頭這也是李雲寂事先教好的。因為大師傅就是青山道人的門下大弟子。他們也確實是破了守山大陣方能破境出徒。我雖不確定能不能達到出徒,但若真有人質疑,倒也混的過去了。林氏姐妹就當是同門師姐妹,也排在了他們之後,對外就稱作廿五、廿六,就算是我的貼身護衛了。歆三、歆四兩個也給我劃分了過來。不過份例薪水也還是李雲寂出。

說來也怪,我同大師傅、二師傅、三師傅學藝多年,也算是盡得真傳了,本就該與她們師兄妹相稱。可三位師傅卻三令五申不許我同門相稱。大師傅的女兒和二師傅的兒子也隻叫寧大哥。對我就更是隻叫許妹妹了。

那老王爺李敬也不出去了,親自帶著我去見繼王妃程氏。她與原配程娘娘也是嫡親姐妹。隻是後入府,膝下也孕育了一雙兒女。後扶正繼室,如今也是嫡次子雙十年華策湘郡王李雲沐,現任懷化將軍,食正三品俸祿。嫡次女號安寧郡主李雲沁十四歲,尚未成年養在了閨中。而“我”的閨名李雲清,十五歲,今年六月份笄禮。據李雲寂講述這姐妹倆效仿娥皇女英同時嫁入王府,一個文質彬彬,總覽全局;一個武藝精絕,盡力輔佐;原配程芳華也隻是因為產程過久,血山崩而死的。老王傷心歸傷心,倒也能兩碗水端平,這官攝政也少不得她們的輔弼。倒也沒有很多小說裏所說的爭寵暗鬥。

進入內堂,繼室程芳蕊見了我現今模樣也是感觸頗深,拉著我雙眼噙淚,回顧著她姐姐在世過往。她這炮仗似的個性竟也不像個有心機的。那安寧郡主也隨了她,沒有噙淚,卻塞了我好些好東西,抱怨我忘了她,也不知道報個平安。

父親是攝政皇叔,我們身為的宗親嫡係,按禮製是要進宮吊唁的。次日卯時起床、梳妝、用餐,辰時就要入宮了。一大早,一堆的丫鬟女使圍著我忙忙活活,終於妝成。緩緩抬眼,鏡子裏姿容尚可。發挽單螺,幾朵素銀小花一股單珠步搖。遍身月白,上繡玄青色蘭草,幾朵煙紫色蘭花,銀絲密繡點蕊,一派水墨丹青的典雅。又罩皎玉色輕透薄紗,倒也素淨清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