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牽掛了,我和林家姐妹一起跟著歆五、歆六去了二十裏外的一個山莊。那山莊真是好大。裏麵的傭人也都是功夫很好的樣子。這山莊沒有主子,最大的也隻是一個管事。見了歆五歆六還得躬身哈腰稱五爺、六爺好。若猜的不錯,這應該是李公子名下訓練衛士的莊子。
我們被安排到了一個相對僻靜的院子裏。行動倒也自由,隻是不許擅出莊門。第二日,那歆六便“失蹤”了。
一個月後,帶回指令讓我們跟他們一路進京。同來的還有歆三和歆十一兩個。那管事的幫我們每人收拾了一份包裹出來用作途中盤費。將養一個來月,燕兒姐姐的內外傷都好了,隻是那臉上終究落了疤。那歆三便不愛跟她玩兒了。
晚間,閑來無事,我們照常陪著歆五兄弟練手。燕兒姐姐對陣歆六;小花兒對陣歆十一;都贏得很漂亮!那歆三便坐不住了,向我賤賤一笑:“許妹妹,要不咱倆練練?”
歆五頗有些意外地看著歆三,而後無語搖頭。卻沒有阻止。
我也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起身應了。拳腳上他倒是頗有一些本領。那林家姐妹是要憑著這個安家立命的。我卻隻想著送她們到了地界,安定了就走的。也不想要過分惹眼。看著差不多了便賣了個破綻。被他踢中一腳,抱拳認輸了。至於那傷害師傅們的……我自不會放過。
那歆三卻是一個得寸進尺的,張口便要我應下他的婚事。大師傅不知去向,二師傅、三師傅屍骨未寒居然向我說這個?正想著給他個沒臉。歆五站了起來,一臉微笑:“看來三哥功夫精進,要不咱倆練練?”
那歆三卻瞬間慫了,趕緊擺手:“不了不了。今日吃多了酒,這會兒酒意發了,動不得手。”
又坐了一會兒,我們各自回房。次日清晨,便動身上路了。道兒上,趁著他們不注意我湊到歆六跟前,低低詢問:“那歆……三爺不是排在五爺前麵嗎?我怎麼覺得他有些怯五爺呢?”
歆六淺淺一笑:“老五雖排名不在前麵,心計卻厲害。過招時也套路頗多。若當真打起來莫說老三,便是老大也未必占的便宜。行五,不過是他願意在那個位置而已。”
唔~~。我不住點頭。原來如此。那歆五卻笑了:“有什麼,你盡管問我,倒也不必偷偷摸摸。”
“哼——!”我皺了皺鼻子,對著他做了個鬼臉。繼續趕路。
快到河陽的時候我們遇到了結伴投親過來的齊姑姑和盧阿爹他們。原來在我們走後不久,村裏就來了一股“流寇”。說來也怪他們也不劫道,也不為財物。卻死死盯住了有適齡姑娘的家戶也不管美醜。齊、盧兩家因著兩個女孩子結伴去城裏采買才又躲過了一劫。見識過那夥不當人的山匪後兩家也不敢等孩子回來了收拾收拾半路堵了回返的女兒就逃了過來,想要投靠洛陽的親人,以謀生計。
聽完他們的講述就連歆三都皺起了他好看的眉頭。毫無疑問這還是為了老皇殉葬的事啊!這個時候進京,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啊!
果然尚未進城邊有人給他們扣了拐帶人口的帽子,要將我們全部帶走。歆六冰冷地瞟了他們一眼,甩出了一塊黑漆漆的金漆腰牌,嚇得那幾個差點兒給跪。唯唯諾諾送了我們進城,還貼心地安排了客棧,才敢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