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病房。
周生雪心如滴血,他想衝進去抱著夏予初好好安慰她。
當聽到醫院來電,夏予初大出血,他像發了瘋一般衝進醫院。
到了醫院以後,遠遠看到從急診手術室被推出的夏予初。
他恨自己做的荒唐決定,差點因為自己導致自己最愛的女孩丟失生命。
他懺悔著,他無法麵對夏予初。
他撥通院長電話:“不惜一切代價,照顧好夏予初,否則我會讓整個醫院直接關門。”
院長的聽到周生雪的話,瑟瑟發抖,連忙召開緊急會議,組成專家團隊照顧夏予初。
這一夜,周生雪一夜未睡。
季淮之也是。
第二天。
醫生將打印好的診斷書遞給了季淮之。
季淮之拿著診斷書,手便開始控製不住的顫抖,他沒有看上麵寫了什麼,目光直接落在最下麵“先兆流產上麵。”
離開病房時候,醫生叮囑季淮之好好照顧夏予初,手寫了滿滿一頁紙的注意事項。
季淮之接過紙,震驚瞪大眼睛,這年頭醫生都是口述,頂多打印出來。
門診走廊外,兩個小護士地推著醫療器具經過。
“那個夏予初是什麼來曆啊,聽說院長親自發話,要主任照顧她。”
“是啊,估計又是哪個領導的女兒吧。”
季淮之聽著心裏一陣酸楚。
辦好出院手續,回到謝水廊樺。
夏予初以要休息好為由,睡到另外一間房子,季淮之知道她還在生氣,便答應了。
出於思念,季淮之大半夜地,悄悄推開另一間房子的門看望夏予初。
夏予初卻冷漠以對,季淮之察覺了她的不對勁,關心她,叮囑她早點睡,
她說:“我為了死去的寶寶守喪。”
季淮之失望離去。
她蒙上被子,忍著的淚落了下來。
兩人就這樣分房睡著,因為工作忙原因,兩人的交流也越來越少,每天見麵就隻是打打招呼,如同舍友一般。
時間一晃過了一個多月,《十年》這部劇也快殺青了。
閑聊之中,王明問道:“這幾日怎麼不見你提起小予,她最近怎麼樣了?”
季淮之有些躊躇,唉聲歎氣道:“我比她更渴望孩子,她失去了孩子,我幾乎每個夜晚睡不著,可是她現在每日對我態度冷冰冰。”
王明:“女人一旦懷孕,母性的愛就會出來,你應該體諒她的不容易。”
季淮之有些不滿:“誰能體諒我的不容易呢?”
母親察覺夏予初和季淮之的狀態不對,兩人見麵總是靜默不言。
這日,她做了一大桌子女兒和女婿最喜歡吃的菜,等待著他們回來,順便也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很巧,夏予初和季淮之今天是同一時間到家。
飯桌上。
季淮之主動開口:“小予,對不起。”
夏予初淡淡說道:“林瑤瑤呢?你為孩……壞人繩之以法了嗎?”
季淮之沉默著,搖搖頭。
他猜測這件事跟林瑤瑤有關係,他也花了很多錢去查這件事,但依舊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知道信息,而兩家醫院僅僅隻是給出了一些賠償而已,甚至對診斷的醫生都沒有給出開除懲罰。
他原本想找律師把這件事弄大,為夏予初討回公道,可王明勸他,什麼都沒查出來,肯定是那個人權利大到無法想象,讓他以大局為重,保護好夏予初。
夏予初諷刺:“嗬嗬嗬……是你們之間有什麼交易嗎?”
“你……”季淮之不想和夏予初吵架,扔下筷子,回房間,鎖了門。
母親哀歎一聲,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她問女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予初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夏凝露望著一桌未動的飯菜,心裏很不是滋味。
*
北方的春天很短,短的隻有一個花期,短到夏予初還未走出來,已經夏天來臨了。
孟堯和林瑤瑤坐在咖啡廳裏。
“自從那孩子沒了以後,這夏予初感覺精神都不正常了。”
“哦?”林瑤瑤微微抬頭,放下手中咖啡,露出幾分得意,“那我可要親自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