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熠托付過後,藍妡、關婷和聶雲清都走了。
不多時,藍熠也帶著剛子和秦勉大步離開了。
環境清幽的大房間裏,隻剩下宋殿臣、冷喻和蘇漓。
蘇漓沉默不語,視線緊隨著藍熠離去的方向,忽記起爺爺的話,眸光微閃,在心裏暗暗罵了一聲:
【原來真被爺爺猜到了!他就是那個神秘的新起之秀。狗東西,心思夠深沉的,騙我騙的那麼溜,合著打一開始他就沒跟我說過一句實話。可氣!】
冷喻亦在疑惑中不安。
他雖感激藍熠及時救出了南秋。
但藍熠的強大氣場和自己腳下這不敢企及的望江樓,莫名覺得壓抑,遂而問一旁的宋殿臣:
“藍熠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
宋殿臣懶懶一聲。
見人都跑了,他無趣地打了個哈欠,然後一頭倒在舒適的沙發上。
如果不是關婷還在,他大概也跑了。
冷喻拄著拐杖挪近了些,再次問宋殿臣:“藍熠什麼身份?他為什麼會住在這裏?他怎麼會住在這裏?還有,那個秦勉……”
“不清楚,我等我女人。你想知道什麼自己問藍熠去吧。”
宋殿臣緘口不言。
又打了個哈欠,然後將外套蓋在身上,閉眼睡了。
屋子裏隻留下冷喻和蘇漓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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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熠和秦勉隨著剛子一路往前,直到走到底,走到一間沒有半扇窗戶的密閉房間外麵停下了腳步。
“秦勉,我再強調一遍,不要讓今晚的事情流出去。有關南秋的一個字我都不想在網上看到。”
“藍總放心,我親自盯著的。”秦勉點頭。
剛子給藍熠拿了一雙馬丁靴過來,又給藍熠遞了綁帶上來。
藍熠將一雙腳塞進鞋裏,卻沒有接綁帶。
剛子似乎懂老板的意思,沒強求,立即收起綁帶,彎腰替藍熠係好了鞋帶。
起身後回藍熠:
“都在裏麵了,分開關著的,藍總您要先問候哪個?”
“玉家那幾個不用問了,直接讓人打就行,打得爬不起來再說。”藍熠冷冷一聲,沒有絲毫溫度。
從前念著那些人是南秋的血親,藍熠即便記恨他們對南秋的薄情,也從未想過要報複他們。
但今晚這事,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剛子點點頭:“好,那等會兒我親自上手。”
“嗯。但記住,對那老東西務必要特別關注!”
藍熠點了點頭,推開門後繼續往裏麵走,徑直走到了關押那個趙老板的屋子裏。
二話不說,一把揪住對方的頭發將姓趙的頭猛地往堅硬冰冷的牆壁上磕了十幾下,“說!誰讓你幹的?”
“沒、沒誰!”
姓趙的腦袋上磕起了幾個血紅色的大包,大包之上還有血跡。
整個人瑟瑟縮縮的,哪裏還有之前的豪氣?
已然是屁滾尿流,滿口求饒了,“大佬,您放過我吧!我、我沒得逞,我沒真的傷害到南小姐!”
“閉嘴!”
藍熠的清醒、理智,幽默、詼諧,早就蕩然無存了。
他又揪著姓趙的頭磕了幾下,惡狠狠地告誡姓趙的:“不許再提她!你得慶幸你沒碰到她,不然躺在這裏的不會是你,隻會是一具冰冷的屍體!”